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非常人,当初她被人污了清白,岂不也活得好好的。如果王爷真要吴夫人死,只说吴夫人在沉香殿染了疫病就是了,落月轩一锁,万事干净,谁又知道内情如何。
吴夫人也不是太糊涂,她听明白了柳夫人的意思,是啊,既然王爷只是让她得了个容易好的风寒,而不是疫病,就是没有杀她保密的意思啊。
“多谢姐姐宽慰,”吴夫人愁眉略展,难怪她喝着药总觉得带着一股红枣月季的味道,喝了几日,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她的气色都变好了呢。亏她还以为是回光返照。
柳夫人笑笑,拿出她给吴夫人带的梅花香饼,打开鸳鸯扣白玉盒,“你闻闻这个味道可喜欢,我新制的香,采了红梅制的。”
吴夫人惊喜地捧起盒子,放到鼻下闻了闻,欢喜道,“喜欢,姐姐待我真好。”
柳夫人温柔地笑笑,抬起手摸摸吴夫人团成一团的黑发。如果吴夫人知道她背后做的事,就不会这样说了。还好王爷仁慈,没有迁怒吴夫人,若是吴夫人因此丧命,她就算报了仇,也会半生难安。
从吴夫人那里出来,柳夫人又去了余容轩。
余容轩这会儿可热闹了,阿六刚去见了阿三回来,给姐妹们带了阿三孝敬的小零嘴,给顾容安带的却是一个大瓦罐。
细口广肚的瓦罐,沉甸甸的,据阿三说足足有十斤重,阿六亲手提着回来,勒得手都红了。这么大的瓦罐不好遮掩,阿六拿着回来,立刻就被大家发现了。
居然是个瓦罐,这可真是稀罕了,阿七首先不依不饶,“三哥真是偏心,每回带给县主的东西都格外多,这回又是什么,我们不求一样,给我们瞧一瞧总可以吧?”
“就是,”阿五也很好奇。
阿六为难地看着顾容安,这个瓦罐是江左平委托阿三送的,罐口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阿三都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打开吧,”顾容安也很好奇,刘荣送的东西总是出人意料,上回还给她送了一顶貂绒帽子和一把茸茸的干草,那貂绒帽子倒是暖和,阿顼看见了喜欢拿去戴了,那把草拿给小厨房引火了,据说很是好用,厨娘还找阿六问哪里有卖的。
“是,”阿六应了,小心地揭开了蜡封。
一股桂花的甜香就飘散出来,仿佛是一树桂花乍然盛开,香气郁郁,竟然盖过了顾容安屋子里的冷梅香。
,”阿六将瓦罐略略倾斜,就见到里头粘稠的裹液。
?顾容安不期然想起上元夜偶遇,吃馅儿的元宵。
是在那个老人家的摊子上买的?
好香呀,看起来比我们府里的还要好呢,”阿香甜的味道,忍不住道,“县主这里有这么多,您让我们也尝尝鲜嘛。”
“馋得你,我亏了你吃了?”顾容安闻着花香,心情不知为何愉悦起来,笑盈盈地,“拿去冲一壶来,大家一起尝尝。”
“哎,”阿七欢喜地答应了,抱起瓦罐去茶水间,到了门口看见柳夫人来了,回头往里喊,“县主,柳夫人来了。”
“你这里是在调香么,好香的桂花。”柳夫人被人让到屋里,她嗅着还未散去的桂花香赞叹道。
“我哪会调香,”顾容安笑着请柳夫人坐,“不过。”
“闻着香好,”柳夫人笑眯眯地坐了,拿出来她给顾容安的香,“这是我新做的香,折腾了一树白萼梅才制了这么一块。”
“清雅幽淡,闻着就好像看到了雪枝似的白梅,”顾容安闻了闻香,对柳夫人道谢,“谢谢夫人,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爱这个,我刚从吴夫人那里来,送她的是红梅。”柳夫人提起了吴夫人。
“听说吴夫人从沉香殿染了病,她现在怎么样了,”顾容安明白柳夫人是来要解惑的了。
“只是风寒,养几日就好,”柳夫人笑起来,“不像玉夫人染了疫病,也不知如何了。”
“疫病从来难治,玉夫人又身怀有孕,恐怕不好,”顾容安摇摇头。
阿水,闻言插了句嘴,“沉香殿有太医看着还好些,白云观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这可真是……”柳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叹息一声。
“好了就你多嘴,下去吧,”顾容安挥挥手赶走阿七。她端起杯子喝水,香甜可口,让人觉得心里头都甜了起来。
柳夫人喝着水,很不是滋味,她急着想知道内情。
看柳夫人着急,顾容安也不拖着了,就让阿五阿六去准备午膳,她要留柳夫人用膳。
“安安,”见人都出去了,柳夫人急急问,“你是怎么知道微尘是个男人的?”
“咦,微尘是个男人么?”顾容安睁大了眼,“难道不是她身边的侍女是个男人?”
这,到底有几个男人啊!柳夫人有点懵,“你竟然不知道微尘是男人?”
“我才知道!”顾容安装得很逼真,一脸的讶然。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早知道微尘是个男人。
还是上辈子的事了,是云州刺史的女儿在宴席上当奇闻轶事说的。云州有男扮女装,假装道姑出入富豪乡绅内宅,与内宅妇人私通牟利者,事发后轰动云州。说来有趣,上辈子微尘被人发现是男儿身,还是因为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对他意图不轨,结果发现美貌道姑是个男人,嚷嚷开来,大家才知道所谓的求子灵验的仙姑是个什么人。
这件事一出,云州与微尘接触过而有孕的女眷大多没有好下场,还有真心迷恋上微尘的,竟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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