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蔓继承了郁蔓的记忆,自然清楚她的财政状况,她现在手上能动用的活钱有几百万,首付总能掏的。
但是,有些人欺人太甚,她现在实在是手痒啊。
魏繁霜本欲推却,在郁蔓的坚持下不得不收了那张卡,不过她也打定主意了,她大学学的是金融管理,虽然专业学得不咋地,但是给现在的郁姐理财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们雇了辆大卡车,把郁蔓的东西全部都拉到了魏繁霜租的房子里。
因为房东已经出国了,平时魏繁霜都是直接把租金打到房东留下的账号里,她也十分自觉,因为还没有联系上房东,魏繁霜也就没有报备这件事。
好不容易整理好东西,天已擦黑,她们不想出去吃饭,就在厨房里开伙煮了两碗面,吃得十分愉快。
吃完饭后,郁蔓迟疑了下,跟魏繁霜说了声自己进房间做点事。
魏繁霜大喇喇地坐在地板上吃冰棍,胡乱地点了点头。
郁蔓从包里拿出白天那个矿泉水瓶,笑了下。
魏繁霜家里都是竹筷,她早就从厨房取了三双竹筷,右手翻飞如蝶翅,牢牢地把那六根竹筷立在地板上。
她把瓶盖打开,矿泉水瓶放到圆圈中央,然后俯下身轻轻搅动那些盘桓的气流,念了句,“知无善者,必有阙行。”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法咒,被下咒的人会头痛欲裂痛不欲生,今天来的那批人,她一个没落下,全都下了咒。当然,法咒主要针对的还是陈嘉盈,其他那些人都是被波及的。
陈嘉盈跟方媛是自讨苦吃,至于其他那些人,反正她们都是来看郁蔓的笑话的,还肆无忌惮地嘲讽她,活该!
她不但小心眼还喜欢记仇,以前得罪过她的人都被她出手整治了,哪怕现在到了异世,她也照样会雨!露!均!沾!
郁蔓若无其事地筷子洗干净放回厨房的筷筒里。
魏繁霜正抱着冰淇淋痴迷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郁蔓发现电视上播的是“自己”出演过的电视剧,是个后宫剧,郁蔓在剧里出演个嚣张跋扈的花瓶。
魏繁霜看得十分入迷,眼睛里的小星星都快冒出来了,“郁姐,你以前真的好漂亮。”
说完那句话以后,魏繁霜才深觉失言,急忙扭头看郁蔓脸上的表情。
郁蔓自在地倚在沙发背上,看着电视屏幕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漂亮。”
她还是相师的时候,容貌比这电视里的人还美上三分。其实,她跟郁蔓原来那张脸,倒真像是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遇上那个魂魄。
魏繁霜见她没多想方才松了口气,她好奇地问,“郁姐,你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啊?”
那么短的时间,吃个苹果恐怕都不够。
郁蔓把矿泉水瓶扔进客厅的垃圾桶里,“干坏事。”
与此同时,帝都知名富人区藏海苑,陈嘉盈正抱着儿子,陆楷面无表情地把外套搭在衣帽架上,就要往楼上的书房走。
陈嘉盈轻咬贝齿,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有些忐忑不安地开口,“今晚你回房睡吧,小宸已经一岁了,咱们可以、可以……”
陈嘉盈脸上绯红,羞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陆楷波澜不惊,“不了,今晚开会,你自己睡。”
陈嘉盈手里还抱着孩子,闻言脸色登时惨白,她像失去了浑身力气般跌回沙发里,怔怔地看着四肢扑腾的儿子,渐渐地竟恨得咬牙切齿。
都怪郁蔓那个贱人!对,都是她!
陈嘉盈忽觉一阵快意,陆楷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得到消息,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神变成了个丑八怪,又被从公司里房子里赶了出来……
陈嘉盈兴奋得快要笑了,郁蔓已经没有那张勾人的脸了,她就看看郁蔓还拿什么勾着陆楷!
而陈嘉盈自己的脸跟过去的郁蔓十分相像,总有一天,她会把陆楷的心抢回来。
她正兴奋地坐在沙发上盘算着,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脸颊突然又变回惨白。
痛……脑袋痛得像是被斧头劈开了一样。
陈嘉盈眼前净是白茫茫的光晕,她忍不住咬牙低低呻、吟了一声,双手一松,抱在怀里的孩子就摔到地毯上了。还好地毯柔软,孩子没有出事,只是突然被这样一扔,他开始哇哇大哭。
陈嘉盈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孩子,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掌控天星传媒的大权,结果儿子并没有想象中获得他爸爸的喜欢。
反而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自从那个癫狂的夜晚以后,陈嘉盈就再也没能靠近陆楷半步。
她其实也不喜欢这孩子,孩子平时都是保姆带,要不是知道陆楷今天回国,她根本不会去抱他。
陈嘉盈晕晕乎乎地想着,身上冷汗越聚越多,头颅里像是有双大手在剧烈撕扯那根代表疼痛的神经,痛着痛着就被活活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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