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宇文清的手伸得还挺长的,如今阿瑶总是昏沉沉的,她身边的人都是他自己亲自挑选的心腹伺候。
不过外面的那些宫人,虽然他也极力的挑选自己信得过的人,但还是被宇文清给渗透了进来。
司蔻的唇角掠过一抹冷冽缓缓道:“既然是宇文清的奸细,处理掉罢了!那封秘信呢?”
“王爷请过目!”黑衣暗卫将手中捏着一个蜡丸双手递到了司蔻的手中。
司蔻冲那个人摆了摆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司蔻将指尖的蜡丸轻轻捏开,蜡丸封着的居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银箔,上面的字儿都是一个个的刻出来的,一看便是宇文清的手笔,倒也是用心的很。
可见宇文清这厮对这封信分外的看中,晓得南昭潮湿即便是裹着蜡丸也担心会被弄湿了去,这份儿心思也是细微到了极致。
他冷笑着垂首看向了宇文清写给萧瑶的信,刚扫了几眼,眼底的嘲讽渐渐化作了惊恐,猛地将信攥在了手中朝着门口冲了过去却又软软瘫在了青石地面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带着万分的不可思议还有一点点的绝望。
“子母蛊?”司蔻艰难的将这两个字儿吐了出来,狠狠哆嗦了一下,“子母蛊?为什么是子母蛊?”
司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怪不得他查不出来萧瑶的病情原来是子母蛊,这种蛊毒除了洗魂草根本无药可救,那就是绝症!
可是洗魂草……
司蔻重新拿起了信垂首看了过去,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他就不明白宇文清之前为什么要那样伤害阿瑶,原来是因为洗魂草的缘故,如今明武帝已经死去,宇文清信上说他已经拿到了洗魂草,很快就会炼制成药丸交给她。
信件后面的内容司蔻不想看,也不必看,定是宇文清的那些惯常的甜言蜜语,他一定是想要和萧瑶再续前缘。
“呵呵!”司蔻眸色微微有几分冷冽,阿瑶虽然现在对宇文清彻底寒心,但是他能感觉到阿瑶对这厮是有感情的,怕是宇文清这小子如今又想回头讨好阿瑶。
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便宜事情,任何人不管做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才行。虽然宇文清贵为皇帝,但是他也不能免了这一趟罪责受。
司蔻冷冷将银箔团成了一团,随后丢进了火里,很快银箔便被烧成了一团球状物。
司蔻的眸色微微沉了下去,这封信永远也不会到了阿瑶的手中,不过他随后担心了起来。
阿瑶居然中的是子母蛊?这种蛊毒极其霸道,虽然晓得宇文清一定不会看着阿瑶去死,既然他手中有洗魂草也一定会拿出来给阿瑶治病。
可是到底还是担心几分,司蔻看向了窗外刺眼的阳光沉声道:“来人!”
外面的那个黑衣人忙疾步走了进来躬身立在了司蔻的面前:“王爷?”
司蔻抬起手摩挲过了袖口上金丝绣成的蛇纹缓缓道:“即刻起派人去大周,尤其是大周皇宫的一切动静儿一定要禀告给我,任何消息都不能遗漏!”
“是!”黑衣人疾步走了出去。
司蔻忙转身走到了萧瑶住着的寝宫,远远便看到窗前的软榻上躺着身穿红衣的她,她喜欢热烈的颜色,此番衬着她的苍白的脸色越发带着几分凄怆的绝美之色来。
他心头狠狠一痛,怪不得她那么虚弱,中了子母蛊的人会痛苦万分,现在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是希望宇文清能尽快将洗魂草送到南昭来,可是那厮手中明明有洗魂草,明明可以派人送过来,也明明知道萧瑶身边有他这样的神医,他只要把洗魂草交出来便罢了。
此番却是这般唧唧歪歪,不送救命的药材,却是来了一封情书,着实的虚伪!虚伪至极!
他缓缓走进了萧瑶寝宫的暖阁,冲四周准备冲他行礼的宫人们打了个手势让她们都出去,随后他缓缓半跪在了窗户前的软榻边。
萧瑶再一次昏睡了过去,司蔻现在明白了,她这样的症状以后会愈演愈烈,很快嗜睡的症状过后便是头痛到真的脑壳子会裂开,那个惨状不是人能所承受的。
司蔻想到这里整个身体狠狠打了个摆子,双手颤抖的厉害,随后缓缓抬了起来,抚上了萧瑶苍白的脸,紫眸间却是晕染着一层泪意。“阿瑶,上苍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一生救了无数人,也毒死了无数人,你这条命我司蔻一定要从老天爷的手中抢回来,阿瑶
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能离开我!知道吗?”司蔻缓缓俯身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落下了轻柔的吻,带着万般的揪心和不舍,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握着萧瑶的手紧紧攥着觉得只要他这样的煞神抓住她的手,她便不会再离
开了一样。
萧瑶就这样在混混沌沌中,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很多时候都是司蔻陪在了她的身边。
近来司蔻也不知道忙什么,感觉比之前更加忙碌了,不过这一次他忙的不是朝堂的那些事情而是将自己再一次扔进了药庐中开始钻研那些蛊毒和药材。只是每一次都会在她的身上用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人皮实还是那些药材几乎快要毒死了她,她居然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不过直到有一天她的头痛之症再一次
发作的时候,司蔻居然奔溃了去抱着她哭了出来。这倒是将萧瑶狠狠吓了一跳,司蔻这种人素来都是个利己主义者,他的心坚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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