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的悍勇率部出击虽是没费什么力气便逼退了迭摩达所部,可如此一来,其行踪便已是暴露无遗了的,为防机动性极强的杨、刘联军四下流窜,徐庶第一时间便作出了兵围美阳城之决断,在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调整之后,张郃、马超、迭摩达三部骑军几乎同时进抵了美阳城下,用三道铁丝网将不算太大的美阳城彻底封住了,次日一早,徐庶亲率三万步卒也已进抵美阳城,至此,杨、刘联军便已彻底成
了瓮中之鳖,再难有流窜它处之可能。
“军师,末将请命率部攻城!”
马超性子本就偏急,昨日是因没有步军,无法攻城,而今主力既至,他自是一刻都不想迁延,大寨方才刚立,马超便已急不可耐地赶到了中军大帐,昂然自请了起来。
“孟起莫急,贼军已是瓮中之鳖,断无可逃之处,姑且先休兵数日,待敌懈后,再行进剿也自不为迟。”徐庶能理解马超急欲寻杨秋报父仇之心思,但却并不打算发动急攻,没旁的,己方主力大军虽不曾历经苦战,可连日急行军下来,师老兵疲却是无法避免,在这等情形下发动强攻无疑是件极蠢之事,以徐
庶之智商,又怎可能会去犯这等错误。
“军师,兵法有云曰:一鼓作气,再鼓而衰,今,贼军连战连败,士气低落不堪,加之尽皆骑兵,不善守城,我军若大举而攻,胜之何难?”
马超执拗得很,饶是徐庶都已将道理说得分明了,可他还是执意要请命急攻,当然了,其所言所述倒也勉强算是能合乎情理。
“区区乌合之众而已,何须强攻,军师,某有一策,管叫城中贼军不战自溃。”
这一见马超执意请战,徐庶也自不免有些头疼,正自寻思着该如何安抚马超一番之际,却见张郃已是笑着打岔了一句道。
“哦?儁乂且说说看。”
攻城之战素来残酷,哪怕武备上占据绝对的优势,最终还是须得靠血肉之躯开路,所要付出的代价断然小不到哪去,若是能有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法,徐庶自是乐得一闻。“军师明鉴,杨、刘二贼本非一路人,之所以抱团取暖,无外乎是畏惧我军之强盛罢了,今,我军若是攻得愈急,贼军拼死之心便会愈烈,于战实有不利焉,既如此,不若先缓上几日,然后再以一信离间二
贼,待得城中内乱大起,我军趁势取城实非难事。”
张郃自信满满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便将所谋之策娓娓道了出来。
“信?嗯,好主意,且就这么定了。”
尽管张郃没明说信中该写些甚,可以徐庶的智商,却是瞬间便明了了个中之蹊跷,眼神一亮之余,自是不会再有甚犹豫,紧着便下了最后的决断……幽州军兵围美阳县城已有三日了,却始终不曾发起过攻城战,甚至连派兵出营邀战都不曾有过,纵使如此,被困城中的杨、刘联军也自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在大量强拆城中民房,以为檑木滚石之用外,四
面城头上更是皆屯有重兵,日夜巡逻不止,唯恐幽州军突然发起袭击,守御可谓是极其之森严。
“校尉大人,快看,贼军有动静了!”九月十一日,美阳县城被围的第五天,一直不曾有所举动的幽州军大营中突然冲出了一名骑兵,策马绕行在三道铁丝网之间,很快便从几处刻意留出的豁口穿出了铁丝网区,而后又一路徐徐向北城而来,
一见及此,城头上的轮值哨兵们立马便被惊动了,自有一名机灵的士兵紧着便咋呼了一嗓子。
“保持戒备!”校尉姓王,名符,乃是杨秋手下为数不多的懂得守城战之人,故而被杨秋委为北城守将,负责防御幽州军的中军大营,此际原本正在城门楼中假寐着,冷不丁听得外头响动不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出
了城门楼,这一看徐徐而来的不过就只有一骑而已,自是不怎么放在心上,随口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即施施然地站在了城碟后头,显然是想看看这名幽州骑兵到底想作甚来着。
“嗯?”徐徐而来的那名幽州骑兵并未直接策马进抵城下,而是在离城六十余步之距便停了下来,仔细观望了城头好一阵子之后,突然一拧马首,绕着城墙便往东面去了,这等情形一出,王符不由地便是一愣,眉
头微微一皱之余,一转身,沿着城墙便也往东面赶了去。
“嗖!”那名幽州骑兵的马速并不甚快,不慌不忙地转过了城墙的转角之后,又在东城外好生打量了城头一方,而后方才从怀中取出了封信函,串在了箭矢之上,将弓拉得个浑圆,瞄着城头便是一箭射将上去,自
有一名被惊动了的东城哨兵紧着冲到了掉落在城头上的箭矢处,待得见箭上有信,自是不敢稍有大意,捧着箭矢便往东城的城门楼处赶了去。
“嗯……”幽州军骑兵射完了箭矢之后,便即施施然地掉头便往大营方向驰骋了去,再不曾回过一次头,这等情形一出,跟着赶到了城墙转角处的王符当即便眯缝起了双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前往东城的城门
楼,转身便回了北城的城门楼处,将一名亲卫召到了身旁,低声地嘱咐了一番,旋即便见那名亲卫匆匆冲下了城头,策马便往城守府方向赶了去……
“报,禀将军,杨将军来了。”
城东军营的中军大帐中,刘雄正自满脸迷惑地看着摆在文案上的一封书信,冷不丁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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