张恪装模作样的说:“我们的确也要加快一下速度,不过总部的资金也很紧张,不仅不能动,碟机业务在东南亚地区已经产生利润,这些利润还要源源不断的提取回来,开展业务所需的资金我看还是让驻各地的子公司积极向当地银行申请信用担保贷款……葛先生与东南亚的华商关系都不错吧?”
葛明德朝孙尚义看了一眼。
孙尚义无奈的笑了笑:“恪少还真是很固执的一个人,即使可能会错过压制对手的机会,也不放弃自己的判断……”
对东南亚经济势态的担忧是一回事,但是实际面临来自竞争对手的市场压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孙尚义的考虑是完全有道理的。
嘉信实业在菲律宾与越南都建有生产基地,完全可以规避东南亚各个国家与地区间的关税壁垒,渠道商网络也差不多建立,要不是明知道亚洲金融风暴极难避免,张恪也会在九七年就大力开发东南亚的碟机市场。
现在,张恪会反复拿叶臻民文章里的理论来劝说孙尚义、葛明德,他笑着说:“没有办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硬撅脾气,轻易动摇,不会有太深刻的反思,动摇的却是对自己的信心……当然,为了配合增发并购方案的需要拉升嘉信实业的股价,并要将科王、新科、步步高、爱多等碟机厂商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东南亚地区去,减轻国内市场的压力,我们的确也要做些表面文章……爱达电子与嘉信实业都分别公布要联合加大对东南亚市场的投资,特别是嘉信实业是以公告的形式向香港投资者公布这一决定,那就不能仅是说说而已……”张恪扯到这里,才问孙尚义,“孙先生,你说是不是这回事?”
“那也只是表面文章而已……”孙尚义见张恪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坚持,只得无奈的笑笑。
张恪也自有他的打算,就像他刚刚说的,他建议嘉信实业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要尽可能的利用当地的中长期贷款,而碟机业务所产生的利润也要及时抽取出来,增加公司的资金流动性。
这样一来,就决定嘉信实业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就不可能能快起来,因为嘉信实业从东南亚十个国家、地区各融资几千万与从香港金融市场直接融资几亿相比,复杂程度绝对要增加数倍以上,仅这一项,就将嘉信实业原有的管理人员自傅家俊以下都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务。
不可否认,在这一点上,嘉信内部也是存在一定分歧的,张恪的建议是人为的增加开发东南亚碟机市场的难度,让傅家俊等原嘉信实业的管理层疲于奔命。
未来会证明这一切安排都是正确的,但是这个不能这时候拿出来说服别人。
张恪联合叶家所持嘉信实业的股份要超过孙、葛两人,并且嘉信实业在东南亚的碟机业务离不开爱达电子的支持,最主要的,张恪的援手对嘉信实业的复兴具有绝对重要的意义,即使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些分歧,张恪的建议还是得到很好的执行,何况张恪将叶臻民的那篇文章当成大旗扛出来,也让孙尚义、葛明德、傅家俊等人的意志有所动摇。
张恪之所以要嘉信实业采取这种方式开展东南亚地区的碟机业务,除了借故刻意的拖迟进度、减少投资之外,另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与香雪海、新光纸业从日本争取日元贷款的原因一样,就是想从东南亚各国货币贬值中直接获利。
新光纸业这次从日本争取的这笔总额达八千万美金的日元贷款,九八年一过,就会因为日元贬值的因素实际减掉近一半;东南亚各国货币具体的贬值幅度,张恪不记得,他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但是他还记得当时亚洲主要的货币中,只有港元与人民币硬撑住没有大幅度的贬值。
即使张恪在刻意的拖后腿,傅家俊与他的团队在东南亚地区开展碟机业务陆陆续续进行了一年,也渐有起色,九六年全年的销售额预计能达到两亿港元,能力之强也可见一斑。当初葛明德将傅家俊拉进嘉信实业,就是指望他帮着振兴嘉信实业,张恪却给他戴了一付沉重的铁镣铐再让他去跳舞。
即使戴上沉重的铁镣铐,傅家俊所率领的团队经过近一年时间的努力,也可以适当加速前进了,张恪的意见还是那几点,适度的加速开发可以,利润需要及时抽取出来以港元结存增加嘉信实业的资金流动性,东南亚地区的业务展开还是要进一步向当地银行追加贷款来。
即使亚洲金融风暴来袭,东南亚的碟机业务惨遭损失,也可以在当地货币贬值中弥补掉大部分的损失。相信谢剑南、葛荫均他们为了加快开拓东南亚碟机市场的速度,会直接掏真金实银投进去。预想到这种未来,张恪心里却相当的滋润。
##############################################张恪几次到香港来,不是在港大附近就是在南区附近滞留,在孙尚义、葛明德的印象里,香港中环对张恪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孙尚义就曾建议张恪将越秀(香港)从偏辟之隅搬到香港最为精粹的所在:中环。
那才是体现香港繁华与气派的现代社区,拥有香港最高的写字楼、金融机构、购物广场以及各大名牌的旗舰店,置身中环,除了可以饱览橱窗美景以外,还可以欣赏到来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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