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刀舞风云,快如厉鬼扑命。
可是,一心要杀他的墨西楼只会比他更快。
三十招后,黑衣人开始处于下风,四十招后,黑衣人身上已经受伤。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黑衣人退开七八丈,笑声还在半空之中,墨西楼不管不顾不说不语,右手刀已经刺了过去。
可就在刀锋穿过黑衣人的身体一瞬间,黑衣人的身体居然化作一团黑雾,四下散开。
季流年一愣,急忙跑了过去,原地周围,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声音。
此刻,山峦清净,连声鸟叫也没有,墨西楼只觉得身子很虚弱,好像有什么流失一样。
季流年一把扶着他,两人坐在一边废墟的石头上。
“西楼,你……我……”
季流年张嘴,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墨西楼双手的刀消失了,他好像很沮丧,很累,便伸手抱着季流年,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季流年没有再说话,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墨西楼没有说话,两人就抱在山里的寒风中,咧咧吹动。
已经是冬季了,很冷了,山里更是冷,山风吹过,好像要把人冻住似得。
可是墨西楼感觉不到冷似得,一直抱着季流年,倒在他的肩膀上。
他好像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但季流年知道,他并没有受伤。
他一直想找出杀自己朋友的凶手,可出再见,没想到朋友已经被人炼制成了鬼幡里的鬼。
这样的下场,还不如被杀了,一刀两断。
季流年轻叹,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条狐皮披风来,将两人的身子裹起来,免得受这寒风吹。
墨西楼一直没有,他一直靠在季流年的肩膀上,呼吸十分的杂乱。
季流年就抱着他,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或许,两人的初见,就不该见。
可见了,就只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天色已经明亮起来,墨西楼一直这样靠着,良久,他突然开口,只是那声音沙哑的,季流年几乎不敢相信,那是墨西楼一向晴朗的声音。
“他死了,还是以这样的死法。”
季流年抿着唇,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半晌,墨西楼直起身子,坐在地上,身上还裹着狐皮披风。
“我会救他,让他从新入轮回投胎。”
墨西楼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却那样的坚定,坚定的不可违逆。
季流年点头,“好。”
墨西楼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的苦涩。
他眼里那含满了万千星辰的眸子,就像被打碎的琉璃,痛得季流年不敢再看。
“啊!对了!”季流年突然惊呼,一把抓着墨西楼的手,“我有眼泪之水,可以净化鬼幡里被炼制的厉鬼!”
墨西楼听到她的话,眼里碎裂的琉璃渐渐拼凑在一起。
“眼泪之水?可以么?”他的声音总算带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可是,却依旧那么的脆弱。
季流年点头,“可以,我的空间有神的气息,眼泪之水在我的空间里得到了提纯,现在的眼泪之水力量,已经是原本力量的倍数。”
墨西楼听着一把抓着季流年的手,无比激动,“好!就这样做,就这样做!让他将怨气净化,让他……投胎去吧!”
最后一句话,墨西楼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话。
季流年点头,“好,我会努力。”
她想不到,一想刚强的墨西楼,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良久,良久,墨西楼突然叹息,“流年,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狐。
他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季流年的感情十分的脆弱,好像被人打碎了一样。
感情本来就是一种极其脆弱的东西,任何人都是。
季流年曾经,到底是有怎么样的一段感情,让她能破碎小心成这样?
一直以来,墨西楼都能感觉的到,季流年将自己的感情保护的很小心翼翼,生怕被触碰。
同样,她也很抵触感情。
她一定是受过很严重的情伤吧!
墨西楼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很疼,揪着的疼。
他,还能得到季流年完整的爱情么?
季流年听着他的话,面色有些茫然,她的眼神无处安放,不知道该看哪里。
她的眼睛很多躲避,好像在闹市区被扒光衣服一样的闪烁。
良久,良久,墨西楼突然叹息,“当我没问过吧!”
他说着打开狐皮披风,他想吹吹山里的冷风,他想冷静一下。
季流年将狐皮披风给自己系在身上,和墨西楼一起坐在废墟的大石块上。
风吹得很凛冽,将季流年的墨发吹起,一头凌乱,就像柳条抽枝,挥手和行人送别。
“你想知道,那我说给你听。”
季流年突然开口,语气沉重的,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我叫季流年,这是真名,我原本,或者说前世?呵……太遥远了,总之,是一段无法忘记的过去,当,我之前的名字,你肯定是知道的,贪狼宫大弟子,季流年。”
季流年的嘴里,说出曾经的那段,她突然有种释放了的感觉。
偏过头,一边的墨西楼脸色满是诧异、不解。
季流年轻笑,继续开口,“贪狼宫有三个弟子,不过外人只知道两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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