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恒见她骂得不堪,忙上前劝说,方春旎忙去规劝:“大舅父,小舅母的病或许能有救。听闻宫里的尚老太医专治妇科千金方,多少滑胎见红的娘娘都被他妙手回春了。不妨请太医院正堂尚太医来速速为小舅母诊疗救胎。尚老太医医术高超,治疗妇科疑难杂症无人能及。”
四老爷谢祖怀揩把额头冷汗摩拳擦掌说:“如此甚好,派人速速去请。”
慕容思慧一惊,面色如白纸,她愕然无语,倒是慕容夫人哭嚷道:“还看什么?孩子都没了,莫不能再变回去肚子里?慕容府也是有头脸的人家,还让我慕容家的女儿如何的人前丢丑!”
方春旎在一旁扯扯流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开口,慕容夫人哭喊叫骂着:“不然咱们就打上金銮殿,找皇上来评理说个究竟!同那个什么叫明珠的丫头拉拉扯扯不干净,如今闹出个小辈就把婶母误撞落了胎,若没人指点,谁信!”
流熏抢一步上前说:“慕容婶婶,孩子也是四婶婶怀胎数月的骨血,她自然更希望保全骨肉,若有一线生机,她定然不会放弃的。”
说罢询问的目光望向慕容思慧,慕容思慧一愕,如若她不许那尚老太医,岂不是她心里有鬼?可是若尚太医一来,她腹中落胎的真相就大白于世。她当然不能。
流熏此刻才哀哀地对父亲说:“小婶母被五弟撞到,熏儿急了去拉她,可惜五弟身子太重,熏儿拉不住,反被五弟给拖倒。两个人砸去小婶母的身上,若是个血肉,定然是难免遇难。可是熏儿还希望尚太医来妙手回春,毕竟医术高超,也能还女儿个清白。”
“熏儿!”封氏制止道,“还巧舌如簧的狡辩吗?如今都什么时分了,还有心思计较琐事?”
“如何是琐事呀,谢府的血脉忽然被撞没了,是一等一的大事呀!这罪过谁担当得起?小婶婶若果然日后无法怀胎,这可如何是好?四叔父急于纳妾,也不过是昔日急于要个子嗣,又怕小婶婶心急才出此下策的。谢府家规森严,哪里会做逾矩的事儿!”
一句话噎堵了封氏,方春旎打量流熏都犯了寻思,不解其意。
倒是流熏扫她一眼递个眼色,示意她莫声张,静观其变。
慕容思慧忽然哭着掩面喊:“这都是命,我的命,我怎么就知道小五这孩子顽皮如此,一把撞倒了我?”
她又对流熏泪水洗面的说:“是四婶婶冤枉了你,四婶婶背后看不到,只听了小五喊叫姐姐,自当是你了。”
如今忽然慕容思慧改口,倒令封氏面色突变,她讪讪地打量慕容思慧说:“妹妹你失血过多,头晕糊涂,莫多说话伤气。”她心里暗自狐疑,原本设计好的让慕容思慧死咬流熏到底,难道她被流熏一吓,反是改口了?如此自乱阵脚,可是要误了大事。
慕容思慧心虚,她呜呜咽咽的哭着,一头扎去嫂子怀里哭哭啼啼道:“嫂嫂,我的孩子被如此不明不白的撞掉,我可寻谁个来偿命呀!我那苦命的孩儿呀!”
姑嫂三人抱头痛哭一阵子。
忽然慕容思慧叹息一声道:“囫囵官司说不清,若是告去皇上面前,丢了两家的颜面,也伤了和气不是?四爷还要在朝为官见人呢。不如,从谢府府里子弟里选个好的,过继给他四叔吧?”她询问的目光望向谢祖恒。
如此虽然是下策,也是稳妥的法子。慕容思慧无法生育,若不过继个子嗣给他,慕容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过继个孩子给我妹妹就了了吗?鬼知道你们过继的是谁个?听闻,前番一位天云山的道长算命,就说贵府的大公子八字同中堂大人不和,父子缕生口角不睦。”慕容小姐愤愤道。
“小妹!”慕容夫人制止一声,却拦不住小姑子的怒气冲冲,姑嫂抱头又是痛哭。
“既然如此,听说大公子的生母早逝,不如,就算算他同四老爷的八字可是相容?”慕容夫人提议,这分明是设好的圈套,流熏的手紧紧握住,恨不得握住血来,这些人果然苦心算计。但是眼下的情势,流熏不难看出慕容思慧对封氏早有提防。
“那个天云山的道士吗?听说她是宫里被怡贵妃和六皇子请去做法的那个吕仙人的师弟。师兄都被皇上厉斥斩杀了,师弟的话还能信吗?那道长还扬言太子的八字不吉呢。”流熏笑嘻嘻地戏说,其实天云山的什么道士她未听说,不过只要牵扯去那个如今讳莫如深的吕仙人,怕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什么道士?谁请来府里的?”谢祖恒惊怒道。
封氏张张口,不敢言语。
流熏看一眼跪在身边的五弟谢子佐,推他一把说:“还不去上前给四婶母请罪!先时顽皮打弹子把宁郡主吓跌了楼,摔死丫鬟,如今又害了一条人命!”
谢祖恒勃然大怒,喝一声:“将这畜生绑去祠堂,重责四十!”
“啊,爹爹,爹爹呀,不呀!”小五哇的吓哭,封氏忙抱住他跪地求情,始料未及一把火势竟然掉了风向,蔓延到了她脚下。
“若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就将小五过继给他四婶婶吧。”谢妉儿叹息一声。
封氏眼前一惊,慌忙摇头。
流熏忙说:“还是让母亲定夺吧,大哥是谢府嫡长子,同爹爹八字不合一事不过是子虚乌有。那就剩下两个弟弟是孪生子,母亲选一个过继给小婶母就是。”
封氏骇然银牙紧咬,流熏这手太过恶毒。她做母亲的要亲自当了两个儿子取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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