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变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都没有想到黄州竟然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要被逼着生生砍下自己的手,黄州又怎么能做出自断手臂之事。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黄州疯狂呐喊的声音,以及一个形如疯魔的身影,不顾一切地扑向唐武军。
高高举在头顶的斧头,在电灯的照映下发出让人胆寒的锋光。
“去死吧你!”
那一刻黄州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计后果地挥动斧头朝着唐武军砍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几乎在同一瞬间,站在唐武军旁边的黄海山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撞开黄州,死死揪住他持斧的手臂。
下一秒,大厅里其他人一哄而上,将黄州牢牢按在地上,丝毫无法动弹。
周东修捡起那把落到一旁的斧头,怒气腾腾地走到黄州身边。
“敢动军哥?”
“别啊……啊!”
话到一半,白光一闪,鲜血激射而出……
断臂处钻心的疼痛让黄州很快晕死过去,看到这一幕,那些手下们谁也没觉得轻松。
今天是黄州因为出卖兄弟被砍了手,这样的事情谁又说得准不会轮到自己头上呢。
“来两人把他丢医院门口去。”
唐武军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用脚踩灭。
“东修,最近不要待在镇上了,去东粤躲躲风头。”
“你放心军哥,这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不说这些了,你去嫂子那拿上路费,今晚就走吧。”
“多谢军哥。”
唐武军嘴里这路费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路费,能替他办这么大的事,该给的钱肯定不会亏待。
……
和想象中的情况稍有些出入,黄州被砍手的事情没掀起多大风浪。
一来本就是个社会上的混子,这号人打打杀杀惯了,平时结下的仇怨也多,所以遭此经历并未有太多人觉得意外。
二来最近杨桥镇上很不太平,接连发生的事情让看热闹的群众们都已经渐渐习以为常,甚至连多谈论一下这事的热情都没有。
至于砍下黄州手臂的周东修,这会儿早已经逃到了东粤地界,哪还管身后的事情。
……
米粉厂里,一切照旧。
虽然由唐武军接手,但之前的工人全都留下来,一律沿用此前的运营模式。
毕竟是这么大个厂子,唐武兵又是个不懂行的外人,唐武军担心弟弟顾不过来,所以尽量保持原状,什么都没动。
办公室里,唐武兵靠在椅子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副二世祖模样。
“唐老板,您今天这打扮还真是潇洒倜傥。”
厂长周大河站在唐武兵跟前,一味点头哈腰,情不自禁地拍起马屁。
“是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知道这周大河是在讨好自己,唐武兵还是颇有几分得意。
“那可不是,就唐老板您这模样,再加上这衣裳,走到街上,哪个女人见了你不跟猫儿见了鱼似的心里痒痒。”
“李慧茹也喜欢听你这么吹捧是吗?”
唐武兵喜怒无常,前一秒还被周大河捧得乐呵呵的,突然间就变了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周大河的面色陷入尴尬,同时又带着一点惧怕,唐武兵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要是惹得他不开心,自己肯定也没好下场。
有了黄州的事情,唐武兵开始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相信起来,黄州可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说出卖就出卖。
黄州尚且如此,且不论眼前这嘻嘻哈哈,溜须拍马的周大河,这种人又岂能得到他的信任。
“李慧茹平时对你们不好?”唐武兵盯着周大河。
“说不上不好,怎么说呢……李老板这人就是对大家严苛了些,一点小事便喜欢发脾气,这里的人没少挨过她骂。”
唐武兵不屑一笑:“让一个娘们骑在头上,亏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周大河一脸无奈:“唐老板,我们就是个打工的,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去触她的霉头。”
“那我的霉头呢?”
周大河突起一身冷汗,这问题是要命啊,哪敢胡言:“唐老板您这是说笑呢,李老板尚且如此,您就更不必说了,这杨桥镇上谁不都得看您的脸色。”
唐武兵哈哈大笑:“行了,以后好好替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
镇上唯一的一家水泥店里。
蒋卫兵坐在前厅泡茶,没一会儿李慧茹从里面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钱,总共是六百。
“姐夫,仰仗你的关照才有妹子手里的水泥生意,按照约定,这是昨天那一批水泥的钱。”
“慧茹,你太客气了。”
蒋卫兵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可一点没有耽误,接过钱塞进了兜里。
“姐夫,其实还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说吧。”
蒋卫兵收了钱,心情大好。
“唐武军不是和你合开了一家砂厂吗,我想把他手里的股份收过来。”
李慧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顿时让蒋卫兵警惕起来,自己这小姨子到底什么打算,刚甩手米粉厂,这下又打起了砂厂的主意。
“为什么?”
“最近镇上发生这么多事,相信您也看到了,唐武军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和您一条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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