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留在办公室里的教案都还在,没人动过,重新看一下,结合一下新闻实例就能用。
就在他备课的当儿,教民法的王文进老师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张老师,你这头发用什么保养的?乌黑油亮不说,还留了这么长!看起来真好!”
张炎望了一眼王文进老师,不由得有些想笑。
王文进才三十几岁,头发已经秃了大半,还调皮的只秃前半截。
哪怕他再怎么做发型遮掩,还是没什么用处,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秃掉的半截就得露出来,看起来异常的刺眼。
“可能跟我喝的茶叶有关系。回头我匀给你一点儿。只是我剩下的茶叶也不多,可能你喝了也没多大效果。”
王文进一听,忙道:“多谢!多谢!但凡有一丁点儿效果,我也要试试。我这才三十五岁,这婚都还没结呢,都是这头发给闹的!我相了好多次亲,女方回回都嫌弃我没头发……拜托了,甭管有没有效果,我都承你的情!”
把千恩万谢的王文进送走,张炎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就拿起教案,准备上课。
早些年,西川大学法学院在九江校区本部,当时西川大学和益州科技大刚刚合并,还有东区和西区的称呼。
法学院的大楼,就挨着东区东大门,进出学校很是方便。
随后几年,合并了益州西医大,又新修了东安校区,新建了更漂亮的教学大楼,法学院的大楼也就没了用处,拆了做宿舍楼。
张炎赶到教学大楼的时候,时间稍微早了一点,他进门一看,学生还没坐到一半,他索性走到教室最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翻看教案。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挨着张炎坐下,还特意碰了碰张炎的胳膊。
“同学,好巧啊,你居然也是法学院的学生!”
张炎扭头一看,果然是个熟面孔,早上对方和他一起坐过校车。
“你是李……”
“李玉梅!我是法学院的,刘雪艳是艺术学院的,我们几个都是大一新生,同一个寝室的室友。”
“哦!”
张炎点点头,没说什么,又继续翻教案。
李玉梅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张炎一眼,又碰了他一下,道:“喂!你这个人该不是书呆子吧?咱们才大一哎!用得着这么积极吗?对了,那个小胖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多学点知识总没坏处。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张炎头也没抬,随口回了一句。
李玉梅翻了翻白眼,也没在跟张炎说话,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刘雪艳发了条信息:“艳子,你猜我碰到谁了?”
“你猜我猜不猜?”
“滚!友尽!”
“好的,为我们的塑料友谊干一杯。”
“说正经的!我碰到早上一起坐校车的那个很耐看的男生了,他居然也是法学院的大一新生哎!”
“哇!梅梅,你运气这么好?羡慕死我了,我们艺术学院全都是女生,一个爷们都没有!”
“好个屁,钢铁直男,撩不动!我刚刚跟他搭讪,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最后,他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告诉我!我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
“哈哈哈哈哈……”
李玉梅把自己和张炎的对话发过去,刘雪艳抱着肚子就是一番狂笑,顺便还给李玉梅发了一个“我忍着不笑,不行,我忍不住了,还是笑吧”的表情包,还特意调整了一下,在表情包下面加了一句。
“我凭本事单身,为什么要脱单?”
“……”
李玉梅:“你的塑料姐妹已下线,并扔给你一坨屎,请注意查收。”
上课铃响,张炎抬头扫了一眼教室,发现人已经来齐,他走上讲台,写下自己的名字。
“各位同学好,我叫张炎,负责教大家两年《刑诉》。刑诉这门课,是刑法的补充,是检查机关正确行使公权力的保障。接下来,我结合实例,给大家讲一讲这门课……”
台下,李玉梅目瞪口呆的望着讲台上的张炎,整个人僵了半天没法动弹。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赶紧给刘雪艳发了一条微信。
“我艹艹艹艹……你猜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发信息的同时,李玉梅还顺手发了一个表情“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什么了”。
“???”
李玉梅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赶紧继续打字:“那个难看男生叫张炎,是教我们《刑事诉讼法》的老师!”
“啥?你说啥?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另一边,刘雪艳也激动的不行:“你完了!完犊子了!怪不得你撩不动,你居然敢对老师下手,我看你这门《刑事诉讼法》是不想过了!”
咔嚓!
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雳砸在李玉梅的头上,把她砸的浑身麻痹,再次僵硬。
“哭……救命啊姐妹!”
“别急!别急!等我想想……”
刘雪艳也知道现在不是皮的时机,努力帮忙想办法。
“咦!有了!咱们不是和那个猥琐的小胖子认识吗?我记得他和张老师很熟,我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快问!快问!要是我能逃过一劫,姐姐我给你做牛做马!”
“呸!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占我便宜?等着!”
“嗯嗯!表情(萌新给大佬倒茶)。”
刘雪艳点开何一文的头像,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何学长,我是刘雪艳,你和张炎老师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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