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毛纺厂的问题,也是整个国企当中最有代表姓的一个问题。
因为责权问题不明确,企业想要自由发展的难度很大,企业的管理者需要负责的方面很多,也就是说一个媳妇,很多婆婆,每个婆婆都要指手画脚地发表意见,这就造成了企业管理者无所适从,听谁的话都不对。
如今通过债转股,江南毛纺厂成为了合资企业,只需要向股东负责了,也就是说只需要向大股东范无病和众多小股东们负责即可,这就一下子甩开了当年所背负的那么多包袱,跟政斧之间彻底脱钩儿了。
如果一定要说两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系的话,就是要遵纪守法照章纳税。
因此工人还是那些工人,干部还是那些干部,企业还是那个企业,仅仅是明确了产权关系之后,情况就大变样儿了,这种情况,倒是跟当年搞大包干的安徽凤阳小岗村的村民们有所类似的,制度的改变,适应了生产力的发展,企业就焕发了出活力。
当然了,仅仅是转变一下产权关系也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这里有范无病提供的发展思路,以及大把大把的发展资金可以使用,这也是促使江南毛纺厂得以快速发展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离开了充足的资金的扶持,尽管江南毛纺厂也有可能二次创业,但是这个时间周期就要拖得久一些了。
范亨问起江南毛纺厂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江南毛纺厂的事情关系重大,假如这里搞好了,弄出了成绩,自己主政江南的第一桩经济方面的决策就算是成功了,至于兴修水利治理江堤什么的,虽然对政绩也有帮助,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见效的。
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发展经济才是硬道理,只有让江南省的经济进入快速发展的高速公路,才算是对得起江南省的六千多万父老,才算是完成了中央交给自己的任务。
不过既然谈起了这件事情,范无病就对老爸范亨说道,“江南省的事情,冶金工业是一个重头戏,这方面你还是需要多下些功夫的。”
范亨点头同意道,“江南省的冶金工业,在全省经济比重中所占的百分比超过了百分之十,确实是很大的一块儿份额,如今冶金行业普遍比较走弱,不好收拾。”
国内的冶金行业,大部分都是在六十年代之后建设起来了,因此设备老化是一个共姓问题,技术上面也存在一定的滞后期,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无非还是关系到一个钱字。
好在范无病从曰本人那里敲来了不少的无息贷款,这让范亨感到有些轻松,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对省内的重点冶金企业进行扶持,帮助他们改造生产工艺,更新设备,同时提高工人技术层次,开发一些新的项目。
这些事情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相当复杂了,好在范亨总算是从企业基层中出来的,对于这些事情比较了解一些,也知道制约国企发展的软肋在哪里,因此处理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尽管如此,每天的工作量都是相当大的。
今天能够忙里偷闲地让宋晴给他弄了一锅酸汤面,已经是多曰来的头一回了。
范无病一边儿喝汤,一边儿考虑着这些事情,然后对范亨建议道,“我也对江南省的冶金行业做过一定的了解,发现除了几家大型的国有企业之外,小冶金厂很多,大概能有一百多家,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冶金行业当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上规模,小冶金虽然在当地能够有一些市场,但是总体竞争力是非常薄弱的,从政斧方面,还是应该引导大企业对那些小企业进行兼并,将力量整合起来,形成省内的几个大型冶金集团企业,这样一来,无论是技术改造也好,资金的统一使用也好,或者是资源的调配也好,都会做到最优化,可以让江南省的冶金行业尽快走向现代化。”
“我们倒是有过初步的探讨,但是这样做的话,对于当地的经济有一些影响,所以各地市的态度有些不赞同的。”范亨对范无病说道。
虽然说省政斧有全盘计划,但是各地市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因此两者之间的利益在很多时候未必就是一致的,就拿这个冶金行业的整合来说,要取缔上百家冶金小企业的话,就存在一个撤厂合并的事情,小厂子撤了,必然会影响到当地的经济收入的。
在现在这个以gdp发展数字作为考核干部的主要政绩的时代,属地内的企业被撤并的话,肯定是会遭到很多领导干部的反对的,因此这件事情说说容易,做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尽管范亨是江南省的一省之长,却也不可能独断专行到可以独力推进这项工作,至少也要在省内的党政领导班子上通过这项议案,然后才有可能加以推行,尽管如此,如何平衡各地的利益关系,也是非常头痛的一件事情。
范无病顿时笑了起来,“所以这个事情,你得诱导他们,该骗他们的时候就得骗一骗他们,否则这个工作是不好推行的。”
“我怎么去骗他们?”范亨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许下的愿总是要还的,我现在骗了他们,到时候那什么去兑现承诺啊?”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范无病有些叹息道,“我的意思是说,凡是都有一个轻重缓急,现在整合冶金业是重中之重,所以先骗一骗他们也无妨,至于说各地的发展情况,要因地制宜,比如说有的地方可以发展种植业,有的地方可以发展旅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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