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他居然有印象,这是他失去所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一件物品在大脑中反射出的名词。
牛牛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时不时站定,盯着他看。
小风没理它,脑子拼命的想,他知道电脑,是否还能想起其它?
可是,无论怎么想,脑子依旧一片空白。
余安安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浑身上下每个汗毛孔都通透的感觉,甭提多爽了。
穿着海绵宝宝的卡通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小风。
小风好像被牛牛盯着有些烦,转眼看过去。
牛牛被他冷眼一吓,末了,汪汪大叫。
牛牛狂叫不止,小风突然蹲了下来,高大的身子做匍匐伏,冲着牛牛,猛的一声,“汪……”
牛牛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猛然一个跳高,叫着四处狂奔,橫冲直撞,狗脑袋撞在书柜的板子上,墙面上。
余安安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小风,汪星人才这样叫。”
小风站了起来,看着洗白白,干净又湿哒哒的余安安。
他脑子里只浮现俩字,好看。
余安安喝了点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下。”
小风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余安安转回洗手间,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修眉刀。
余安安站在小风面前,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脖子位置。
“给你把胡子刮了,明天再带你去理个发。”
用修眉刀刮胡子,比军工刀顺手多了,“明天再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在野外这段时间吃生肉,可别有什么寄生虫。”
“一会带你去我妈那吃饭,我妈和莫叔是后组的家庭,我很少过去,这处房子是我大二那年,母亲用多年攒下的积蓄,按揭的房子,担心我毕业后没地儿住。”
“莫叔人很好,他说会想办法帮你找家人。”
“去了之后,你就跟我在身边,反正你也不说话,也不怕多话。对了,我还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这不开口说话,是不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小风一声不吭,耳边是她的声音,鼻息间是她的气息,他就这样盯盯的看着她。
余安安感受到目光,目光从他胡子处上移,两人目光交汇,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别这么□□裸的盯着我,你还是个小孩子,知道吗?”
小风慢吞吞垂下眼睑,反正,她说什么是什么。
胡子刮干净,人也瞬间清爽,她挤出一些护肤乳,在掌心搓了搓,照着他脸上蹭了去。
一股清淡的香气扑来,小风下意识躲避,余安安一手扣住他的侧脸,“不许动,皮肤又干又糙。”
她的指尖在他的脸颊上,很有顺利的从上至下,一点点涂抹均匀。
最后猛的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想说还不赖,结果来了句:“特么的,硬得硌手。”
下楼打车去莫家,到达大院门口时,外人不允许私自进入,余安安给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抬着另一只手,给小风整理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
一辆黑色私家车拐向门口,号码识别系统,自动抬杆,车子没动,而是按了两声喇叭。
余安安闻声看过去,就见左边车窗下划,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出现,“上车。”
这是莫家长子莫辰,航天工程师,牛逼得很,每次见面都不苟言笑,扑克脸。
母亲的电话未接通,她直接挂断,走上前:“辰哥。”
莫唇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光看向她身后的人,遂又落在她脸上。轻抬下巴,示意她上车。
“那麻烦你了。”她不太喜欢跟莫辰接触,总觉得这人太冷清,高深莫测,跟她不是一个调调。
紧接着“呯呯”的打斗声传来,她握紧手中的不足十厘米长的军工刀,心想着以后再进山,一定要带把五十厘米大砍刀。
此时上前等于送人头,不上前,黑影肯定逃不出熊掌。
她拼命的想,如何逃脱熊爪方法。
躺下装死,屁,这应该是最不明智之举。
火,她摸着冲锋衣,有打火机,急忙脱下外套,把里边的棉衫脱下来,找到根又粗又长的树枝,把衣服系紧。
待她跑过去时,果真看到黑影面对有一只黑熊,黑熊体态壮硕,起码有三百多斤,此时张着大嘴,嘶吼着做攻击状。
黑影紧攥着拳头,左右脚前后错开站立,绷紧的脊背弓着,似处于战斗状态中的凶猛猎豹,夜色中,好似能辨出他眸光中的狠戾。
黑熊扑了上来,黑影脚尖点地,瞬间发力,一跃而起,铁拳照着黑熊面门狠狠砸去,动作回转,一个漂亮回旋踢,黑熊闪躲不及,正中黑熊脑袋,黑熊嘶吼着身子晃荡几下向后退出半步。
人与熊的体力相差悬殊,黑影的身手以及标准的动作,绝不似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这身子完全是练家子,且功底深厚。
黑熊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怒吼,余安安急忙点着衣服,火瞬间燃起含有化纤成分的棉布衣料,拔腿冲着黑熊跑去。
熊怕火,很多动物都怕火,这是深山生存常识。
黑熊看到一团火冲了过来,攻击的身子一歪,笨重的身子趔趄几下才勉强站稳。
余安安壮着胆子,用粗长的火棍狠戳向黑熊,黑熊慌乱,频频闪躲。
几番下来,因天性对火的畏惧,让黑熊败退下来,慌乱逃蹿。
当黑熊跑远,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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