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
“王妃,粥不烫了,可以吃了。”装潢雅致的房屋里,相思坐在床头前,手中拿着汤匙,对着靠在床壁的君离苏喂了过去。
“我自己来便好,不用你喂了。”君离苏实在看不惯相思一副老妈子的样,便自己伸手抢过了粥碗。
距离断肠崖边的那一场战役,已经过去了两日。
她虽然背后挨一掌,但更偏向肩头的位置,并没有伤到腹部,所幸腹中孩子平安。
而刘云鹤……派下悬崖的探子来报,竟没有发现他的半点踪迹。
“不知刘云鹤究竟是死是活。”相思托着腮叹气,“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却找不着人,是挂树上让人给救了呢?还是让路人看见给埋了?派下去的人特地将崖下峭壁的树木都查了一遍,正对着他掉落的方位那一部分查,也没发现半片衣角,真奇了怪了。”
“这么些天没有消息,也许就算他活着,也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君离苏喝下一口粥,“幻竹肯定要恨死我了……”
相思提议道:“放她的时候派人跟着她,若是刘云鹤还活着,或者我们还能利用幻竹找到他。”
“不用让人跟着了,不用找了。”君离苏道,“夜冥山庄也不要再去找了,总之关于刘云鹤的一切,我们都不要去追寻了。”
刘云鹤最终选择了送她上来……意思很明显。
不管他是死了还是活了,他应该都不会再捣鬼了罢?
她看得出来,他累了。
“离苏。”悠漫的男子声线响起,容浅踏进了屋子里,到了床头边,相思很自觉起了身,将位置让给容浅。
容浅拿过君离苏手中的粥碗,将一碗粥喂完了,这才道,“在屋子里闷么?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嗯。”君离苏应了一声。
相思见此,道:“我去看看水玄的伤势。”
相思说着便跑开了,容浅牵着君离苏走出了屋子,在庭院中漫步了一会儿,而后在鲤鱼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了。
容浅笑望着君离苏,顺势伸手揽上她的腰,倾身一个吻落在她唇上。
“阿浅,我有点儿困了,这儿景色这么好,我靠着你睡一会儿可好?”
“好。”容浅坐直了身子,让君离苏侧躺在他腿上。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容浅垂眸望着君离苏那被清风拂乱了的发,伸手将那一缕发拨到耳后,眸中一抹奇异的温柔。
轻风吹拂起二人的衣角轻扬,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在二人身上,流转出一片柔和的璀璨,仿佛画师精心所勾勒出的画卷,无与伦比。
君离苏这么一睡,便睡了大半个时辰。
容浅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也保持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容琛的到来。
容琛被王府下人迎了进来,到了容浅与君离苏身前,道:“之前我听说离苏又失踪了一回,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现在看来似乎是没事了?”
“你消息可不太灵通呢,离苏早就回来了。”容浅道,“你等会儿,我先将她抱回屋子里去睡。”
容琛点头,“好。”
容浅将君离苏打横抱起,送回了卧房去休息,这才离开了卧房,又回到了方才的长椅边上。
容浅冲着容琛问道:“你来找我,有何要事?”
“容浅,一直以来,你我都不算是敌人,顶多是情敌,我也不晓得,以后我们会不会变成政敌,我今日来,只是想问你,能否考虑与我一起先对付了容钧?”
“先把太子拉下台,你我二人再继续争太子之位?”容浅挑眉,“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那么你是否要考虑一下。”
“对付容钧这件事,不需要考虑,我自然是很乐意对付他的,我若是不对付他,他也会来对付我,这几年来他一直很忌惮我。”
容浅说到这儿,顿了顿,道:“其实,我从不觉得做皇帝有什么意思,我一向活得随性恣意,我从不愿意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离苏还未出现之前,我倒是想过与你们明争暗斗一番,可离苏出现之后,我才发现,唯一能束缚我的,只有她了。皇位,我不要,我只想与她快活过一世,你若是想要,我倒是可以考虑帮助你。”
容琛闻言,望着容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愕然。
容浅继续道:“你不比容钧心狠手辣,你若是作为帝王,想必是个明君,而我也不适合那个位置,我太过任性,做事全凭喜好,我没有大仁大义,百姓的苦乐,也与我没有关系,像我这样的人又怎能成为一个明君,只怕会是个暴君。”
“所以……你当真就不考虑争夺皇位么。”容琛轻呼出一口气,“离苏若是听到你这一番话,想必会挺开心。”
“你想要追求的是什么我早就知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没野心的。”容浅垂下眸子,径自倒了一杯茶,悠悠道,“坊间都说太子睿智机敏,可在我看来,容钧就是一头可笑又自负的蠢驴,从始至终都不曾注意到真正的敌人,他再多疑谨慎又如何,他只知道对付我,却不晓得对付真正有野心的你。”
容琛静默。
好片刻之后,他才开口,“容钧不如我聪明,但我,不如你聪明。”
“没错。”容浅点头,“不过好在我乐于助你一把,一直以来,容钧都将我当作最大的敌人,频频算计我,但他一直不曾仔细关注你,于是乎,我给他提了醒了,现在,容钧想必知道你这个重要敌人了,要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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