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也不想再留在原地,不想再跳了。
她直接走出宴会厅,一股刺骨的寒风就这样朝她扑过来,她走了几步,觉得冰冷刺骨,回头看看,这下却再也不会有人,几下大步流星地上前,把她抱在怀里,问她冷不冷了。
顾时年眼眶慢慢湿润起来,接着几秒就恢复,她搓了搓手,决定不虐待自己,她跑回了宴会大厅。
……
那两个保镖许久后才回来,继续守在顾时年旁边。
等宴会结束了,慕修辞和苏心然苏衍在一起,慕家人提前走了,顾时年被保镖安排着,给她叫了一辆车,送她回了酒店。
顾时年手里还有一张房卡。
她进了房间,脱掉衣服洗漱干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慕修辞今晚还会回来吗?
哦。
好像不会了。
新婚燕尔。
向全世界宣告之后,怎么能还会再回前妻这里来?
所谓的囚禁也一下子都没有了。
顾时年可以随时离开。
没有人会理会她。
顾时年抹了一下脸上残留的水渍,擦了护肤品,爬上床,想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希望快一点回到国内去。
西班牙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她以后赚了钱都绝对不会来这里旅行。她想着回去之后慕修辞就绝对不会再拦着她离开了,她可以随便去找谁,随便到哪里去,那种人生,大概就是她最圆满的结局吧。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
酒店的电话。
顾时年在浑浑噩噩中被警醒,她眸光迷离地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愣了愣,发现铃声还在响,就爬过去接了起来。
“喂?”
她沙哑中略带撕裂感的声音响起。
突然,电话中传来了一阵声响。
旖旎的。
激情的声响。
男女躯体交叠在一起,坐着最原始的事情,男人呼吸深重性感,女人的吟哦根本隐忍不住。
电话开着,顾时年小脸惨白如纸,就这么抓着电话,听,听里面的苏心然忘情地在叫:
“啊……啊啊……啊……修辞……修辞,慢一点,求求你……不要那么……啊……”
旖旎。
婉转。
动人。
“修辞……修辞……嗯……”
越来越激烈,漫长得就像根本不会停止一样。
顾时年脸色整个呆滞在那里,她跪坐在床上,一直听着,听着,不知道听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抓着听筒的手抖僵硬了,慢慢地,慢慢地,才将电话几度放错又安稳放进了插槽里面。
她现在终于明白。
慕修辞和苏心然,他们……做了。
苏心然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清清楚楚地听见这些。
哪怕顾时年也能够想到今晚会是这样,可是,再大的想象都抵抗不了一个真实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顾时年眼睛就红了。
接着,慢慢一点点红透。
“慕修辞……”
她小手僵硬无形地搁置在自己的腿上,嗓音沙哑无比地说道:“你就是个混蛋……”
你,就是个混蛋。
慕修辞,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呢。
你,可以不要我,可以侮辱我,可以对我轻视,乃至抛弃。
但是你却对我欺骗、利用、逗弄……以满足自己的未来需要和私欲。
慕修辞。
我以后,将来,都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顾时年眼眶彻底红透了,她张开五指,慢慢地慢慢地捂到自己脸上来,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掉下了眼泪来,她强忍着,声音没有那么大,浑身却颤抖着哆嗦着停不下来。
她恨。
恨得焚心蚀骨的。
恨得天崩地裂。
可是她顾时年人微言轻,软弱无能,她除了任凭别人这么欺负她之外,毫无别的办法。
就连被自己最爱的人一刀一刀地伤害,直到杀死她的灵魂,她都毫无办法反抗。
老天爷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为什么。
两个保镖都听见了里面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哭嚎,又像是撕裂般的怒号,里面的人像在发疯,又像在隐忍。 顾时年恸哭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所有的爱所有的爱都哭完了,全部都哭完了,她一睁眼,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是黑糊糊的一大片,她吓得懵了,热泪从那一片黑沉沉的光影中淌下来,她能
看见一片模糊的景象但是看不清楚,她摸索着下床,跌跌撞撞的,手,脚,头,都碰的很痛很痛。
终于,她慢慢地能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了,眼睛慢慢聚焦,什么都能看到了。
柜子里还有慕修辞的衣服。
还有她拆下来的慕修辞送的首饰。
顾时年双眼通红地走进去,看着那一切,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拿起来,丢到马桶里,一键冲走。
她看着那湍急的水流,好像终于,终于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
第二日风紧。
保镖来敲门的时候,顾时年已经醒了,在被子里,醒来坐了五分钟,她起身拉开窗帘,看着美得不可思议的马德里的晨曦。
对自己说:“早。”
保镖用英语问:“您起来了吗?顾小姐。”
顾时年扬声回答:“已经起来了。”
“好的。我半小时后在楼下接您,您从餐厅出来找我就好。”
顾时年答应完,又在窗前怔了怔,换衣服下楼,拿了房卡到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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