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儿子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文尔雅,即便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担心的是他这个做父皇的伤心不伤心。
明武帝觉得心头渗出了几分暖意随即道:“你放心,狱中对你用刑的人父皇会下令凌迟!还我儿一个公道!”
“儿臣多谢父皇!”
“清儿,你在外面建立府邸也有些时日了,只是父皇听闻你下棋抚琴都不错,你们一个个大了,父皇也有些老了,你若是闲暇时间便进宫陪陪父皇下下棋。”
“是,父皇!”
“身子要紧,养好了身子就同你大哥一起进议政堂替朕分忧吧!'
宇文清心头一顿,这才是他多般谋划想要的。
议政堂素来都是太子管辖,是大周的决策核心。如今加了他,那便是分走一半儿的权柄,这样的话太子空有其位却没有太多的实权的话也是他愿意看到的,这也不枉费他故意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宇文清缓缓跪了下来道:“儿臣谢主隆恩!”
胡皇后的眸色微微冷了起来,一个贱婢的儿子,无背景无实力附在端贵妃的羽翼下居然韬光养晦了二十年,如今又得了一个厉害的王妃,这个人她之前还是大意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得了瘟疫被端贵妃放养在后山的茅屋里的时候,她就应该将他抓着喂狼,当初想的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又得了瘟疫哪里能抗得过去,没想到还挺耐活的。
不过,她倒是要看看他接下来还能活多久!
明武帝刚要将众人遣散了却不想宇文清躬身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当初污蔑儿臣的女子秦毓秀儿臣恳请父皇能赐她一具全尸!”
明武帝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他晓得这桩案子查下来后定会凌迟不少人,秦毓秀这种污蔑家主,污蔑兄长的做法,相当于以下犯上足以够得上凌迟之刑。
只是没想到秦毓秀这般对他,这个孩子还是顾念着这份儿亲情随即应了宇文清的话。
不多时明武帝派宫里头的太医直接跟着清王爷夫妇离开了宫城,二人刚走出了东司马门却看到了清风驾着马车等在那里。
宇文清微微一愣没想到清风在他清王府生死存亡之际赶了回来,别的人躲着还不及。
他心头一暖,萧瑶也是有些意外不过看着清风虽然有些瘦了,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
“王爷,王妃!”清风忙行礼,却被宇文清抬起手扶住,却不想清风惊呼了出来。
“王爷,您的手?”清风顿时眼底微红。
“此处不宜久留,回府!”
清风和萧瑶一起将宇文清扶进了马车里忙驾着车离开宫门,此时萧瑶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她疲惫的将头仰靠在了车壁上想要打个盹儿。
宇文清却是缓缓掀开了车帘看着外面的夕阳笼罩下的赤红色街景,眸色深了几分,唇角微翘是对这世俗最无情的嘲讽,很快耳边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宇文清心头一暖,转过身将萧瑶鬓角边滑落下来的头发一根根挑了起来,笨拙的忍着指尖的疼痛一点点的别在她的耳后。
他缓缓俯身在萧瑶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这是他福气,也是他的福妻。
“表哥!表哥救我!我是毓秀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此时马车外面突然传来呯的一声碰撞,接着秦毓秀的声音惊慌失措的传来。
“怎么啦?”萧瑶睡的正香猛然间惊醒忙掀开了车帘,却是看到了被一队官差抓起来的秦毓秀。
萧瑶不禁眉头微微一蹙,看来秦毓秀被安定候府弃了,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同情她。
此时秦毓秀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锁链朝着宇文清这边大声哭喊着:“表哥!我不想死啊!姑姑在天之灵也会难过的啊!表哥!我错了,都是胡灵玉那个贱货撺掇我!”
“掌嘴!胡说什么呢?”
一个官差猛地一巴掌扇在了秦毓秀的脸上,秦毓秀一阵惨嚎,却是更加朝着宇文清这边想要冲过来。
“表哥!这是姑姑留给我的簪子!表哥!你看看!表哥!你看看啊!你救救我啊!”
“停车!”
萧瑶猛地转过脸看向了宇文清,这人莫不是疯了吧?都这样了还要救?这一次可是秦毓秀背叛他在前的,当初秦毓秀置她表哥于死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姑姑留给她的簪子。
“小清!”萧瑶刚要说话却不想宇文清同前面驾车的清风道。
“清风!”
“王爷,别的人我能救,拼了命我也听王爷的吩咐去救,但是唯独她……不可以。”
“清风,你去将她手中的簪子拿过来,那是本王母妃的遗物!”
清风和萧瑶同时眼底一亮,看来宇文清是真的被这个表妹伤透了心,已经不在乎这份儿廉价的亲情了。
“得了,王爷,您稍等!”清风猛地跃下了马车朝着秦毓秀走了过去。
秦毓秀眼底掠过一抹惊喜:“清风,是王爷让你救我的是吗?”
捆着秦毓秀的两位官差倒是有些发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清风看着秦毓秀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一把抢过了秦毓秀中紧紧攥着的纯妃娘娘的簪子冷冷道:“秦毓秀你想多了,王爷要回的仅仅是簪子而已。”
他随即转身看着左右两边的官差道:“二位官爷继续,这个女人狡猾得很绑紧一点儿!”
那两个人刚才还忌惮秦毓秀的身份,毕竟谁也不敢想万一清王爷又要要回自己的表妹。
现在一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秦毓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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