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这里?”
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门前,荆楚瑜看到了贺书棋。
“警方那里还没有消息么?”
“恩。”
“所以你是来……”
“恩,我来看看阿怜有带走了什么东西没有。”贺书棋伸手拂过桌台上淡淡的一层灰,“不过没什么意义的,如果阿怜要走,我们谁也拦不住。”
荆楚瑜在玄关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要下楼。
“看样子她昨晚没回来过,我再去看看监控。”
“我也一起。”贺书棋追上来。
狭小的保安室里。一遍,两遍,未果。
荆楚瑜就那样带带地盯着屏幕,乔怜一遍遍从他眼前走过的身影是那么的单薄。
她的眼睛能看见了,她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她离开了家,丝毫生活用品都没带走。就像当初她意外闯进了自己的世界,又用一种更意外的方式摧毁了自己的世界。
“阿怜也许……不会再回来了。”贺书棋用手撑了下额头,突然说。
“你说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的么?她最后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贺书棋摇摇头,惨笑一声,“阿怜走了,她一个人走了。”
“她为什么要走?既然要走,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阿怜得了癌症。”贺书棋呵呵冷笑道,“荆楚瑜,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用这么执着的方式……继续爱你了。”
荆楚瑜:“!!!”
***
时间在指尖过隙,荆楚瑜要求社区的保安再一次播放乔怜最后的身影。
她的表情隐藏在凌晨灰黑的夜色里,一如之前般看不清。
荆楚瑜想,这的确很像乔怜的风格。
也许她就这样子回了家,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离开再也不会跟自己有交集的生活。
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走的一样悄然无息。
她用她失而复得的眼睛为他守护了最后一班岗,却再也……再也不愿睁开来看看自己的内心。
“阿豪!叫所有人都出去,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无论乔怜去哪里,都会有登记信息的!”
“你还要找她做什么?”贺书棋挑唇苦笑,“相信一个人,不在于逼迫她说出什么样的委屈和真相。而在于好好问清你自己的心,你绝对不会相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眼睛看到的,还是耳朵听到的。
荆楚瑜,你好好想想,你对她做出的那些事……你真的不会痛么?
我想,阿怜她是不会恨你的。但不表示……她会对自己如是的付出,一点都不会觉得不甘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爱你,但她也想用最后的时间爱她自己……”
“贺书棋你站住!”荆楚瑜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关于阿怜的,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我只是个旁观者。”贺书棋顿了下脚步,推门离去,“跻身不进她的世界,我只能做个像她一样的傻瓜。甘心为她站的最后一班岗,就如同她甘心为你……一样。”
“先生,这个监控你还要继续看下去么?”保安上前,指着屏幕问,“后半夜我们这里断电了,所以可能会缺少几个小时。乔小姐平日生活比较规律,所以我们也没人注意到她是不是出去了——”
“不用了。”荆楚瑜摇摇头,目光最后一瞥,落在黑白相间的显示屏上。
可就是那一刹那,他惊愕了。
车?
那辆车的牌号,为什么那么熟悉?!那是他妈妈宋美娟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乔怜的公寓楼下!
***
“你到底说不说?荆晓琳被你藏到哪去了!”
又一盆冷水灌倒在乔怜淋漓遍体的身上,仿佛地狱的使者持着钢鞭用力抽打。
乔怜昏了又醒来,眼前模模糊糊的,再次出现了宋美娟美丽而扭曲的脸。
她本是个美丽又优雅的女人。至少从乔怜十岁那年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
人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但过于执念的母爱一旦冲破了道德和法律的枷锁,只会把一切美好都毁灭成狰狞。
乔怜想,她极尽一切想要守护住的秘密,如今却还是难以避免地兵戎当前。
“太太,放过晓琳吧……”乔怜仰起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请为楚瑜……积点德好么?”
犀利的一记耳光毫不客气地炸响在乔怜的脸颊上。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放过她!一个狐狸精生的野杂种,你以为我把她接回荆家是为了什么的!”
乔怜摇摇头,她心里明白的事太多了,但事到如今她宁愿还相信着宋美娟可以保留着人性之下的最后弱点。
“太太,我以为你接晓琳回来……是因为她是楚瑜的妹妹。”
“妹妹?我们荆家没有那么卑贱的血统!乔怜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她跟楚瑜有着同样的稀缺血型,我早就叫人把她碾死了!
这些年来,我每每看到她那张酷似她妈的脸,我就恨不能——”
“太太,可你知道,楚瑜是那么疼爱着晓琳的……”
乔怜浑身痛得抽搐,咬着牙说出的这一字一句,都像用最后的生命力在呐喊。
“闭嘴!楚瑜的名字?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我是他妈妈,我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妄想着攀上枝头做凤凰是不是?我已经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对楚瑜有非分之想,你居然还敢跟我对着干!”宋美娟铁青着脸色,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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