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委会席座上方,各国的武术名家和这次领队都齐聚在这一路,虽然不能说所有人都是高手,但这一区域百多人,也揽括东南亚武术界四分之一的顶级高手。
当然,此刻场中十数个比试场中数十名武术家并不是说就都来自四个组织。
除了少部分国家,大多数国家的国家武术组织基本由最强的协会组建,同时也会委派政府官员入驻。
简单说,就像精武英雄会一样,除了开馆收徒传播武术外,也是华夏官方的武术家管理协会,就类似体育局似的。什么组建赛事、武术家注册、对外工作等等,都是由协会负责。
所以职能部门在大赛上大多数只是代表性,并不是说国家内所有的武术家都只来自一个或者两个组织。
就像华夏的精武英雄会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现在最火热的门派,却是武当派。
不是因为传说中的人物张真人,也不是因为武当有什么延年益寿内功心法。
而是因为四年前那一届全求武术大会,陈道川一手武当剑打出了一片天,也打出了中华武术千百年来从未断绝的精神意志。
那是唯一一届没有冠亚军的大会,陈道川与全神会剑道大师坂田京四郎绝世一战,一死一瘫,唤醒了更多武术爱好者们内心的热血,也让全球尚武之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那是一场华夏武术风骨与个人武道修为对垒的极致之战。
“每次来到这里,就会想起曾经在申城求学的时光,一转眼都已经五十年了。”船越三河虽然已经七十岁,但却依然精神抖擞,头发都不见几根花白,一身和装坐在那里气势平和,一点不见凌人之势,与后方那些顶尖武术家冷酷的表情完全不同。
而坐在船越三河一旁的是乃是精武英雄会副会长之一,也是南派武林咏春一脉的领头人陈华清。
他和船越三河同龄,多年前同在申城学过武,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船越三河是日本人,所以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可以称作至交好友,甚至还传了对方不少的咏春拳术。
当时二战结束,华日关系还处在紧张状态,但黑龙武术馆已经开始考虑争斗的问题,所以又秘密将不少年轻的日本武术家送到了华夏。
这些武术家大多数都精通中文,而且跟随父辈在华夏生活多年,最适合这样的任务。
船越三河在申城呆了四年,然后南下游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这么消失了。
其后又过七年,船越三河回到了日本,等到1990年正式接任黑龙武术会会长一职,陈华清才知道的好友竟然是日本人。
陈华清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穿白色长衫,蓄着花白的长须,看上去比船越三河老迈一点,气质也更显平和,就像一位和蔼的长者。
“时光冉冉,年少时习武弄墨的日子仿在昨日,老夫也没想到和船越会长一别,再见面竟然会在五十年后的今日。”陈华清笑着说道,眼神中也看不出什么别样情绪。
船越三河也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昨日种种还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华清兄……”
说道这里船越三河忽的一顿,陈华清转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船越三河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船越会长这是?”
船越三河转过头叹道:“神通敌不过业力,一世浮沉最终却要老死病床是我不愿,华清兄其实我并不想再踏上中华大地,但天意弄人却让我患上了绝症。”
?
陈华清有些惊愕的看着船越三河,这话题转得未免太突然了。
不过说实话陈华清也是奇怪,这一次的四国邀请赛,说到底就是全球武术大会前的热身赛罢了,不至于惊动协会会长出马,现在来听像是有什么隐情一般。
“此来华夏只为两事。”
“一为华清兄而来,当年我们两场比试互有胜负,这一生我见识过许多武道高人,但心中唯有华清兄是我唯一对手,所以在还有些气力之时想与华清兄再比一场。”
对于这个目的,陈华清虽然有些惊讶,但却不会觉得太过,既为武者自然会有争斗之心,武术本身或许并无意义,它的存在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
但人的存在,却将许多的东西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意义。
陈华清心中未必没有和这他骂了半生的骗子斗一场的想法。
“第二则是提醒华清兄,下一届黑龙武术会的会长,出自安倍家,此人实力强大、傲气十足,此人一旦接任必会破坏亚洲武术圈的平衡,而此人对华夏武术圈抱有极大的敌意,来此也为提醒华清一声,望早做提防。”
船越三河年轻时对于武术的概念并不是很深,只是按照父辈的安排从回华夏学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渐渐的进入了武道的世界,无论是精神还是意志都在慢慢转变。
现在的黑龙武术会虽然名义上还是民间组织,但作为会长他的却很清楚,政府部门早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已经快要回到当初的工具时代。
船越三河来华夏之前,还前往了全神会总部与瘫痪在床的坂田京四郎有过深沉次的探讨,而后才来华夏。
做完所有能做的,船越三河最后想完成的就是这些年内心放不下的那件事。
就是与眼前的陈华清一决高下!!!
陈华清再看向船越三河之时,只能看到对方眼中那源源不绝的斗志,身为武者的傲气也在此刻发动,面对船越三河的斗志,陈华清自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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