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哭的端王立马就止住了,他捻起袖子一擦鼻子:“你和佩玖能不能把小娃娃给我带?你们母妃肯定要托梦问我的。”
息越尧扬眉:“父王目下的身子,怕是带不了。”
这话说的,让端王嗷的就要从床上蹦起来:“我能好,我明个就能好。”
息扶黎嫌弃地看他一眼:“少蹦跶,伤口裂开了,还要劳累大嫂给你缝上。”
端王瞬间怂了,焉哒哒的又躺回床上:“我养着,我好生养着。”
息越尧又说:“父王是要再养养,早些娶酥酥进门,就说是您的意思,担心自己等不到。”
端王在小儿子威逼的目光中,一径点头,哪里敢有意见。
是以,姜酥酥还没养几日,猛然就听闻婚期提前的消息。
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瞧着身边的人忙活,自己半点真实感都没有。
就在这时,吐蕃赞普三子楚湛向永元帝提出求娶乐宁公主,以固两国邦交。
也不知乐宁公主对永元帝说了什么,永元帝大手一挥就允了,并敕封楚湛承袭吐蕃赞普之位,另外还着礼部给乐宁公主置备丰厚的嫁妆。
有大殷皇帝的敕封,纵使楚湛并不在长,待回了吐蕃,也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下一任赞普。
反倒是南越随王子、王女来殷的使臣闹腾不休,只言两人的死十分蹊跷,更有甚者说两人是被暗害的。
永元帝不耐烦,猎场之变,如今连他都没查出真凶,哪里还能管得到南越,索性免其两年的朝贡了事。
南越使臣也只得讪讪罢休,择了好日子,上书离京。
四国朝贡,谁都没想到,最先离京的竟是一开始颇为张狂的南越。
眼见京城不如往年安稳,水月国和白夷部落的使臣,随南越之后,一前一后离京归国。
息乐宁想起息扶黎提点过的话,恐迟则生变,都不等礼部将嫁妆置办齐全,带着楚湛率先上路。
此去吐蕃,路途遥远,姜酥酥到城门口送别。
她也没别的好送,便塞了一沓实用的药方给她,毕竟,此去经年,应当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等不到姜酥酥成亲,息乐宁也觉得颇为遗憾。
两人城门口话别,息乐宁看着同来的息扶黎,本想说点软和的话,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见息扶黎不耐的道:“赶紧走。”
说完,他还将姜酥酥揽进怀里,以示归属权。
息乐宁气不打一处来:“酥酥,你记住了,他若欺负你,你就往他身上扔地龙,他怕的要死。”
“息乐宁!”息扶黎脸都黑了,恨不得一脚将人踹得远远的。
姜酥酥看了看两人,捂着嘴笑了起来:“真的呀?”
息乐宁点头,还想说什么,息扶黎绷着冷脸,煞气腾腾地拎着她后领子,将人丢给楚湛,恶狠狠地道:“快滚!”
楚湛接住息乐宁,二话不说,转身跳上马背,扬鞭就跑。
一骑绝尘,姜酥酥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比着食指弯了弯:“地龙?”
息扶黎面无表情的一把抓住她手指头,拿嘴里咬了咬。
小姑娘脸红了,慌忙抽回手,心虚地左右四看。
这当还在城门口,又是白天,人来人往。
姜酥酥凶他一眼:“规矩点,不然,我扔你地龙!”
息扶黎叫那小眼神凶的心肝一颤,恨不能将小姑娘抗回府里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两天。”他比出两根手指头,眼神一下就热烫了。
姜酥酥缩了缩脖子:“我晓得,还有两天成亲。”
息扶黎倾身过去,在小姑娘耳边低声道:“两天后,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夫纲。”
姜酥酥打了个颤,莫名不安,她瞅着他,扭着手,期期艾艾的说:“我能后悔不?”
这话才落,琥珀凤眸一眯,就带出泠然的危险来。
姜酥酥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摆手干笑:“我说的玩笑话,玩笑话。”
息扶黎指尖摩挲,没忍住,掐了她小脸一把:“哼,我给你记着,成亲后再跟你清算。”
姜酥酥欲哭无泪,她眼巴巴瞅着他袖子:“大黎黎,不要这样嘛,你知道的我是最喜欢你了……”
小姑娘撒起娇来,软软的,甜甜的,像是齁酿的糖人,叫人吃不消。
然而两日后,息扶黎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吃不消!
沐家大门前,一字排开,九位锦衣华服的俊逸儿郎,还外带姜家两位,统共十一人拦在大门口,生生拦住了迎接的队伍。
息扶黎额头青筋都迸了起来,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抽出一条路来。
沐家大师兄沐岸灼双手环胸,坐镇最中央,只见他手一挥,沐家老九沐藏剑抱着剑站出来。
“想过去,除非踩着我脑袋!”沐藏剑仰起头,气势汹汹。
息扶黎沉默了瞬,默默抽出鞭子,扫了眼十一人:“一起上吧,赶时间。”
这话一落,十一人顿时炸了,纷纷出手。
沐封刀重剑在前开路,皮糙肉厚的堪比提着重盾的兵甲,跟在他后头的,有使剑的,也又拿玉骨扇的,更有挥手就砸毒丸子的,应有尽有。
十一人里十人都上了,唯有姜玉珏站最后,他笑了笑,飞快跑进门,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径直到姜酥酥的院门前。
此时,战初棠红着眼圈,和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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