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害怕,心一寸一寸地下沉。
点了免提键后,秦丹峰的声音就传来了。
“薄总,相信你已经看到了视频了吧,我老婆的滋味如何?相信你也觉得滋味不错。我听说你这个月月末就要结婚了吧,总不希望这视频出现在你的婚礼上大屏幕上吧?”
啪嗒一声,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
我浑身虚软,见薄颍川的目光如箭一般,几乎要将我射穿。
“这是你和迟笙导演的戏码?为了威胁我?”薄颍川问秦丹峰。
我摇着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根本不清楚秦丹峰还要拍视频……
可我说了, 他会信吗?
夫妻同心,我不就是为了帮助秦丹峰而来的吗?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听着秦丹峰道:“我要合作,我虽然拿着这视频但是我也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你知道的,秦氏是值得合作的。”
“好,我答应你。”几个字从薄颍川的薄唇中蹦出,每一个仿佛都淬了冰似的。
不等秦丹峰说话, 他砰地一声将手机砸向墙壁。
他起身穿上衣服,平静的模样让我不由得一慌。
他背对着我系着领带,眼角都没有看我一眼。
“还不起来吗?你把我的床弄脏了。”
我难堪地起床,穿上了鞋。
他猛地将我掐住,一把将我按在了墙上。
呼吸贫瘠,我拍着他的手,喊着他的名字。
他格外阴冷地看着我。
“迟笙,或许,我真的不该对你抱有一丝一毫的奢望。你,让我恶心!我对你失望透顶。从现在起我薄颍川彻彻底底忘了你,你是生也好,死也好,是富贵也好,乞丐也好,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我们,只是我和一个陌生人,不再是‘我们’。”
他甩开了我,出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传来,空气终于重新导入肺腔,我干哑着嗓子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任由眼泪潮涌,薄颍川,早该这样。
早该一刀两断,早该毫无瓜葛……
我晃悠悠地起身,看了眼那红了一块的床单,他说……我弄脏了他的床。
那么,我就带走这张床单吧。
我背着包出房门的时候,秦丹峰满意地看向我。
他的笑像是凌迟的刀似的,仿佛在笑我,笑我苦苦挣扎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好下场。
“来,坐。”
我摇了摇头,道:“给我离婚协议,还有一百万。”
我再也不想见他,赤条条的交易,会让我忘不了薄颍川的那句“你让我恶心”。
秦丹峰点了下头。
“就这么着急?”
“我对你来说已经是废棋了,好聚自然好散。”
秦丹峰忽然低下头来,对我道:“迟笙,对不起。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想这样。秦氏太需要这笔钱了。”
我呵地一笑,我和他谈感情的时候他和我谈钱,现在我和他谈钱,他和我谈感情吗?
“给我。”我坚决的态度让秦丹峰微微一叹。
“好,给你。”
见到那张离婚协议,我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字,甲方乙方都有了署名。
我终于不用再“物尽其用”。
他给了我支票,我看着那张支票和那个离婚协议,终于压抑不住,哭了出来。
解脱了……只是心空地很。
秦丹峰忽然道:“秦氏拿到了合作,这份情我记得。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
我抹干了眼泪,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出了门,我直接把这笔钱打到了医院那,然后赶回家的车。
爸妈,我回来了……
妈,这次手术成功后,咱们一家人就能平安快乐地在一起,你一定要好起来。
一个月后,医院里安排了手术。
我陪着我爸在手术室外等着。
我坐在等候区那,双手交握在胸前,紧紧地祈祷。
我爸见只有我一个人来,就问道:“丹峰呢?你妈这么大的手术他怎么没来?”
我爸以为我嫁给了爱情,他衡量的标准很简单,无非就是我们家所需无度,而秦丹峰总是不吝施舍。
“爸,我和……”他离了。
这话,不能告诉我爸。
他指不定要跑去秦家闹,无非是我什么都没有要回来,只要回这医药费,对秦家这个豪门来说,我几乎等于净身出户。
我顿了顿,道:“他最近公司遇到了资金上的麻烦,正在努力拉合作呢。这几天都在陪客户,走不开身。”
谈到了钱,我爸笑了笑,道:“这是大事,怪不得他。”
我扶着额,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笑道:“手术很成功,好好休养,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来,这一个月好好照顾她,多给她做按摩,配合复健,三个月内估计就能站起来了。”
我激动地红了眼,“谢谢你医生,真的太感谢你了。”
医生离开了,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真的太好了。五年了,太久了,久地人绝望。”
我一听这话,胸口一滞。
“爸,你答应我再也不去赌了的。”
我爸微微一僵,低头道:“我知道了。”
我只盼着我爸别去碰赌了,我再也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我妈醒了,只是醒来后却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不住地掉眼泪。
“妈,我们家的债务还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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