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赵卓的判断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地窖里的东西十分多,要想找到关于藏宝的线索恐怕也不容易,所以事情只能推迟到明曰进行。
辗转回到纪家大宅,在房间里躺下来,赵卓想得最多的太平天国的宝藏,而是那个可能有异能的年轻人,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就非得将此人找出来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赵卓和纪小帆一起前往会展中心,参加第四场斗瓷节,毕竟斗瓷节还未结束,二人便不好缺席,纪渊等人则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起早早的赶往了西平村旧址进行地窖的发掘工作。
斗瓷节的第四场乃是唐朝和五代瓷器,五代指的是自唐朝末年朱全忠篡唐自立,改国号为梁之后,继起的朝代,分别是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与后梁一起称为五代。
魏晋南北朝时期瓷业的发展,为隋唐时期的瓷业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而全国的大一统局面,又为隋唐五代的瓷业发展开辟出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
南北朝时期所产生出的南北两大瓷系,在隋唐统一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下,双方有加快交流和交融的趋势,那时是我国制瓷业高速发展时期,全国各地官窑、民窑林立,星罗棋布。但它们毕竟是数百年对立时期的产物,难以在短时期内消弥两地在文化上的差异,以越窑为代表的青瓷系和以邢窑为代表的白瓷系,相对而立,自成体系,形成了唐代瓷业布局的“南青北白”的显著特征。
当然,北方的许多白瓷窑也兼烧青瓷,但是烧造的青瓷无论是数量、质量、釉色以及技术都较南方青瓷逊色。南方的越窑代表了当时瓷业的最高水平。而且,由于隋唐五代时期的审美情趣是以类玉为上,唐代茶圣陆羽在评价当时国内烧瓷水平最高的邢窑白瓷和越窑青瓷时,认为“邢瓷类银,越瓷类玉”,故“邢不如越”,以“类玉”的越窑青瓷定为唐代瓷器的最上品。在越窑青瓷中又以晚唐五代至宋初被誉为“千峰翠色”的秘色瓷为最高水平。
比起喜欢原始青瓷和六朝瓷器的人而言,喜欢唐五代的成熟瓷器的人显然更多一些,第四场的观众席位几乎是爆满的,若是还有站位,估计连走廊里都会挤满人,同时,参赛者的人数也比前三场更多一些,足有两百多人。
随着比赛的开始,普通玩家便陆续的将一件件藏品拿上去,有意思的是,有好几人拿上台的竟然都是唐三彩,不了解的观众倒没看出什么蹊跷,只不过懂行的人都知道,唐三彩并非是瓷器,而是货真价实的陶器,而且是当时比较流行的彩陶工艺品,多用于随葬。
本来唐三彩在陶瓷界的地位还是颇高的,只不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因为唐三彩研究的火热,不少专家把研究成果公布出来,其中便包括了唐三彩的制作工艺和胎釉配方,导致唐三彩的赝品数不胜数。
这几人拿出来的唐三彩也是如此,都是赝品。
对于这些小闹剧,赵卓和纪小帆都不感兴趣,毕竟二人心头牵挂的还是在西平村的发掘工作,只可惜分身乏术罢了。
不过,在场的景瑶很细心的将挖掘的进程发布过来,甚至还包括了场中的照片,所以二人坐在参赛席上,却象就在现场一般。
由于昨天晚上只是打着手电进去,所以地窖里的情况并没有看清,今天随着发掘后才知道,地窖的面积远远超过大家的想象,入口虽然是在院外,但是实际上整个屋后土地和后院的地下都是全部被挖空了的。
地窖的面积几乎可以和整间大宅相比,里面存储的粮食也是数以吨计,除此之外,布匹、铁器等等各种军用物资是应有尽有。
由于是两百年前的古物,所以这些东西也都十分有研究价值,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搬运工作,要将地窖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而且要查找究竟和宝藏相关的线索在那里,显然是一件十分浩大的工程。
所以,此次纪渊几乎是调动了博物馆内能够调动的所有人,但纵然如此,人手依然不足。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个小时,赵卓二人凑着头看着手机上不断发来的信息、视频,感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不过,虽然心在发掘现场,但是这比赛还是要比的,而且斗瓷节对于三大家的年轻一代来说,也是一场十分有分量的较量场。
所以,方路上台的时候,还是让赵卓和纪小帆都注意了一下。
方路的表情显得很严肃,目前的三场比赛中,纪小帆已赢了一三两场,童费宇也赢了第二场,唯有他一场都未赢过。
方路这次所拿出来的乃是一件白釉辟邪,一看到这辟邪,纪小帆便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定眼看过去道:“赵大哥,那镶嵌的是宝石吗?”
赵卓此时也注意到这辟邪的不同之处,这辟邪头生双角,面如狮子,身似虎豹,昂首怒吼,怒目而睁,霸气威武,其整体的釉色白中泛青,颇为不错,最特别的便在于其眼睛,乃是两颗黑色的宝石。
他眯起眼看了一下道:“那应该是镶嵌的墨晶,也就是黑色水晶,价格倒不算贵,不过这工艺就显得有些繁杂了,这首先要将宝石打磨光滑且呈圆形后镶嵌进眼穴,再用胎泥固定,入窑二次烧造后使之牢固,其实早在南北朝佛造像眼部装饰中就能够看到类似的镶嵌手法,只不过,这一件显得更精细一些。”
这虽然是斗瓷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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