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睡到半夜,忽然因为下身的清凉感而惊醒。
睁开眼睛,她先是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
房间的一角开着暖黄的小地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就坐在床上,好像在帮她擦着什么。
嗬!记忆断片,梁然惊得整个人坐起身子,拉过一旁的被子掩在自己身上。
待男人抬起头,她才看清楚那是陆修衍。
难堪地收紧自己光光的双腿,她的脸红透了:“你在干嘛?”
陆修衍没马上回答,只是拧紧手中管状物的盖子,而后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笑道:“帮你擦点药膏,不然撕裂的地方要疼好多天。”
“撕裂?”梁然这才想起,昨晚陆修衍爱过她之后,又出血了。
想起以后每次都要疼上这么一遭,她就忐忑了:“会不会以后都要流血?如果每次都这样,我要x冷淡的。”
“不会的,都是我不好,前天在酒店,你身体还没准备好就欺负了你,所以昨晚才会这样。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每天晚上洗完澡,我都给你上一下药,过个几天就好了。”
陆修衍收好床上的纸巾和药物,就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温温柔柔地安抚着。
梁然羞赧,便没说话,低头揪着自己的发尾,缠在手指上绕啊绕的。
陆修衍低头吻了一下她羞红的侧脸,又笑道:“昨天换下来的内裤上都有血迹了,这么大人了,自己也没注意到。”
“……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喝水,也没上洗手间,没注意看。”
听她这么说,陆修衍的心顿时就生疼了起来,又将她揉在怀里亲了一通:“我也是刚才你睡着了后,把咱们傍晚换下的衣服拿出去洗,才发现你昨天就开始流血了。一定很疼吧?宝贝,抱歉。”
“是挺疼的……可我昨天心里太难过,便没注意到那边的疼。”
闻言,陆修衍自责,便低头不语。
梁然的视线瞥过放在桌上的药膏,自然觉得奇怪,就仰起脸问陆修衍:“不过,你为什么会在家里备着这种奇怪的药啊?”
“……”陆修衍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跟她解释他准备这种特殊药的初衷。
然而越不说,梁然就越觉得奇怪,蓦地又想歪了。
她挣出陆修衍的怀抱,爬到床头柜前,拿了那管子药膏一看,生产日期竟然是半年前。
仿佛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拿着药膏的手忍不住气得抖了起来,转身问陆修衍:“你这根药膏是最近买的吧?这两年我都不在家里,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为什么最近还会买这种东西备着?”
“我们第一次后,我就知道这药膏在你第二次第三次是还要用的,所以是一直备着的。三个月前我清理药箱,发现之前买的过期了,所以才又买了新的来放着。”
“那昨天在酒店,你为什么不给我用?”说到在酒店的事情,当时那些钝痛感、撕痛感蓦地就闯进了梁然的心里,流散到四肢百骸,令她情绪紧绷,放在被子里的脚趾整个都卷曲了起来。
说到昨晚,陆修衍的脸突然就冷了,将她重新按到床上后,手臂撑在她身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梁然被他盯得不自在,便别过脸不看他。
陆修衍低头咬了咬她的下唇,这才又笑了起来:“你还敢提昨晚?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打你屁股。我第一次被当成嫌犯带进警察局,就是拜你所赐。”
梁然自知自己昨晚在酒店闹了一通确实过分,便咬着被子不说话。
陆修衍还是灼灼地盯着她看:“我本来是打算昨晚参加完婚宴,就直接带你回家,所以没带药膏。可见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你那么恨我,想必也不可能跟我回家的,干脆直接在酒店开个房间好好谈。”
“好好谈?”梁然回过脸瞪他:“我看你不是想好好谈吧?你根本就是打算我一回来,抓到人立马就欺负我……连婚宴结束都等不及就把我拖走了,一进房间就立刻欺负我……你这哪里是打算好好谈的样子……”
说着说着,梁然又生出了委屈,眼眶红红、要哭不哭地垂下眼睛。
陆修衍最怕她这样,一看她红了眼眶,心里再大的气也瞬间平了。
轻轻地将她揉进怀里,“是想好好谈,谈完也想好好欺负你。我们第一次后你就怀孕了,我怕伤了你和宝宝,一直忍着。你怀孕的那四个月,加上你走的两年,整整将近两年半。当然,比起从你17岁忍到27岁这十年,那两年多其实不算什么。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仿佛是预料到陆修衍要说得更露骨,梁然直接捂着自己的耳朵缩进被子里,猛摇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你别说……”
陆修衍今晚是打定主意要将话一次性说清楚,两年没交流了,他可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跟她分享,这会儿,哪里能是她不听就不说的。
滑到被子里的人儿又被陆修衍提了出来,他直接将脸埋到她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可爱的耳垂,喃喃道:“我的小可爱,你知道吗?昨晚在酒店大厅,你刚走过来,我只是看到你的脖子,我就有感觉了,我当时恨不能立刻就把你带到房间里,直接要了你……”
“……你当时不是跟着我钻进电梯吗?还跟着我去了那个乌漆嘛黑的包厢,我看你那时候都很正常啊……哪里像是要我的样子……”
梁然提到包厢里的事情,其实她完全忘记自己那时候对陆修衍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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