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主公,荆州从事蒯越并豫州从事孙乾在营外求见。”中军大帐中,袁谭手拽着枚小锦囊,脸色变幻不停地掂量个不休,有心要拆看,却又不敢胡乱动手,正自烦躁不已间,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轮值校尉已是匆匆从帐外行了进来,但见其冲着
袁谭便是一躬身,紧着便禀报了一句道。
“哦?哈哈……快请!”
这一听蒯越等人已到,袁谭的眼珠子当即便是一亮,但并未急着给出答复,而是先紧着拆开了手中的小锦囊,从内里取出了张写满了字的布帛,飞快地过了一遍之后,忍不住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主公,您这是……”
郭图性子急,这一见袁谭笑得古怪,登时便憋不住了,紧着便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不急,先见了蒯越等人再议好了。”
小锦囊乃是公孙明那头紧急着人送来的,事先便有过交待,让袁谭等蒯越一行人到后再拆看,内里自然别有玄机,只是眼下尚不到揭破之时,袁谭心中尽自得意得很,却也不敢真忘形了去……午时三刻,正是一天中最热之时分,哪怕都已近了深秋,可气温依旧高得惊人,大道上本就不多的行人到了此时已几尽绝迹,三十余名押送着两辆马车的冀州军士兵们似乎也已承受不住这等热度,很快便
转进了大道旁的一处林子中。
“下车,快下车!”这才刚进了林子,原本懒懒散散的士兵们却是突然全都警醒了起来,但见十数人往四周飞速散开,刀出鞘、枪横握,拉开了一道尚算严密的警戒圈,紧接着,更有数名士兵手持着利刃,大步抢到了两辆马
车旁,一边毫不客气地用刀背敲砸着车厢,一边凶神恶煞地喝骂着。
“尔等要作甚?”被车外的士兵们这么一咋呼,两辆车上的人显然都受惊不小,很快便从内里传来了孩童的啼哭声,紧接着,第一辆马车的车帘子掀动间,一名少妇已护着两名孩童从内里钻了出来,这一见众士兵们拔刀相
向,少妇显然是急了,厉声便喝问了起来。
“作甚?嘿,你家丈夫背主求荣,罪无可恕,某等奉主公之令,取尔一家老少之性命,得罪了!”
饶是两名孩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然则为首的那名冀州军屯长却不曾有半点的恻隐之心,反手提溜着大刀,一边向车旁逼去,一边冷笑地道出了袁尚的命令。
“袁尚狗贼,出尔反尔,老夫跟你们拼了!”
听得那名屯长这般说法,刚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一名老者登时便急红了眼,怒骂了一声,手持着拐杖便要向那名屯长扑将过去,只可惜年老体衰,这才刚冲出一步呢,就被一名士兵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啊!”
见得老者跌倒在地,紧随其后下车的一名老妇登时便慌了,赶忙合身扑在了老者身上,惶急不已地便嚷嚷了起来。
“动手,一个不留,给我……”饶是这一家老少皆满脸悲痛,可带队的屯长却是根本不曾理会,一举手,声线冷厉地便要就此下达格杀之令,然则没等其将话说完,异变却是突然发生了,但听一阵机簧声暴响不已间,数十支钢箭突然从
树叶间暴射而下,倒霉的屯长头一个便被连着命中了三箭,个中一箭准确无比地射穿了其之咽喉,只见其魁梧的身子一顿之下,便已轰然倒地,连吭都没能吭出一声,便已是就此没了性命。
“敌袭、敌袭……”
这一小队负责押解牵招家眷的士兵拢共才三十二人,被从头上射将下来的弩箭一覆盖,当场便被射倒了近一半,余者顿时便全都被吓得乱了分寸,一边惶急地狂呼着,一边拔脚便要往林子外冲。
“杀,一个不留!”众冀州军士兵们的反应倒是不慢,可惜已然来不及了,但听一声断喝响起中,树上便有二十余名手持大刀的壮汉一跃而下,不仅如此,林子深处也有着百余人持刀飞奔而出,这都没等众冀州士兵们逃出林
子呢,就已被伏击者赶将上去,一一击杀当场。
“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为何……”
现场一派大乱间,两名孩童吓得直往少妇怀里钻,而少妇本人也被吓得瘫软在地,倒是先前摔倒在地的老者还有着几分的镇定,手持着拐杖,将一家老幼全都护在了身后。“牵老爷子勿慌,某乃幽州军情局军侯林普,奉我家主公之令前来护卫您一家老少,放心,没事了,此一路上,我幽州军情局已然严密布防,定可保得您一家老少之平安,上车罢,牵祭酒可是在邯郸城中等
急了的。”
见得牵老爷子紧张若此,为首的一名大汉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但见其一边将兀自滴血的刀回归鞘中,一边紧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是公孙将军的人,孩子们,别怕,走,上车,见你们父亲去。”
听得林普这般说法,牵老爷子的紧张立马便不翼而飞了,一顿拐杖,兴奋奋地便招呼了自家人等一句,不多久便见两辆马车又驶出了林子,在百余军情局士兵的护送下,急速地往漳水河边赶了去……
“诸公,今夜袁尚所部必会前来偷袭!”
申时末牌,在好生款待了蒯越一行人等之后,袁谭并未去休息,而是将手下众文武全都召到了中军大帐中,见礼一毕,袁谭也自无甚寒暄之言,开门见山地便给出了个判断。
“嗡……”
在场诸般人等先前大多参与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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