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眨眨眼,青年也眨眨眼,削薄的短发贴在俊俏的面颊上,他整个人都是白色系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
见对方不说话,鹤丸国永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你身上灵力好强啊……莫非是新上任的审神者?”
说道这,青年忽然弯起眼睛,露出爽朗俊俏的笑颜:“失礼失礼,我是鹤丸国永,新的主公,来,我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青年格外熟络地从树上探出半个身子,双手握住爱花的右手,将一样东西塞进少女的小手心。
“什么?”
爱花摊开掌心,只见某节肢动物门蜚蠊目物种正惬意地晃动着两只触须,瞧这乌黑油亮的大个头,以及完整有力的翅膀,显然是物阜民丰的好地方才能调养出来的。
蟑螂晃动着触须:可爱,比心~
爱花:……
大概是被吓多了,爱花此刻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内心一片平静祥和。
她想,她此刻一定满面悲天悯人的表情,慈祥地凝视着掌心里的小生灵。
罪魁祸首还捧着脸冲自己笑,一点点为恶作剧反思的神情都没有。
“它叫和哉,超——可爱的吧?”
鹤丸国永蹲在树上,乐呵呵地向少女介绍他的新宠。
爱花:向全世界叫和哉的人道歉啦!
爱花冷静抬手,把小强按在鹤丸额头,伴随着“噗唧”一声,少女冷淡的声线响起:“谢谢,还你,不怎么完整就是了。”
“和哉——你死的好惨啊!!”
鹤丸国永一脸惊恐地狂擦额头,又听少女道:“这个借我用下。”
爱花拿走了他怀里的刀。
如此自然地取走付丧神的本体,这份大胆让鹤丸稍稍忘记和哉的惨死,他看向少女,只见对方背对自己站在围墙上,黑色的长发以及校服的裙摆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缓缓拔出自己的本体,雪亮的刀身在夜色中蒙着一层寒光。
不远处,裂口女一瘸一拐地走来,手里提着那把大剪刀,口中含糊低骂着:“该死的丫头,居然,把我的眼睛都打掉了……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摘下来,给自己补回去……”
看到那沐浴着夜幕走来的事物,鹤丸国永睁大了眼睛,感叹道:“厉害——我好久没看见这么强势的怨灵了,是附体后成为了僵尸一类的东西?”
再看持刀而立的少女,鹤丸开始鼓掌:“你要手刃她?”
爱花深吸一口气,开始问鹤丸:“你这刀,开刃了是吧?”
“当然。”他是上过战场的付丧神,本体自然是锋利无比。
然后,爱花冲裂口女大呼:“听见没!我手里这把刀,可是开过刃的!忒锋利!”
吼完,看对方没停下,爱花继续问:“这刀好使吗?”
鹤丸觉得对方这副状态有点好玩,遂没有阻止爱花随意使用自己的本体,而是好脾气地解释着:“是五条国永的杰作,皇室御物,当然,斩过的生灵,也成百上千了。”把时间溯行军都算上的话,数量更加可观。
爱花立接口:“这刀砍过的人没八千也有八百!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听见没!再靠近就砍翻你!”
鹤丸听着当事人声嘶力竭的“威胁”,再看看那打颤的小胳膊,脑袋里终于转过弯了。
她是在虚张声势,其实胆子就像兔子那样,鹤丸想像一只兔子冲着豺狼野狗之流炸毛蹬腿,一脸“我超凶哒”……糟糕,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显然,被砸昏头的裂口女已经不具备思考能力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抓了那个孩子,一剪刀割烂她漂亮的小脸,再带走她的眼睛。
眼见裂口女没被吓住,爱花认命地把刀子还给鹤丸,答:“跑吧。”
鹤丸:“嗯?这样就结束了?”手撕蟑螂不够惊吓,他还想看手撕裂口女。
爱花:“她力气大的可怕,找警察来击毙比较安全。”
鹤丸微微睁大眼睛:“区区怨灵而已,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自己?”
爱花:“虽然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觉得你有点看不起她。”
她自然是指裂口女,这曾在昭和末期引起巨大恐慌,如瘟疫一般令人避而远之的怪物,至今也没人能解释她的存在。
起初的受害者都是儿童,再后来,成年男人也会被攻击,最后致使许多学校被迫停课,警视厅不得不加强警力做地区管控的家伙——岂是自己一刀能解决的?
见小姑娘一脸严肃,鹤丸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不是审神者啊。”
付丧神顺手捞过爱花的腰,不管小女孩的挣扎,扭头对门口喊了一声:“三日月,拜托啦,你看下门”
说完,鹤丸国永轻松一跃,带着爱花稳稳落在地上——是围墙外,而且正好落在裂口女面前。
晃着剪刀的裂口女缓缓露出一个“特大号”的笑容,眼神中透露着飞走的肥鸭又再度飞回来的欢欣。
肥鸭爱花:“qaq你做什么啊啊啊——”
我好容易翻过的墙,你就这么给我送回来了!
“这个叫狗牙花,夹竹桃科的。” 无事翻过药研的草药书,乱耳濡目染,直接报出了这野花的学名。
净白素丽的小花却有着如此粗糙的名字,五虎退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
见状,乱将狗牙花一并放进那捧花束中,灵活的手指绕了几下,系下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拿好。”将花束塞进弟弟怀里,乱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一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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