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的一只手臂缓缓垂落了下来,手中却是捏着安定候爷之前送给他的虎符,如今却是直接给他送到了太子府。
如今他手中可是捏着安定候爷嫡系的百万军队的军权,难不成安定侯爷也让他走同宇文央一样造反的道路吗?
不,他和宇文央不一样!
宇文昊缓缓闭了闭眼睛,他是安定候府的血脉,也许这一次真的到了安定候府自立门户的时候了吗?
百川和苍远两个人守在了书房的外面大气也不敢出,安定候爷托人送来一个盒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结果主子爷在里头几乎坐了整整两柱香的时间了,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爷怎么了?”
“不知道啊!”
“要不咱们进去……”
“罢了吧!显然主子爷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凤庆宫内同样一片死寂,胡渊刚回帝都便被玉溪姑姑亲自带到了凤庆宫,他此番坐在姑母胡皇后命人赏赐的座椅上,有几分坐立不安的难受。
姑母很少召集他,而且还是单独召见,他有点儿慌。
“姑母?”眼看着胡皇后只坐在那里,脸色有几分发白却又不说话,胡渊终于忍不住了忙起身冲胡皇后磕头道,“不知道侄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请姑母明示!”
胡皇后苦笑了出来,这个孩子没错,错的是她这个对不起胡家的女儿。
她利用胡家的资源协助的却是个外人,连自己的爹爹胡国公也骗,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且坐下说,”胡皇后缓缓叹了口气坐直了去,她这一次被安定候爷温鸿打击的太厉害,有几分转不过心思来。
胡渊忙坐定在了椅子上,胡皇后看着他缓缓道:“你是胡家未来的家主,你应该对自己手中的那些权柄有所了解吧?”
胡渊忙点头应了一声,却是不晓得姑母为何突然问起来这个。
胡皇后继续道:“本宫再问你,太子插手胡家的权柄都有哪些?”
胡渊顿时心头有点儿不安,怎么着听着姑母的话语有些不对劲儿啊!
他忙道:“太子爷上手很快的,现在江南道和淮河道已经完全交给太子打理,爹爹也是放心的很!”
胡皇后眉心一跳:“想办法避开太子爷将这些东西收回来,一点点的收晓得了吗?”
“啊?”胡渊顿时惊呼了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胡皇后看着大惊失色的胡渊眉头缓缓蹙了起来,却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封信冲胡渊道:“不要问原因,你只管下去慢慢做。原因我会和你父亲解释清楚的。”
胡皇后现在手上攥着的秘密她已经护不住了,可能说出来会被爹爹骂死了去,但是关于太子的身世这个秘密,她现在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了。
虽然她之前那样做也不告诉自己的父亲,便是有几分报复的心思在里头的。
当初她苦苦哀求父亲给她做主,将她嫁给安定候爷,哪里想到父亲为了家族,为了他自己的名声和地位硬生生将她送进了宫。
这封信怕是她给父亲的一个最大的惩罚吧?若是父亲知道他被自己忽悠着整整辅佐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宇文昊十几年之久,不知道心头会是个什么滋味?
胡皇后眼底掠过一抹快意,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错已经犯下,她没有办法继续做局。
因为已经完完全全乱了套了,她需要家族的庇护和支持。
胡渊接过胡皇后递过来的信封,整个身体都微微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姑母这架势怕是要和表哥决裂?可是没道理啊!这母子两个到底唱的哪一出,不行他一会儿得去太子府去看看,毕竟他和宇文昊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如是母子两个有什么嫌隙,他得想办法告诉爹爹帮着慢慢开解,母子哪有隔夜的仇?
仿佛看懂了胡渊的心思,胡皇后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从今天开始太子府不要再去了,还有盛王爷那边你应该经常去瞧瞧去!”
胡渊心头狠狠一跳,可还是应了下来。
第二天,盛王府的人刚起来洒扫完毕便迎来了带着随从的胡皇后,还有几辆拉东西的马车。长悦刚洗漱完,听了这样一个消息忙惊了一跳,她之前不是不晓得胡皇后看着她碍眼,此番胡皇后这番大动周折的亲自来府里头,她也是慌了忙匆匆忙忙梳洗打扮勉强看起来周正一些便抱着升儿到了前厅
接驾。
宇文彻也是懵了,心头却还是有几分忐忑,他忙牵着从后堂过来的长悦齐齐给胡皇后跪下来磕头。
胡皇后淡淡扫了一眼长悦,脸色微微一沉:“升儿都快一岁了,怎的你们夫妻两个还分房睡?长悦,你身为妻子不懂得为妻之道,侍夫之道吗?!”
长悦顿时脸色一白,宇文彻看着母后这架势怕不是来找茬儿的吧?他不禁一阵阵头痛,暗自哀嚎了起来。亲娘哎!还能不能了?他好不容易将长悦哄好了,这些天还能同她说上宝贵的一句话,自己亲娘便过来拆台,他忙将长悦拽到了身后冲胡皇后讪讪笑道:“母后,您这大清早的,消消气!消消气!主要是长
悦这丫头太粘人了,我也不想理会她的!真是的,一个妇道人家老是粘着自己夫君长不大似的,来人,送王妃去后院反省反省,记得给她多备几个新鲜水果让她吃了清醒一点儿!”
长悦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彻,随即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气也不是,苦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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