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安,你到底是比不过我的!
沾血的匕首已点在南星的眉心间,突然鱼尾横扫,将葛洪硬生生地拍飞了。
大如鲸鱼的阴阳两鱼游动在南星身边,焦躁不安。鱼尾巴都被匕首割破,它们不断交缠游走,血沾鱼尾,嘶鸣起来。
南星意外地发现,它们不惧怕南家人的血。南家人的血天生就有净化的作用,一般非正常出现的生灵都会忌惮南家人的血,但它们非但不害怕,反而似乎十分愉悦。
她抬头看去,突然看见它们的背后,有个巨大的人影。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
“祖父——”
南子安微微低头,看着南星,巨大的身影在半空中,宛若神明。
葛洪也察觉到了一股让他无比憎恶的气息,蓦然抬头,看见那虚幻的身影,顿时恼怒:“南子安!!!你阴魂不散!你已经死了八百年了!八百年了!”
南子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南星知道祖父并不是真的魂体,只是一个幻影。
她似明白了什么,缓缓朝阴阳两鱼伸手,不用她说什么,鱼已经游向她的手掌。
触碰的瞬间,渐渐缩小,化成剑柄、剑身,无比锋利的黑白长剑。
葛洪已经再次手执匕首,如鬼魅前行,要杀南星。
邱辞见状,在葛洪临近时,猛地起身抓住葛洪的手,以肩将他撞倒。几乎在他倒地的瞬间,黑白纸张又再次飞出,层层交叠,将他压在地上。
“南星——”
南星快步上前,紧握阴阳鱼剑,将它深深刺入葛洪脖后的血滴印记中。
似骨头分离了ròu_tǐ,葛洪嘶声大叫,叫声足以颤动大地。
南家人的血正在吞噬他的血,融合之际,似在对他剥皮抽筋。
“啊——”
葛洪失去了一切力气,他绝望地对天怒吼,然而血在被什么东西迅速吸走。
他想起了彭方元被吸走鲜血的模样了。
狰狞、痛苦、绝望。
葛洪不甘心,千年大计,却输给了一个小姑娘。
最后还是输给了南子安。
呵。
他越来越痛苦,没有了血液的死魂身体渐渐化成灰烬,他眼睁睁看自己的双腿变成一堆灰,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个过程很漫长,那种疼痛也是一点一点折磨着他。
腿消失了,手消失了,五脏六腑,全都化成了灰烬。
葛洪死了,彻底消失了。
始终握着剑的南星看着那一堆灰,不由一笑,瞬间失去所有的力气,往旁边倒去。
“南星!”
邱辞伸手抱住了昏死过去的南星。
剑咣当落地,掷出一声沉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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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晚霞满布天际尽头,映得弄堂里霞光万丈。
陶老板看看表,到了浇花的时候。他将花洒装满水,浇着花。不一会大黄叫了起来,他以为是去超市屯粮的冯源回来了,探头喊道:“冯源,你回来了?快去把饭煮上。”
但没有冯源的应声,他这才想起刚才大黄叫的时候铜铃响了,那肯定不是冯源,怕是来客人了。他放下花洒,走到店里一瞧,却看见浑身是血的邱辞背着同样满身是血的南星走进来,大黄焦急地在一旁转悠。
陶老板大惊,上前去看南星的状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辞看见陶老板,笑了笑,疲惫得几乎没有了力气,他说:“葛洪死了。”
陶老板愣了愣,顿时老泪纵横,既为了南星高兴,也为了南家高兴。
葛洪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双眼含泪,颤声说:“快、快把南星背进去。”
邱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见到陶老板时就已经觉得没有力气了,但他还是提着灌铅的腿走了进去,直至将南星放到床上,才倒在一旁。他侧身抚着南星的脸,一手抱着她,也为南星高兴。
怀中人睡得很沉,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唯有满心愉悦。
在梦里,南星久违地看见了她的父母,还有祖父。
这一次,梦境没有崩塌,没有变成梦魇。
沉睡的南星,眼角有泪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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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沉睡了三天,冯源天天跑过来探个脑袋问:“还没醒啊?还没醒啊,不会变成睡美人吧。”正削着萝卜皮的他一想,推了邱辞一把说,“快去亲南星一口。”
一只手还吊着纱布,眼见的地方都是伤的邱辞被他一推,脸都白了。他轻轻叹息一声,冯源好奇问:“你为什么叹气?”
邱辞看着他,说:“我叹我为什么身受重伤,不然就可以揍你了。”
冯源吓得萝卜都要掉了,抗议说:“为什么揍我?”
“想揍。”
“哇,你这人不讲理。”冯源抖了抖手里的萝卜给他看,“我还努力了给你做午饭,你揍我,我就罢工,让你吃陶老板做的菜。”
邱辞想到陶老板的手艺,语气温和了:“不揍了。”
“哼。”冯源又认真说,“不过你真的得去试试亲南星一口,说不定童话是真的呢?”
邱辞“哦”了一声,没告诉他,这两天他早试过了,早起一亲,睡前一亲。然而童话没有成真,他的星星姑娘还是在睡觉,没有醒过来。
他走到南星房门口,敲敲她的门,多希望她能应一声,但没有动静。他说:“我进来了,南星。”
南星的衣服和身都已经让保姆换过洗过了,现在的南星躺在床上,除了脸上有点细碎的伤痕,看不出她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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