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发誓她不是故意死这么快的。
虽然吃鸡是她熟悉的枪战游戏,但她自认游戏天赋不高,当年可以打职业,全靠一股年轻时的冲劲。
落地就死让她羞愧的不行,想着要不就算了退钱吧。
可转念一想,陪玩的3000元加跑单的1500元,合起来要亏四千五,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万了。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方草原本的窘迫感顿时荡然无存。
不吃中药还在和她打字聊天。
不吃中药:你根本就不会玩吧?
方草凄凄惨惨的打了一串省略号,六个点凑在一起,硬是被方草发挥出了血泪的伤痛感。
可惜对面根本不吃这套。
不吃中药:退钱还能当朋友。
方草赶忙问:不退钱的话能当什么?
不吃中药:当我的狗。
方草:汪汪汪。
不吃中药:……
不吃中药:你来yy。
这句话的效果无异于“你滚过来,看我骂不死你”。
方草脸色白了几分,她有点犹豫,但想到自己空荡荡的支付宝,只能含恨爬到yy里头。
最上面的房间有个紫马挂着。
id就是不吃中药,个人资料页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方草端起手边的矿泉水,抿了一口润喉,接着又拆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眼中尽是忧愁。
良久,她终于敢开麦了:“hello。”
下午两点正是最令人昏昏欲睡的时候。
秦中临右手搁在鼠标边,吹着空调靠着椅背。
听见这阵声音的时候,他愣了下。
竟然是女的?而且……
他用左手打开抽屉,拿了支烟咬在嘴里,又翻出超市的打火机点上。
烟头亮起又灭了,他听到那头打了两声招呼,声音耳熟,平平淡淡仿佛没什么力气,正是自己一直喜欢的调调。
秦中临考虑了一下,觉得缘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大约是凑巧,但足够了。
想着想着,他将烟掐了,掸了掸上面的灰,丢进烟灰缸里。
“你好,我在。”他声音低沉,却带了些特殊的年轻感,乍一听不太好分辨年龄。
方草下意识的觉得对面只是个初高中的学生,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中临开口问:“刚刚那把怎么回事?”
方草撒谎说:“卡了。”
“卡了?”秦中临笑出声,“你倒是挺会卡,二十多个人一起跳机场,就你不偏不倚的跳进栏杆缝隙里。”
方草心想:“小屁孩。”
但嘴上好脾气的说:“人有失足……”
秦中临说:“你那是失足?整个直接失身的吧。”
方草气的咬牙切齿,一想到那一百小时的单子钱,只好硬生生的忍下来。
秦中临见对面不出声,内心也没有多大痛快,他靠在凳子上点了准备游戏。
随后又问:“缺钱吗?”
方草说:“废话。”
“退单是不是要罚钱?”
方草应了声。
那头轻笑:“这么说你得听我的?”
方草感觉不太妙。
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约法三章吧。”那头声音平静,但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方草挺想让这个老板滚蛋的,可是现在,钱就是她的命!
她屈辱的说:“说吧。”
秦中临琢磨了会儿,慢悠悠的说:“第一,你得随叫随到。”
方草说:“没问题。”
“第二,要听我的命令。”
方草想了想:“ojbk。”
“第三。”秦中临纠结了一下,“先两条吧,快准备游戏。”
方草见老板想不出第三条,乐的轻松,毫无顾虑的进了游戏。
随后她才发现,就算只有约法两章又怎么样?自己还是一脚踏进了被欺压的游戏生涯中,无比凄惨。
男人心,海底针。
接下来的三小时,方草在这个老板身上彻底的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两人玩的这几局里,这位老板的心情就没有稳定过。
一会儿兴致上来了,他就指挥着方草,要把整个p港都屠了。
于是两人在港口横死,成了精致的盒子。
一会儿兴致下去了,便又指挥着方草找车,两人一块开着摩托车去兜风。当然,最终死于引爆载具。
值得安慰的是,在这三小时里,方草算是学到了不少基础知识。
快六点了,老板突然说:“这把跳机场。”
方草吓得心肝一颤。
她现在也是个三小时的老鸟了,知道机场就是个钢枪的地方,对萌新来说是地狱。
在她的眼中,自己和老板完全就是两个废物。
他们俩人去跳机场?这和送快递有什么区别。
“机场不太好吧。”方草苦口婆心的劝了句,并且用了个刚学的成语,“会落地成盒的。”
秦中临淡淡的说:“我想认真打一把。”
方草心想:“装什么牛逼呢。”
秦中临好像看了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嗤笑一声:“就算落地成盒也只有你,我哪把不是活的比你久,杀人数比你多?”
方草感受到了扎心之痛,暗道我堂堂退役职业选手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
没等感叹完,老板在那头低声说了句:“跳伞了。”
方草连忙按f。
机场人非常多,降落伞打开的时候,方草差点以为黑色才是天空真正的颜色。
她老老实实的跟在老板屁股后面,落地以后运气挺好的捡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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