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脸上带着问号, 依然存有质疑。
见状,爱花扭头做了个示范。
“茨木,听话。”
话落音,茨木安静点头,落地走人。
直到离开镇子的范围, 她才恍惚反应过来。
刚才她被控制了?
真要命的能力……
茨木抬头,看向站在树上的付丧神, 道:“你妻子那是什么能力?”
鹤丸扛着本体, 举手打了个招呼,道:“可以让别人乖乖听话的能力,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她。”
茨木哼了声,想到有这种本领的人居然是战友,他顿时产生一股庆幸, 道:“他们出城不走这条路,跟我来。”
少年阴阳师返回宅邸后,他依据爱花的示意,将被切成两片的枫叶呈到了爱花面前。
“大人,她说,让你独自一人在这等她。”少年说完,魅惑的效果散去,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屋里,看着源赖光, 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源氏的阴阳师捻起那两片树叶, 看着那利落干净的刀口, 没怎么犹豫道:“让鬼切他们先走一步,我稍后会和他汇合。”
吩咐完,源赖光又起身,折回了他存放式神的屋子。
一把把刀悬垂在室内,各个带着寒光。
他一路走过去,最后停留在末尾两件身上。
一把是封印鬼切的刀,另一把,是还未附着式神的武器。
这是给她留着的。
拿起最后的刀,源赖光返回正厅,安然入座,好整以暇地等待对方的来临。
入夜,月亮西垂,黑云渐浓。
万籁俱寂之际,有人推开宅邸的大门,长驱直入走向正厅。
源赖光看着爱花,按照对方的意思,他传退了手下,只自己来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但看见少女独自一人前来,他也有点诧异,道:“居然不带着你的付丧神吗?”
明明当初祭典上初次见面时,一副很忌讳自己的表情,怎么这会却有勇气独自来找自己了?
“不需要的,这次我只是来和你谈谈。”爱花道。
“不是来取我性命?”源赖光单手支着下颚,似笑非笑问。
“我素来不爱动手的。”爱花一派泰然,宣传着新时代“loveae”的精神“你也很约么,没有留其他人在这。”
源赖光笑笑,答:“我素来守约,就是没人侍奉着,招待方面会欠缺一些,见谅。”
“好说。”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说话就是在博弈,爱花环视四周,已经看出五个异常点,里面藏的都是术法,单是源赖光身边那把刀,就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说起来,”爱花还在做排除法,源赖光已经开口“你到底是哪来的术士呢?这个年纪有如此的能力,导师是谁?”
爱花摆摆手:“舶来的术法罢了,你们平安京的术士是看不上的。”
“不会,我就很感兴趣~”弯起眼睛,阴阳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我不想告诉你。”爱花干脆回绝。
“为何?”
“因为你学了会用来对付我,”少女毫不留情道破一切“我不喜欢搬砖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阴阳师低笑“这么直白,不怕激怒我吗?”
起身走下家主的座位,源赖光手执长刀,踱步走向爱花:“你该知道我的本领,看我手上这把刀,很漂亮吧?刀翼纤薄,就像你手下付丧神的本体一样。”
听对方提到鹤丸,爱花顿觉,原来源赖光惦记的不止是她,还有她男人。
然后,少女眼神暗了暗。
这货居然惦记别人家男人,真不要脸。
“我决定了,就把你做成式神封印在这把刀里如何?”源赖光举起武器,雪亮的刀刃映出他阴鸷的双眼。
“不如何。”爱花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
“呵,没得选择。”源赖光捻起纸符,准备画阵。
“我知道,你周围布下了五个阵法,就是为了对付我。”爱花揉揉眼睛,长时间使用魅惑眼,确实有点耗神,忍住眼睛的干涩感,少女道“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例如我从来不亲自动手。”
源赖光脚下一顿,视线越过少女看向门外。
“不用看,你下令埋伏的那几个阴阳师都被我解决了,他们不会进来,”爱花侧过身,让今晚的主角登场“我花了那么多唇舌和你废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过来罢了。”
门外,提着刀的鬼切带着一身煞气,他带着封印的左眼此刻妖气弥漫,属于源氏的契约被打破了,于是,对着他昔日的主人,鬼切目露凶光,杀气腾腾。
爱花绕过源赖光往里屋走去,源赖光打算用于封印自己的容器是刀剑,由此可推,鬼切亦然,这个阴阳师的术法便是这个套路。
“你对鬼切做了什么?”看出鬼切的异样,源赖光一直气定神闲的面具碎裂一角,表情逐渐冷下来。
“没什么,让他想起自己是谁而已,”爱花道“你这个人城府深,心思多,害人不浅,不过手段太差劲,所以想出掉你的家伙太多了,都轮不到我动手。”
那一瞬,源赖光想起少女说的那句“我从来不动手”。
不是不动手,而是让别人来动手,她冷眼旁观,促成一切并明哲保身。
源赖光还要追问,可鬼切的刀,已经砍过来了。
“源赖光,”一直唯命是从的式神发出狂怒的嘶吼“你居然骗我!让我和昔日的同胞互相残杀!”
爱花听着屋里的动静,直接把门给关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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