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川无奈地笑了笑,大方地挥挥手:“没事,你们先吃吧。”
他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上,晨曦投过薄雾映在他稍显苍白的侧脸上,卷翘的睫毛抖了抖,像一副画被惊醒了似的。
孟怀玉走到他边上,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这位病美男,“今天咱们来试试别的食物,可以吗?”
苏一川转过头,对着孟怀玉露出最标准的荧幕笑容,迷死人不偿命那种。
“我没问题。”
*
“饶了我吧!”
苏一川再次瘫坐在了地上,原本灵动的眼睛变成了呆滞的死鱼眼,死死地抱着垃圾桶,哀嚎一声:“我不行了。”
名义上的酒楼大堂经理风煦这会儿面带微笑,看到比自己好看男人露出丑陋的面孔,他非常开心。
于是他蹲在苏一川跟前,苦口婆心地教导:“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来,干了这碗粥!”
苏一川一听还要他喝粥,一瞬间脸色都变青了。
粥其实不难喝,那是孟怀玉凌晨四点就起来煲着的,米香日溢,口感软糯,入口时那绵软的感觉能让人把舌头都给咬掉。
光是身边那群保镖饥/渴的表情就知道这粥很好了,更何况苏一川是亲口喝过这粥的,味道的确顶尖,比他往常喝过的任何粥都要好。
然而无论他内心怎么叫嚷着要喝掉这一整锅粥,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抗拒,吐得一塌糊涂。
苏一川推开了那个垃圾桶,用清水漱了好几次口以后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害怕孟怀玉受打击,他还很体贴地道了歉。“对不起,粥真的很好喝,可是我好像喝不下去。”
孟怀玉当然没有那么玻璃心,她正抱着自己的菜谱默默地思考。
那碗粥的灵气是66,比昨天的馄饨还要高出两个百分点,是她现在能达到的极限水平了。
但是苏一川的身体还是很抗拒。
之前以为粥这样的流体食物可以成功吃下去,但现在看来这个推测是错误的。
孟怀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苏一川吸口气,恢复力气的他看样子也恢复了一些勇气,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再试试别的?”
孟怀玉狐疑地看着苏一川,他这会儿没坐地上了,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上,只不过眼角都泛着红,看样子刚才是吐惨了。
她问:“你确定你身体撑得住?”
苏一川自信满满:“没有问题,我准备好了。”
孟怀玉转身又进厨房,从一堆瓦罐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
掀开盖子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悠悠传出来。
在大厅外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无奈厨房门紧关着,除了香味,什么也看不见。
看似无所事事的风煦这会儿正在暗中观察,他看似无意地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苏一川,皱眉思索片刻后,忽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原来如此。”
*
厨房里的孟怀玉没让外面的人多等,没多久就端了小小的一碗出来。
当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的时候,那个白瓷碗被稳稳地放在了桌边,碗里的东西晃了晃,惊起一片涟漪。
“怎么是水?”
所有人都傻了眼,那清澈见底的汤水里倒映出他们错愕的脸,甚至连淡定的风煦都没有想到孟怀玉会端出一碗水来。
孟怀玉摇摇头,没多解释:“仔细看看。”
众人又看,再结合那清新的香气,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水,是醪糟汤!”
这醪糟是孟怀玉前些日子酿好的,一直放着还没开封,今天第一次煮出来就惊艳四方。汤水清澈见底,没有多余的浮沫残渣,再加上孟怀玉特意滤掉了里面的米,煮出来看着便和一碗清水似的干净。
苏一川看着那碗和清水无异的醪糟汤,心中不安的心也放下了一些。虽说他食量越来越小,这两天甚至颗米难进,但是喝水还是没问题的,想必这碗醪糟汤下肚不会吐得那么难受了。
他自信满满地端起了那碗汤,心头顿时涌上了五花八门的情绪,一股梁山好汉的豪气冒出来,苏一川甚至还想高举酒碗唱一首好汉歌然后帅气地将这碗甜汤一饮而尽。
苏一川还真就一饮而尽了,动作干净利落,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面带微笑喝完了醪糟汤,炫耀一般地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碗底。
“成了!”
“喝下去了!”
然而下一刻,大伙儿的欢呼声戛然而止,苏一川面色一变,飞速奔到垃圾桶边上开始干呕,方才的豪迈不复存在。
“怎么会这样?”怀玉傻眼了,按说这是完全的液体,不应该还吐啊!
边上看完了戏的风煦这会儿终于起身,优哉游哉走到了孟怀玉身边,撩了撩并不存在的留海。
风煦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果然,关键时候还要看本指导员,其实造成苏一川孕吐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他见了孟怀玉第一句话不是早安,而是——
“早餐能吃煎饼果子吗?加蛋加火腿肠那种。”
还没等到孟怀玉的回答,外面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这让风煦有点儿不开心了。
“这么早就来采访吗?地球人都这么热爱工作……?”
门嘎吱一声打开,门口站了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双下巴,啤酒肚,头顶虽说已经z半秃,却也没放弃抢救,死命用边上的头上遮掩中部的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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