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地从他的身上下来,走到了那不经意被泼上了酒水的白裙,穿了上去。
我拉着门把,顿了下。
“薄颍川,如无必要,这一辈子,不要再见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压在了沙发上,他疯了似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探入我的裙摆,一把将我冰冷的裙子撕裂。
“好,既然你是出来卖的,为什么不能卖给我!”他冷冷的低吼几乎逼得我崩溃。
我连连躲闪,抬手狠狠拍打他。
啪地一声,那滚烫的暧昧终于被这一巴掌打地支离破碎。
我怔怔地盯着他红肿的俊脸,泪流满面地道:“薄颍川,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求你。”
我绝望极了,薄颍川,你恨我,可我已经还不了你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那漆黑的眼睛变得森冷,薄唇浮动出了一抹极为不屑的冷笑。
“滚出去,我还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我呜咽着抱着衣服跑了出去,心里却在滴血。
薄颍川,自此之后两两相忘吧。
我狼狈地回家,浑身无力地刚要开门,却听到了里头暧昧至极的声音。
两个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已不再陌生。
我浑身一僵。
我记得,大三那年我到了秦氏集团实习,就听说向来温文儒雅的总裁秦丹峰是全公司的男神。
大家都在猜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的时候,我却在大晚上回来拿文件,一不小心撞见了两个男人令人瞠目结舌的禁忌运动。
我以为我会被辞退。
他却说,既然被你撞见了,你嫁给我,帮我打掩护怎么样?
无名无实的婚姻维持了五年,我尽心尽力打掩护,忍受我婆婆冷嘲热讽,忍受她上等人恨不得捂鼻厌恶我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不是说过我们秦家的规矩是晚上六点必须到家吗?出去,到门外站着。”
在看到婆婆的那一刹那,我就敲了下门,用我们彼此熟悉的暗号,尽力拖延时间,希望一会儿我婆婆见到的不是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然而,我婆婆并没有给我好脸色,而是拽着我的手,将我拖了出去。
然后砰地一声,铁门关上。
我站在了门外,听着我婆婆尖锐的话语。
“给我好好站着,也别想找丹峰给你说好话。要是明天一早你不在这,就给我从秦家滚出去。”
好冷。
冬天的风犹如冷刀,毫不留情地恨不得刺入骨髓。
我拍打着门,但没人理我。
就算是下人王嫂也只是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劝道:“少奶奶,你就别喊了。夫人是从来不会心软的。”
我趴在了门上,眼眶生疼。
我以为在这冷风中熬一夜,便是极限,却没想到老天爷也不帮我。
淅沥沥的雨声响起,滴滴答答地湿了我的衣服,我颤抖地躲在了铁门那牌匾下。
这牌匾不大,风一大,雨水几乎将我淋透。
我颤抖地拿出手机,给秦丹峰打了一个电话。
“丹峰,我没有钱,车子也在里头,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白着唇,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跟着发颤。
我看到了房间的窗帘动了下,扯开了一道微黄的灯光来。
我正欣喜,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秦丹峰淡淡的话语。
“对不起,我离开的话,我妈很快就会冲到房间里来,你知道的,她喜欢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搜房。”
到时候准能撞破他畸恋的儿子。
我一噎,听着那头已经挂掉的嘟嘟声。
闪电猛地将大地照亮,打下来的时候我仿佛能看到这世界背后的空洞和荒凉。
紧接着雷声响起,我下意识地松开紧紧拍着铁门的手。
我想给爸打个电话,我想问他妈怎么样了。
这几天有没有睁开眼。
眼睛有没有动,爸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好好听话,不去赌了……
我蹲了下来,却在这样的雷雨天气,一个电话,我都无法打出去。
我不知道,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辆车。
车上没有开灯,只一点红星忽明忽灭,烟雾微呛。
车上的男人掐灭了烟,猛地加速开过。
轰隆的声音横穿而过,我缩着身体,却没想到这辆车轧过路面,水坑激起了高高的潮,一下将我淋了个透顶。
我愣在那,回过头去看那辆车,想要破口大骂。
可当我看到了车上的男人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薄颍川,你还可以再记仇点吗?
车子远远离去,终于消失在雨幕之中。
我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狼狈地被他看到。
他一定在耻笑我,抛弃他却过上了这种生活。
他一定很痛快,报复的快感他是不是体会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五年来头一次这样哭地汹涌,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浑身冰凉,头疼欲裂。
秦家大门开了。
我晃悠悠地站起来,看着消了气却满眼蔑视的婆婆。
“丹峰说你们今天还有应酬,我也要出门,你自己收拾一下,跟丹峰出去。”
我低着头,强撑着应了一声是。
等到我婆婆上了车,我才僵硬着身体,颤抖着走进了别墅,然后打开客房。
热水哗哗地当头淋下。
我头重脚轻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将自己打扮好了,换上礼服,就面无表情地来到了客厅。
秦丹峰来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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