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苏寒羡又摇头,“你错了,这一千颗紫色灵石,五十把紫级宝剑,并不是酬金,而是……”
苏寒羡吊着话,唇角勾着笑。
季流年心里着急的就像有只蚂蚁在心口爬,急忙道:“你倒是说啊!”
苏寒羡放下酒杯,“你可真的是个没耐心的人,还是说,你其实很有耐心,只是呢,你太担心了,关心则乱嘛。”
季流年‘切’了声,“我……我当然关心他。”
苏寒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一千颗紫色灵石,五十把紫级宝剑,只是他们给我的见面礼。”
季流年眉头皱了起来,“这么令人无法拒绝的宝物,甚至可以说是宝藏,齐聚天下众多大人物拼凑出来的宝藏,只是……见面礼?”
苏寒羡点头,“对,见面礼。”
季流年心里实在是诧异的不行,“那,真正的酬金呢?”
苏寒羡浅笑的放下酒杯,“我上次做的曲子,我弹给你听吧!而这期间,我又做了一首曲子,我也谈给你听。”
说着话,苏寒羡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的琵琶,就坐在长凳上弹了起来。
夜晚,雨夜,酒楼里早就没有客人了,小二也坐在远处的空桌子上打着瞌睡。
要不是客人给的小费高,他只怕都要赶客人走了。
风也冷,直呼呼的灌进屋子,偏偏的还下了雨来,这日子,简直让人想钻进被窝睡觉。
苏寒羡手指轻动,动听的音弦从他的指教流出来。
季流年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这曲子。
苏寒羡奏完了一曲,停顿下来,“这就是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所说新作的曲子。”
季流年的心在弹曲子的时候渐渐静了下来,虽然那些人很强大,但墨西楼也狡猾,而且灵力极高,就算打不赢,逃总是可以的。
况且她也没法逼着苏寒羡说,所以干脆就坐着听。
“我好像看到了面前有一棵树,那树上开满了花儿,可惜,那花从树上一直在落,很悲伤。”
季流年的声音清脆的想起,就像这雨声一样。
苏寒羡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是,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桃花落》。”苏寒羡说着叹息,“那日,我走到野外,见着野外长着一棵桃树,苍老的土色树皮上,却开出了漂亮的红色桃花,可惜,当时时节已晚,我就在那儿,看着那一树桃花落下
,从初见的中午,一直到三天后的下午,那一树桃花,落尽了。”
说着话,苏寒羡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这首曲子,就是我在那儿看着桃花落尽的时候而作。”
说完话,苏寒羡的手指在琵琶上随意拨弄了一下,单单的一个音传进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入耳。
季流年听着心里有些悲伤,她受到琵琶曲子的印象,她仿佛此刻就站在桃花树下,眼睁睁的看着桃花落尽,一片哀伤,自己却无能为力。
苏寒羡脸上的笑意浅浅的,却十分的真,“对了,我新作的曲子,弹给你听。”
说着话,苏寒羡又开始拨弦。
这一次的音弦不像刚刚那么缓慢,听得十分的凄凉,这次的曲调很是快,加上琵琶音的清亮,季流年听着,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仿佛刚才看到的桃花落尽,都只是一场悲伤的梦。
不多时,曲子弹完了,苏寒羡笑着看向季流年,“这一曲,你听到了什么?”
季流年道:“竹叶。”“哈哈哈……”苏寒羡难得的开怀大笑,“对!竹叶,这是我路过竹林的时候,风吹过,将那竹叶吹拉,竹叶繁密,发出了清脆的细碎声,我当时就在竹林里,做下了这首曲
子,对了,我还没给它起名字,那就叫《竹叶》吧!”
苏寒羡说着,却又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哀泣,“你这些时间,可曾遇到困难?”
季流年淡笑,宛如云淡风轻,“没。”
“呵……”苏寒羡浅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你都被抢去当新娘了,怎么会没有遇到困难,只怕,还是生命攸关。”
季流年唇角勾了勾,却没有笑出声,“总之是过来了。”
苏寒羡一愣,“你为何不打开我送你的纸鹤?”
季流年轻笑,“我与你的关系,只是弹者和听者的关系,除此外,没有任何关系。”
苏寒羡面色不见情绪变化,“若是以后,还遇到危险,可以放出纸鹤,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还有谁能听懂我在弹什么。”
说着话,苏寒羡的脸上无比的落寞,好像站在秋日,看尽繁花落幕,一片哀秋。
季流年有些意外,随之一笑,“那……谢谢,我记下了。”
苏寒羡抱着琵琶,干脆将脑袋靠在琵琶上,“好了,现在该说,你想听的了。”
季流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急,我有认真听你的琵琶。”
苏寒羡点头,歪着头靠着的样子,乖巧的像个孩子。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知道我在弹什么。”
说着话,叹了口气,苏寒羡道:“杀墨西楼的酬金,没有价。”
季流年一愣,随之笑了,“我看你是来消遣我的。”
苏寒羡坐好身子,伸出右手端过酒杯来抿了口酒,笑道:“你看我是爱消遣人的?”
季流年瞧着他,看起来的确不想是个消遣人的,“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寒羡呵笑一声,“无价,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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