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么小的空间实在太无聊,她趁着有时间,又去了趟库房清点食物,顺便给自己打了个包。她装了几瓶饮料和一些真空包装的食物用餐桌布裹起来,再用打包绳缠得结结实实的。
她在厨房挂围裙的架子下方看到有一个鞋架,鞋架上有三双雨靴。雨靴都是男款,尺码很大,她猜测可能是厨师的雨靴。对于一个没鞋子穿的人来说,雨靴尺寸太大并不是问题,就算是以前穿这鞋子的人有脚气她也只能认了。
莫卿卿割开餐桌布,包裹好双脚,穿进雨靴。这时候她看见小腿上被她挖去不少血肉的地方居然愈合了,新长出来的皮肉明显比周边的嫩得多,连疤痕都没有。她记得她的腿上被锯齿草割得鲜血淋漓的布满了伤口,之前用白酒洗澡的时候痛得她眼泪直淌,如今竟然全好了。
莫卿卿惊奇地把自己一双腿反复地看了又看。
她以会为感染恶化或长草长蘑菇的伤口居然全好了。这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吗?是她在用酒洗过澡之后,她自身的免疫力战胜了她体内残余的“毒素”,使得她有了新的免疫力,所以没有感染恶化?可是那么大一块肉没有了,居然在她睡着的这三五天时间里就愈合了。这很不可思议。正常情况下,这伤口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莫卿卿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她之前带的蜡烛已经烧完了,还把桌子烧黑一片,如今她只能点火盆照明。她想到以后的生存问题,又在餐厅重新仔细翻查,在收银台的抽屉里找到些打火机和纸巾。她想撬开收银机看看有没有钱,又觉得撬收银机拿钱不好,像做贼,况且现在这情况大概有钱也没地方买东西。
匕首太小了,而且是吴闷闷她爸送给吴闷闷的礼物,她以后要还给吴闷闷的。她担心把吴闷闷的匕首弄坏了或丢了,便把匕首贴身绑在小腿上,去厨房另找刀子用。她本来想找砍骨头的刀,一眼看到厨房的刀架上居然还有长柄西瓜刀,于是她把西瓜刀拿到了手里。
莫卿卿不知道现在是几号,也不知道这会儿是几点,还是靠着食物的腐坏程度,才能判断自己大概是睡了三五天。她下意识地想去看手机,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手机弄丢了。
她一个人闲得无聊,只能早早地爬回她的沙发椅中睡觉。
风又刮了起来,吹得外面呼呼作响,屋子里的气温又冷了下来。
好在她有火盆取暖,又有这么多抱枕堆在身上,还有餐桌布挡风保暖,虽然仍旧冷得手脚冰凉,总算没有瑟瑟发抖了。大概是因为睡太久了,她并不困,躺在沙发椅中间胡乱思想了很久才逐渐有睡意袭来。
她醒了好几次天都没亮,后来实在睡不着了,又起来点起火盆照明。
门口被鬼手藤封得严严实实的,她已经不指望从大门口出去。她从库房找到人字梯,搬到厨房的通风窗前。她踩着梯子爬到窗口处朝外看去,外面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风吹得窗户直摇晃。
莫卿卿又去厨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在餐厅里活动筋骨,蹦跳健身等天亮。
她发现病过一场好好睡了几天之后,身体素质居然变好了,蹦跳时浑身轻松,一点都不觉得累。
终于,风停了,天亮了。
莫卿卿爬到人字梯上朝厨房的透气窗外望去。
莫卿卿说:“不客气。”
风倾然见到莫卿卿迷迷糊糊地朝料理店外走去,赶紧叫住她,问:“你去哪?”
莫卿卿说:“上厕所。”
风倾然裹着豺皮起身,说:“你点个火把,要不然点个卡式炉……”她的话音到一半,赫然发现桌子上烤肉的三个卡式炉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卡式炉连同上面的烤盘和烤肉一起没有了,在原地留下一张用水泥块压着的书信纸。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有人来过!
她没想到这商场里居然还有别人,并且,趁她俩睡熟了摸了进来,而她俩居然都不知道。
风倾然吓出一身冷汗,瞬间睡意全无。她打开手电筒,朝纸上看去。
纸上写着字,字迹很清秀:姐姐,对不起,我和妹妹太饿了。
风倾然震惊得无以复加。
莫卿卿惊愕地看着风倾然手上的纸,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她说:“我们之前从地下室到顶楼都没见到有人,而且,他们为什么躲着我们?”
风倾然忽然想起一事,她说:“我们在这商场里没有见到受感染者,也没有见到他们尸体。那些被感染的人去哪了?”
莫卿卿想起自己的经历,说:“估计被赶走了吧。等会儿说,我先去上个厕所,晚上吃多了。”她说完翻出纸巾,把烤盘从卡式炉上端开,捧起卡式炉就往距此不远的商场厕所赶去。
风倾然:“……”她看着瘸着腿出了料理店的莫卿卿,有点无奈地暗叹口气,又朝手上的纸看去。
她略作犹豫,裹着豺皮到料理店门口,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留纸张的人的踪迹。
商场里除了呼啸的风声便再没其它声响,就连在一楼筑巢的青鳞兽都安静了下来。此刻似乎是刚入夜不久,外面正刮着大风,灌进商场里的寒风四处卷荡。
这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
风倾然手脚都僵了,又见对方不愿露面,也歇了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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