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阳侯爷心里头清楚,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只能咬碎一口银牙,憋在肚子里。
这厢好了,如果渝州城的许家可以成为瑞安伯府的小尾巴,洵阳侯爷不拿起大剪子,咔擦一声剪掉这个小尾巴,让瑞安伯府鸡飞狗跳,许妃也痛上一把,他就不是洵阳侯府的侯爷!
洵阳侯爷再想起宫里消香玉损的女儿玉昭仪,那是他最疼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跟剜了他心肝一样,又是悲痛不已。
父子俩这边谋划,为曾经逝去的玉昭仪而伤心,也商量着即将入宫的三姑娘铺路。
而阿苗与姜三郎这对小俩口,也在说着洵阳侯府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他们太有意思了,大年初一的清晨,洵阳侯府的主子就浩浩荡荡地出了洵阳侯府。大的牵小的,小的拎着一个荷包,一个府邸一个府邸地过去拜年。”姜三郎开始跟阿苗说之前市井里打探来
的事儿。
之前只能大致提一下,最重要的是商量如何挽救互坝村。
这厢事情告一段落,只要等着观察洵阳侯府的态度,也就有时间说起具体事情了。
阿苗听了哈哈大笑,只因洵阳侯府与超生游击队有得一拼。金凤蛋蛋也忍不住插一脚:“大年初一的清晨,鞭炮声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洵阳侯府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个个主子穿上盛装,拍着整齐的队伍,有序地出了侯府。陆陆续续的,足足行了一
炷香的时间,打前的已经走到了街头拐进了弯,后头几房的还在排队准备出大门。”
阿苗想着金凤蛋蛋述说的画面,也觉得太有喜感了。金凤蛋蛋感受到阿苗心情愉悦,再接再厉:“侯府的所有人都精神抖擞的,为了每年去个各府拜年而激动不已。也为了能为侯府多挣一份红封而兴奋不已,他们兴匆匆地叩响别府的大门,极有礼貌的冲着别
府的主人家施礼拜年。
别府的看着一个个洵阳侯府的“小可爱”向自己施礼,嘴角敲着,可是一个时辰后,咋还有人没拜完呢?这嘴角就架不住了,开始有些抽筋了。”
阿苗接着道:“所以洵阳侯府的某领队长辈一看情况,立即掏出怀里的红包,开始给别人发压岁钱。”
“别府的人只能回礼,一边回礼一边腹诽,我去,我府里就三个小孩子,你一下就发完了,你们洵阳侯府的,一个个的,没完没了的一群娃娃,你们拿红包不手软,我发的人手软好不好?”
阿苗笑着道,即是跟金凤蛋蛋对话,又刚好回应姜三郎说的:“洵阳侯府去别府只要一点点红包,这么多人去,一个红包可能换几十个,这个真是稳赚不赔的好营生。”
姜三郎道:“那些亲戚心里肯定骂人,堂堂一个侯府,这个便宜都能捞,跟他们做亲戚……”
阿苗再次笑岔了,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珠儿,“大家肯定有意见,但是不好互相说道这件事,有钱有权的人最是要面子,说出去,变成舍不得红包了,又是自家亲戚,反而是他们自己没脸。”
姜三郎道:“可不是么?所以洵阳侯府去拜年,给各府的红包都不小,人家回的,也不可能小啊。”
“我就纳闷了,府里这么多主子,已经是开销都成问题了,他们怎么还继续生生生呐?”阿苗真心想不通,那些越穷越生的思想,真心没法理解啊。
姜三郎望着阿苗眉眼带笑,瞳眸中的光芒是愉悦的,是开心的,让他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许多。“听说近几年,洵阳侯府最大的进项就是摆宴席,一年里,几乎每个月就有两房或者三房添丁嫁娶什么的,然后只要京城里的府邸,就算刚刚在朝中当官,只要点过头都能收到他们府的帖子,一场宴席,就
有了不少收入。”
阿苗被姜三郎说的,又笑倒在床.上,“洗三礼、满月酒、百日宴全都请个遍,三天两头发帖子,几次后,人家都懒得赴宴了,也就变成只发帖子,宴席都省了,只等着收份子钱。”
姜三郎点头:“洵阳侯府有这脸皮发帖子,他们都不好意思不随份子。”
阿苗掰着手指头算:“嫁闺女要亲戚添嫁妆、生孙子、孙女、纳妾、娶媳妇儿,哈哈,他们真的是可以三天两头设宴。”姜三郎也笑了:“是啊,听说他们去年请了八十桌,结果只坐了二三十桌,都是他们侯府各房坐在那边吃,别府的就是派个管事走场放下份子,有的走场都懒得了,直接收到帖子就给一点银子,当时打发了
。”
“有时候计划生育还是好的。”
不过,像洵阳侯府这样多生孩子来致富的,还真真是极为特殊的个例,真心笑死她了。
姜三郎拿出之前郝妈妈留下的那袋子银子,倒出里头的碎银子,一个一个数了一遍,“五两银子。”
“对于他们侯府的难处,这五两银子已经算是不错了,起码三五个主子的月例哪。”
都靠着厚脸皮一直请客的地步了,对于这样子的侯府,五两银子,已经算是出手阔绰了。金凤蛋蛋为此不忿:“什么玩意啊,哼!”舔一口糖画,继续叨叨:“出不起银子,摆出一盘几百两的元宝,是侯府的做派么?主人当时是没银子,所以才诓那小厮,用两个铜板打探消息,现在好了,主人现
世报了,自己也被人玩这一手。”
阿苗默道:“早在意料之中,是你升起了贪念,才觉得应该拥有那些个元宝,我是从来不指望,也就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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