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他的手下啊,天天这么呼来喝去的训斥!
要不是……
要不是自己如今羽翼不丰,逃不出他的掌控,早就跟他翻脸了好么?
惹急了,姑奶奶直接下药毒死他!
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信,这才过去多久,又来一封……
叶婉无力的翻着白眼,指了指旁边:“放这里,吃了饭再看。”
水蓝迟疑了一下,就把信放在叶婉手边了,水青却不满的嘟囔:“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出了宫,就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哼。”
叶婉:“……”
她都要忍不住佩服了,这个水青,还真是,废话绵延不绝,不死不休啊!
叶婉放下筷子,也不吃饭了,抬眼看她,满是好奇的问:“我也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好歹的你卖身契如今在我手里,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主子吧?水青大小姐,你就是这么跟你主子说话的?”
水青下意识的瞪过来,被水蓝立刻挡在了身后。
她陪着笑脸对叶婉说:“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水青计较了,她这个人,就是嘴碎的很。”
“呵。”叶婉嗤笑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不想让水青影响自己吃饭的心情,毕竟,什么也比不上吃饭重要,尤其是在被饿了那么几次之后。
可叶婉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水青炸了毛。
“我说的不对吗?!”水青一把扯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水蓝,怒瞪着叶婉,“太子殿下的信件,你都敢置之不理,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你是我的主子没错,那也是因为那张卖身契而已!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跟水蓝会真的打从心里,把你当做主子吗?也不看你配不配!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主子?”
水蓝脸色都变了,厉声喝斥她:“水青!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婉重重的放下筷子,冷笑着看她:“水蓝,你站一边去,这件事跟你无关。”
水蓝纠结不已:“小姐,您别生气,先吃饭,吃饭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又去拉水青,催促她:“你快跟小姐道歉啊!”
水青梗着脖子怒目而视。
叶婉被气笑了:“你这是,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冷冷的说道:“没关系,我也没打心底里把你当成我的人,不过是跟太子借的一个奴才罢了。若不是为了折腾你,你以为本小姐愿意天天看你这副晚娘脸?”
水青:“……”她眼睛都红了,被这番话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还没见过、不要脸得这般清奇的女人!
竟然把对别人的恶意说的一本正经……
叶婉冷笑:“怎么,气到了?”她点点头,“那就好,你气到了,我也就高兴了。现在,滚出去,外面跪着,好好想一想,太子让你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叶婉第一次,凭着古代的尊卑等级,而惩罚别人。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爽。
水青瞪着眼,不肯动,最终被水蓝强行拉着退了出去。
叶婉听到了关门声,这才把放在一旁的信拿起来——倒不是她怕了太子,而是刚才被水青打断的时候,她才看见信封上一个特殊的标记。
那标记,是她跟“温和太子”的约定。
看来,温和太子终于出来了啊,为了让自己和“暴戾太子”达成协议,“温和太子”自动沉睡过去,却没想到这一睡,就是这么多天。
拆开信,叶婉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信中的内容告诉她,“暴戾太子”果然没有按她的话,按时服用“解药”,而是把药分成了好几份,交给不同的太医和民间大夫查验去了。
而今天,正好是第二个服药的日子。
可“暴戾太子”在拿到药的第一天服用一颗之后,就把药分出去了,如今没了解药,毒性又进一步控制他,才给了“温和太子”出来喘息的机会。
叶婉看过信,就将之揉成一团,连同信封一并扔进了角落里的火盆中,薄薄的信纸迅速变成一团灰烬,消灭了所有的证据。
叶婉忍不住感慨一句:“真是……不作不死啊……”
医馆外。
易容乔装后的景子舒,以“舒大夫”的面貌晃到了门外,看着大开的门里头,忙忙碌碌的人进进出出,他心里又焦躁又欣喜。
云逸扮作他的小厮跟在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家医馆装修的十分怪异,和普通的医馆大相径庭,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景子舒暗道,自然是柔儿的主意了!
只有他的柔儿,才有那么多,令人匪夷所思、又惊叹不已的想法,总是能给人出人意表的惊喜。
若是,自己早一步将她带来京都……
景子舒望着焕然一新的医馆,以及门外围观的人群好奇的目光,还有太子安排在人群中的“托儿”。
可以想象,这家医馆一旦开张,假以时日,凭着柔儿的医术,定要为太子收拢多少人心。
景子舒都不能想象,一心想把自己推上那个位置的母妃,如果知道是她自己亲手把这么好的机会推给了太子,会不会气得吐血?
“让一让啊!”身后传来呼喝声,云逸紧忙拉着发呆的景子舒闪避到一边,便有四个壮年男子抬着一块红布盖着的匾额走过来。
冷风吹起一角,可见匾额上的纯金包边……
云逸忍不住咋舌,太子还真是大手笔啊,连个匾额都这么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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