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宁放下厚厚一叠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难道许军师对你家夫人所想的法子有什么异议不成?”
翊王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便出声问了一句。
若是同意的话,面上一定先是出现吃惊,再露出了然和喜色的。可这人的反应完全不同,那模样沉稳得仿佛看白纸一般。
不过,那面上虽然不显,但是眼里透着一丝不赞同呢!
元翊的话让许修宁不觉摇摇头,他便开口道:“这计策尚且不错,只里头还是有许多破绽。若是需要实行起来,需要将一切的可能都堵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到时候南凉和天楚一战就在所难免了。
原本是要解决打仗的事情,要以最温和的形式将事情解决。可到头来或许会弄巧成拙,甚至让事态更加严峻。
许修宁的话让季飞扬和元翊都不觉跟着点点头,他们心里都清楚许修宁说得不错。
不论是人选这一环节,还是将东西送过去时候,但凡有一点儿意外,那都将会把事情搞砸。
许修宁的顾虑并无错,但是这件事也并不是不可以的。
季飞扬低头想了一阵,方才询问道:“那依军师看,这计可行不可行?”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还想听听身边人的意见。
有时候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季飞扬并不是那等冲动之人,许多时候他乐意听取身边人的意见,再结合后给出最合适的答案!也因着这般,拥护他的将士们才那么多。
许修宁被提及,盯着那纸张再次扫了一眼。
“这计谋用意不错,只却不能如此行事!”
如果按照书信上所写,便显得太过刻意了,大皇子不是傻子,到时候若是让他误会蛊毒就是他们下的,那就更加麻烦了。
别说是南凉那些脾气暴躁的将士们,便是好脾气的大皇子也会生气举刀相向吧!
元翊看了看许修宁,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想知道,许修宁心里怎么打算的。
季飞扬有些不解:“你是担心出纰漏?还是觉得该换个计策?”
说到底可行,只是要按照另外一种方式来吧?
许修宁闻声点点头,他想的便是这样。
“倘若这般做了,便太过明显刻意了,不傻的人都能翘楚端倪。那些人太早察觉出什么,对事情的发展没有一点好处。”
季飞扬摸了摸下巴,络腮胡将其挡住了,入手粗糙浓密:“不这般难道有第二条法子?”
说着顿了一下,季飞扬补充道:“军师有何话但说无妨。”
许修宁点点头,朝着两人拱手。
“在下以为,这五日之期正合适!至于其他的,还需有人放出风声,倒出军中有人会解蛊毒。”
这也是第一个迷惑他们的法子,随后才是要准备的事情。
季飞扬和元翊闻声对视一眼,他们懂了许修宁的意思。
他只是想要让这个计谋看起来更加自然,这计策上需要东西去润一润,让其更加巧合,这样才不容易让人发现端倪而退却。
“你继续说!”
季飞扬抬抬手,脑子里也迅速运转起来。
许修宁不知那所谓的灵药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纸上却写了它,标明了它的重要性。
“若是想要让他们信服,便要先让他们毫无防备。五日后南凉必定会四处寻医,这个时候若是传出军营中有会医治此蛊毒的医者,想必南凉也会掂量一二。”
如果他没猜错,这一传闻只要飞到了南凉那边,不出半日,大皇子便会主动求来。
“等到送去灵药后,大皇子或许会有时间同我们主动提及关于蛊毒之事。”
有了大皇子的肯定,到时候想要再进行第二步,便轻松许多了。
只有说服的大皇子,便是最重要的。
南凉多是为他肝脑涂地的衷心将士,正因为如此,所以大皇子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一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寒了大众的心,二来,他本就不是狠心之人,所以无法那般轻松的将将士们的生死不当一回事。
“献上灵药之后,一切再依照计划行事。只这其中,还需将军同那位大皇子见上一面,唯有如此才能知道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季飞扬暗自点点头,确实如此。
元翊没有说什么,细细品着方才送进来的茶水。
“若是取得大皇子信任,只需他信我们能救人这一点就足矣。”
至于到底救不救,如何救,那都不是问题了。
只有信任了,其他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了。哪怕那南凉还有二皇子坐镇,他也无法将手伸到这边来。如此下去,二皇子的计谋便会崩溃瓦解。
许修宁是支持大皇子的,一是因着他的脾气秉性,二来如此人才确实可以胜任。
不过,这是他们南凉的事情,他们管不着。
当天,元翊离开后,便着人将那些盒子和坛坛罐罐都送去军中。
而且,不仅如此,当天军营里便多了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其人瘦瘦高高的,乍一看有些像文弱书生。
更何况对方还驮着药箱,不用猜测便能让人知道其身份。
就这样过了两日,南凉那边的死亡率从一天死了一两个,到了一天六个以上。甚至许多时候,有好些个是吊着一口气的。
因着这般,原本不太重视这件事的南凉将士们,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一时间,便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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