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秦吏嘴角带血,眼底是惊涛骇浪,“你不是想知道我去西南的原因?这就是原因。”
他一向冷静自持,除了一直以来的理想抱负,几乎是无欲无求。
但这一切从卫鞅强硬的占据了他的视线后就变了。
卫鞅像是他的毒,令他痴令他狂,每天看着他在面前,秦吏便恨不得紧紧抱住他,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可卫鞅一声“秦兄”,又总像当头棒喝,将他从万劫不复的边缘拉回来。
他隐忍着,压抑着,伪装成可靠的好友靠近他,但心中所想,却只有如何将人压在身下日夜占有。
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每日努力控制着自己,卫鞅却一无所觉,甚至一遍遍的问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去西南?”
这样像是挽留的话语,让他再也压制不住濒临决堤的感情。
他自暴自弃的想道:就放纵这一次也好,总比日后还要笑着看他娶妻生子好。
卫鞅脑袋嗡嗡的疼,几乎乱成了一锅粥,他无措的看着秦吏,语无伦次的说:“你……我们是好友……都是男人……”
秦吏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男人又怎么了,康乐候跟煜王不也是男人?”
他伸手想去摸卫鞅的脸,顾忌着什么一般又收了回来,低低喃道:“我爱你,每天看着你,只想把你弄得叫都叫不出声来……”
“你龌龊!”
卫鞅咬牙,脸都憋成了紫红色,“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秦吏嘴边的笑容淡下来,“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卫鞅:“……”
他瞪着不知悔改的男人,磨磨牙转身往外走,“你喝醉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秦吏眼底一片黑沉,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握紧拳,最后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
回去后卫鞅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过了几日心里的那口气都散不开,便盘算着去秦府将秦吏打一顿出气。
他心中懊悔,这几日他梦中辗转都是那晚的吻,将他搅和的不得安宁,当时就该狠狠的揍他一顿出气才对。
憋着气气势汹汹的去了秦府,却发现大门紧闭,他才想起来,秦吏早该启程去了西南。
憋着的气骤然散开,卫鞅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难受,最后只能泄愤的踢了一脚大门。
不想回家,卫鞅茫然的转了几圈,最后去了康乐候府。
傅湉看见卫鞅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楚向天一贯的冷嘲热讽,对好友毫不关心,“看着像被人始乱终弃了。”
卫鞅猛地抬头,像被戳到了痛脚似的跳起来骂他,“你才被始乱终弃,就算要始乱终弃,也该是我甩了秦吏!”
说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喘着粗气瞪着楚向天,恨不得冲上去跟他打一架。
楚向天看着他,沉默片刻后坐下,“秦吏?你跟秦吏搞上了?”
傅湉偷偷掐他一把,用眼神让他闭嘴。
给卫鞅倒了一杯茶,他斟酌道:“秦大人前天去了西南……”
卫鞅磨牙,“我知道。”
秦吏亲了他,将他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后,自己却收拾收拾东西跑了,卫鞅暗暗发誓,下回见着,不打他一顿难泄心头之恨。
傅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最后又闭上了。
倒是楚向天见他那副样子,不满的“啧”道:“秦吏是个狠角色,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别去招惹。”
卫鞅立刻炸了,“是我招惹的他吗?明明是他来招惹了我,结果怂的自己跑了!”
“哦……”楚向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所以还是被始乱终弃了。”
卫鞅:“……”
最后好友小聚以不欢而散结束。
秦吏走后,朝堂的暗潮似乎平静了一些,皇帝没有再拿谁开刀,百官各司其职兢兢业业,表面上一派和乐。
卫鞅将烦心事抛到脑后,接下刑部重担,一门心思扑到了公事上。
秋天一转眼过去,冬至时西南送来礼物,一众好友都有份,唯独卫鞅没有。
卫鞅磨磨牙,气哼哼的甩袖走了。
傅湉那份礼物格外的大,他拆开,发现里头分成了两份,一份是给傅湉的,另一份包的严实,最上面还放着一封信。
傅湉拆开一看,信中说临行前他跟卫鞅口角,担心卫鞅还在生气不收自己的东西,才托他送给卫鞅。
想也知道这个“口角”是什么,傅湉忍笑,将东西送去了卫国公府。
年关时,听说卫老夫人要给卫鞅说亲事,卫鞅死活不同意,卫国公府闹腾了好一阵子才安生,最后尚书大人也没有去见那几位世家小姐。
又听说卫老夫人气的不轻,将人直接赶了出来,被逼得有家归不得的卫大人在刑部团团转,气得直骂秦吏。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两年,卫鞅的刑部尚书做的得心应手,卫老夫人催的也乏了,终于歇了心思。
朝堂上列位的官员又不知不觉换了一批,只有左相之位仍然空悬。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左相之位非秦吏莫属。
这消息暗暗流传许久,待秦吏回庆阳述职之日,发现不少碰见的朝臣都格外客气。
唯有卫鞅,见了面就沉下脸,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转身走了。
被下了面子的秦吏也不恼,脸上带着笑容先去解决正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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