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你、你给我吃这个干嘛!”不解的山河,眉毛都快翘上天了,一边“吐血”一边问道。
羊角辫女孩见状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回道:
“咦,难道你不怕兽毒?还是你另有解药?”
“兽毒?解药?”
听到这儿,山河才想起小镯好像也说过,青鬃兽的獠牙有毒,需小心应对。
“对啊!这妖兽带毒,一旦被咬,三天内喝不到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我是怕你中毒,才给你喝解药的!”羊角辫女孩解释道。
“噢,这样啊!那解药……就是兽血?”山河指着铁锅半信半疑道。
“当然!不然我给你喝血干嘛?补身子啊?”
见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女孩是一脸的不悦。但此刻,她可没时间和山河闲聊下去,装好水果刀,盖上锅盖,一切稳妥后又抱拳道: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刚才多谢少侠仗义出手,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今日之恩,以后定当报答!”说完这句极富武侠色彩的台词,也不等对方回话,羊角辫女孩端起大锅便向远方跑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呵,还定当报答?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上哪报啊?呵呵,真够可以的……”望着女子的背影,山河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一把火将木屋和妖兽的尸体烧毁,才返回了家中。
至于报答什么的,山河也就嘴上说说。他真没觉得对那女子有什么恩,反倒认为是那女子救了自己一命。
若不是她及时杀死了青鬃兽,恐怕他已命丧黄泉了。所以,什么报不报恩的,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他们二人怎么说也算是共患难了一场,最后连个姓名都没留,想想倒是有些可惜。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两点。
山河服下一枚疗伤丹,又重新包扎了伤口,这才坐在床上,两手抵在胸前,为自己施展起了愈疗之术。
在丹药和愈疗术的双重作用下,一夜过后,他的伤已好了七八成,换了件干净衣服,便赶往了医院。
……
实习的第二周,大伙都有了固定的科室,山河也理所当然的被分去中医科。
中医科,听着名字挺大,但其实整个科室就只有一人——主任鲁国忠。
二院在青松市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医院了,每天来这里就诊的病人是络绎不绝。
但大多数患者都是冲着二院最有名的眼科、妇科和骨科来的,至于像中医科这种冷门的科室,倒是很少有人问津。
再加上青松市有专门的中医院,想看中医的患者,大多都会去中医院就诊。所以,二院的中医科就跟许多医院的中医科一样,成为了一种鸡肋的存在。
作为院里最清闲的科室主任,鲁国忠原本不想接收任何实习生。
但当他听说分来的学生,便是那位在手术室里“表现突出”的山河后,方一口答应了下来。
“鲁主任,我、我叫山河,是新来的实习生。”初见自己的领导,山河有些紧张。
年过五旬的鲁国忠坐在桌前,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并未说话。而山河则趁机打量了起来。
这位鲁主任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穿了件泛黄的白大褂,额头刻着几条深不见底的皱纹,沧桑却不乏威严。
对视了几秒后,鲁国忠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早已备好的混合药材,问道:
“认识几种?说说用途。”
没想到鲁主任一见面就考试,山河真是有些意外。走到桌前,将那十余种药材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过后,方一一道出了它们的名称与用途。
在修行上,山河的资质确实不敢恭维,但在医学方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要涉及医、药之理,也不知为何,山河学起来是相当之快,悟性极高。很多晦涩难懂的药理,在他这儿一听就明白,不仅有自己的理解,还能举一反三。年少时,师傅山峰就常常自叹不如。
如今,又多了五年的大学积累,山河目前的医术虽然称不上有多高,但比起许多庸医已经强出不少了。
所以,这种基础性的考试肯定难不住他,没多久就给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见山河全部答对,鲁国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行医者必先识药,第一关算你合格。第二关,用这些药,组个正经的方子出来!”
所谓方子,便是中药方剂。方剂的配搭,自古以来都相当的讲究,每副方剂均要包括君、臣、佐、使这四大部分。
“君”为主药,“臣”是辅药,“佐”是调节毒性的药物,“使”则是药引。一副正统的方子,可绝不像熬个姜汤、泡个葱水那么简单,它要求医者对药材的相生相克之理有足够的了解,方能开出。
拿到命题,山河的目光始终都没离开过桌上的十六种药材。三分钟后,便从中挑出了八种药材摆在一旁,回道:
“以此方来解表散寒,不知如何?”
鲁国忠瞅了瞅桌上的八味药,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脸上也第一次显出了笑容。
“不错,学的倒挺扎实,不像有些学生,还没毕业就把知识都还给老师了。那好,我再出一题,你听好了!”心血来潮的鲁国忠,似乎尚未过瘾,又指了指山河刚挑出的八味药材道:
“用这些药,再组个新方子出来,怎么样,做得到么?”
用已有方剂,组成新的方剂?如此奇葩的命题,山河还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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