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承打招呼的男人停下脚步回看他,有点不确定地回了一句:“王承?”
王承脸上便露出笑容来:“是我,你方便吗,这么久没见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年轻男人点了点头,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了一家奶茶店靠窗的位置上,王承的面前摆着一杯咖啡,被他称作于昭的青年则要了一杯柠檬汁。
王承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感叹道:“我们都有六七年没见了吧,你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看到于昭,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往,那些难忘的青葱岁月。虽然那段青春时光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但现在他回忆起来,就只记得那些十分美好的东西。
王承接着问对方:“你之前读的是庆语大学吧,怎么不在庆语市工作,跑到这个二线省会来?
于昭的声音低了几分:“我几年前就休学了。”
王承露出讶异的表情:“怎么会?”
于昭可以说是他们班上成绩最优异的人了,在他们那种小地方,家长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差等生玩,他是班上的万年老二,因为于昭常年占据第一的宝座。
但他一点都不嫉妒于昭,因为他的内心对对方怀有某些特别的好感。当然,这也是因为第一和第二拉拉开的分差特别大,他这个做老二的只能仰望,嫉妒不起来。
只是当年青春期不让早恋,对方也是乖学生,他就一直没有能够说出口,后来对方高考超常发挥,考上了人人都向往的庆语大学,而他只能上二线省会的相对来说名气不大的重本。
于昭看着玻璃杯里漂浮着的柠檬片,明媚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苦涩:“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我休学。”
实际上是因为父亲在下矿的时候出了意外,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又失足从高处摔下,一死一残,家里还有生病的老人需要照顾,他也不是独生子,家里还有一个小他十岁的妹妹。
妹妹才八岁,他享受了父母这么多年的爱,总不能只顾着自己,实在是困难,他就申请了休学,期间又经历了向无良煤矿老板讨要赔偿金的事情。
折腾到现在,他也就耽搁了学业。
听完于昭的话,王承有些唏嘘:“世事难料,不过你那么有能力,一切都会变好的。”
于昭便笑起来,这次他的笑容轻松了许多:“是啊,我妈妈她在恢复,妹妹也长大了,懂事了。我最近攒了一笔钱,打算开个自己的小店。”
对大部分人来说,读好大学,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找工作,他现在年纪也不算小了,自然希望更加稳定向上的生活。
王承的手指搁在咖啡杯的边沿,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这样啊,那你退学的话,你大学里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对你没有意见吗?”
于昭很坦荡:“我大学没谈,大一的时候不想谈,但是大二就休学了,就是这半年稳定下来,也没想那么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起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自己在大学城边有个手抓饼的摊子,不像你们坐办公室的。”
他的梦想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厅的,但是现在务实了许多,想要先开个卖小吃的小店。
他反问旧时的小伙伴:“你呢,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错?新车好像要一百万吧。”
男孩似乎天生就对车子有喜好,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就能在笔记本上画出一系列豪车的车标额,而且对各种车型性能价钱如数家珍。
从王承的穿着和座驾来看,对方的前景显然比自己好很多。只是这几年他也没有回去过老家的,也不知道王承现在什么样。
王承脑海里浮现起乔一的那张脸来:“我也就那样,年薪也就50k,车是贷款买的,然后房子背了一大堆负债。”
于昭也不知道王承是在自谦还是什么,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眼王承手上的戒指:“你结婚了吧,什么时候结的,怎么不邀请我,我肯定给你补上一个大红包。”
王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鬼使神差地把食指上的戒指摘下来:“哦,你说这个,是我为了让别人误会,随便戴的。”
“为了让人误会,什么意思?”于昭还是头一次听这样的说法,感觉挺稀奇的。
王承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我心里头有个人,听人家说,戴这个位置就是有主的意思,我戴上,可以少掉很多狂蜂浪蝶的。”
于昭随口应了句:“那嫂子真是有福气。”
王承喉结动了动,第一句谎言说出口之后,剩下的话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一句接一句地往外接着蹦:“其实还没有那个嫂子,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于昭睁大眼:“?”
王承凝视着于昭年轻俊美的面孔,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在了脑海,他听见自己这么问:“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其实他是……”
昔日高中同学眼里的情愫呼之欲出,于昭觉得有些尴尬,屁股底下像是多了根针,但是对方没有说出口,他也不好直白的拒绝,不然的话,直接说自己没有那个感觉,岂不是显得很自作多情。
他等着王承把话说完,可是王承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却像是突然卡了壳,他改了口问:“我想知道,你当年有没有对我有那么点好感过?”
于昭说:“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着读书,没有想那么多。”
王承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把话说完:“其实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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