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南开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重症观察室
国家病理研究所副所长、南开大学医学院院长刘爱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疲惫的推开重症观察室的门走了出来。
“刘院长,怎么样了,小俊他怎么样了?”一对中年夫妇蹭地从观察室外的座位上站了起了,拉着刘院长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刘爱国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又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注视着这对中年夫妇说道:“一飞、林主席,奇迹,真是奇迹呀,小俊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砰的一拳,史一飞把刘爱国打了一个趔趄,史一飞骂道:
“爱国,你吓死我了。”
史一飞和刘爱国是多年的老朋友,否则的话这样一个病例还不足以劳动国家病理研究所副所长、南开大学医学院院长刘爱国的大驾.。
史一飞的爱人,华逸慈善基金的会长林爱菊一声轻哼,软软的向地上瘫倒下去。
她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
六天,整整六天,持续高烧42度,两次下达病危通知单。刘爱国原本已经断定病床上的史俊已经无法挽救了。持续高烧42度,人体内的蛋白细胞就会凝固,脑组织也会坏死。这样的病人基本上就已经和死亡画上了等号。
当史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刘爱国翻看了史俊的眼睛,又看了看史俊的舌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恢复得不错。”
病床的一侧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史俊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一直被一双温热的手紧握着,侧头看去,一个中年美妇正双手握着自己的手,在自己的面庞上不停的摩挲着,亲吻着.滚烫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在自己的手上,史俊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悸,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那么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了?虽然,李斌已经在牛哥的电脑上仔细看过了史俊的资料,可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现实。李斌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却霸占了这对夫妇唯一的儿子的身体复活了.李斌,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史俊了,史俊的嘴唇蠕动了半天,看到那个中年美妇泪眼婆娑满怀关切的双眸,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妈”
于情于理,李斌都要称呼林爱菊这一声“妈”。
“哎哎。”林爱菊布满泪水的脸上绽开了一朵笑容,眼泪又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
史俊又抬眼看着林爱菊身后的史一飞:
“爸”
妈都叫了,这一声爸也就顺理成章了。
史一飞眼中闪过一抹慈祥,嗯了一声。
刘爱国关切的俯下身,轻声的说道:“你刚醒过来,少说话,多休息.”
起身招呼着史一飞到他的办公室去了,原本以为,史俊经过这六天的持续高烧,就算是能保住生命,不落下个植物人的下场,最少,脑细胞也会烧死不少,也得落下个痴呆的后果。现在,这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取消了,太完美了,这个结果简直太完美了,总结一下临床施治措施,就可以作为一篇学术论文,一个典型病例传授出去.
谢谢你,牛哥,谢谢.
李斌在心里默默地祷念着.
。。。。。。
又住了一周的医院,刘爱国终于大手一挥放行了。
回到了这个陌生的家里,史俊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心潮起伏。
这是一栋上下三层的别墅,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的奢华,看得出来,史家的家境非常的殷实,非是那些小富即安的家庭可以比拟的。
晚饭的时候,史俊期期的对萧一飞夫妇说:“爸、妈,我想去一趟青岛。”
啪的一声,史一飞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瞪起了眼睛:“怎么,你现在还放不下她?!哼。”
史俊不禁有些愕然,她?什么她?谁?现实中的史俊可是脑死亡,李斌只是接受了他的身体,对于史俊的事情可是一点记忆也没有留下.李斌只是觉得,自己占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就应当承担作为一个儿子的责任,尽自己所能的尽一下孝道.李斌想去青岛,只是想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当兵七年,只回了两次家,每次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时候,李斌总怕自己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了,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就算是和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坐在一起,母亲也不会认出自己来了。思念及此,悲从中来,李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泉涌般的淌了下来.
林爱菊责怪的瞪了丈夫一眼,从小到大,史俊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的作风,从来说去哪也没跟自己请示过,往往就是一抬屁股就走,一连几天不着家也是平常的事,难得跟自己说一次,老头子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的。
林爱菊还以为是老头子把史俊吓哭的呢。
“你刚从医院出来,多休息几天,等身体养好了再去吧.去看看也好,也许,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呢,那个孩子,我看挺好的.”林爱菊爱怜的揉着史俊的头,柔声说道.
“妈,我身体挺好的,我想,我想今晚就去.”李斌归心似箭.
“今晚就去,那你也得吃完饭吧.”林爱菊说
“哎,”李斌满心喜悦,又端起了饭碗.
哼的一声,史一飞又抓起了碗筷,大口的扒起了米饭.儿子这次死里逃生,就是因为儿子的女友突然之间不辞而别,史俊整整联系了她两天音讯皆无,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发起了高烧,险些丢掉了姓命.
“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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