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娘估摸着,这银簪最少也有二两了,就不知道在典当铺如何估价。
想了想,她开口道:“死当几何?活当几何?”
这簪子,如果活当钱够用,她自然要活当。好歹也是前身特意留下来的东西,哪怕她不要了,也可以留给许君昊,也当是他娘给他留下的念想吧!
里头的八字胡男子一眼就认出苏婉娘,这女子之前来当过东西的。做他们这一行的,眼力最好。
那人点点头,朝着苏婉娘抬手,手指一张:“死当五百文,活当两百文。”
一听那人的话,苏婉娘内心顿时吐槽了一句:奸商!
可是苏婉娘也知道,这个数,也才不多了。原本就不是卖东西,典当是因为急着用钱,典当行自然压价了。
按理说,就这样的银簪,在前身留下的记忆里,成亲购买首饰的时候,她娘曾经提过的。
一支差不多重量的银簪,要价最少也得二三两。
而许修宁当初听说是在安定县买的。这从西北到南方,而且是从县城买来,从小镇卖出,这其中的价格,自然就有待考量了。
苏婉娘毫不胆怯的看向柜台,开口道:“我这簪子重约二两,年前才买的,成色很新。这个数,死当!”说着话,苏婉娘伸出手指头。
里面的人没有想到,一个小妇人居然这么大胆子,不觉身体前倾。
不过看到苏婉娘抬起的手指,顿时立即摆手摇头:“八百文,那不成,不成!”
想了想,那人怕苏婉娘直接就走,有要开口了。毕竟他这当铺小,不可能每天都有生意的。
“这样,我给夫人这个数,不能再多了。你这知道,这是典当,不是卖东西!”里头的八字胡食指一伸。
苏婉娘一看,摇摇头:“好了,那大家各退一步。这样,我说个数,您若觉得可以,我便当了。如若不成,那我就去再等等。也不是非当不可的。”
言下之意,她不着急。
典当铺的算计的就是典当东西的人急着用钱这一点,所以才敢一直压价的。
那人一听苏婉娘的话,见她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不卑不亢。浑身的气质也不错,自然不会是小门户的人家。也不知道为何在此,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多想的了。不过,说要死当的客人,断是不可能不着急用钱的。
再次扫了一眼簪子,今天还未开张,眼珠一转,那人最终点点头。
苏婉娘笑了笑:“七百文!不能再少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婉娘上前一步,貌似就要伸手将银簪拿回来的样子。
八字胡一瞧,立即将簪子拿起,道了一句:“成了,七百文!这位夫人稍后!”
说着,他对着一旁的人高声喊道:“收货入库!”紧接着,那人将银簪放在秤上一称,让记录的人瞧瞧,自己则对着账房的人道:“取七百文来,再印上一张死当当票!”
八字胡知道,这银簪同苏婉娘说的一般无二,而这重量,已经超出了二两了。若是买进的时候,恐怕得好几两银子。而做当铺这一行的,他自然要克扣下许多。
若不是这银簪成色新,再加上实心足量,他也不会七百文留下。怎么说,当铺都是稳赚不赔的。
柜台里面热闹起来,拥挤的柜台内,几人各司其职,忙碌着。
苏婉娘觉得好奇,看了看里面人做事的样子,又看看当铺的规格。这铺面小,生意瞧着应该不错的吧!毕竟,只这么一家当铺,而且小镇上典当的人也不少呢!
等入库的人将东西收了记录下来,另外八字胡从拱形的洞里,将一串铜钱放在上面,然后上面还放着一张纸。
接过纸一瞧,一张白色的纸片上,引着黑色的字。有当铺的名字等等,另外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字,鬼画符一般。
苏婉娘没有纠结,将纸张塞进袖子里,然后将那一串沉甸甸的铜钱放在菜篮子里,再将布盖上。
许君昊第一次来当铺,从前的几次,苏婉娘担心他会走丢,自然不敢带他出来。
当然,这也是许君昊为什么出门那么兴奋的原因了。
母子两人出门后,面色如常的走在街上。若是一般人,定然会将银子放在身上的,像苏婉娘这样明目张胆将铜板放在菜篮子里,自然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一贯,偷儿都是瞧那些人的穿着和身上挂着的荷包的。
街道两旁,有些小摊儿。有的是吃食,有的则是头花,还有灯笼纸鸢和伞等等。
似乎是饿极了,鼻息间都是食物的味道。苏婉娘低头看了一眼暗自咽口水的孩子,这孩子虽然饿了,但是却没有吵着要吃的,更难得的是,他没有露出一副难看的样子。
苏婉娘扫了一眼街道,街上的人不多,现在该是过了饭点儿了。
找了一处街角的位置,那里有家卖云吞面的小摊儿。
苏婉娘瞧着那包云吞的人穿着干净,便立即牵着孩子走了过去。
滚烫的水腾起一阵阵的白雾,空气中有白面的清香味,而一旁还有一些葱花和细盐。
拉着孩子入座,包云吞的人立即哈着腰擦了擦手,走了过来:“不知这位夫人想吃点什么?”那人目不斜视,脸上带着笑容。
苏婉娘道:“来一碗云吞面吧,汤水多点儿!劳烦再给我一个小碗儿和勺子,谢谢!”
那人见苏婉娘眼生,但是年纪轻轻带着孩子,便十分客套的笑笑:“好嘞,夫人稍后,云吞面马上就好。”
生意上门,这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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