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蔓扬了扬手上的支票,“做生意咯。”
陆楷的脸更难看了,“你做这种生意?”
郁蔓道:“没办法啊,我现在只能靠这个挣钱。”
她只会巫医与相术。
陆楷悟错了意思,脸色黑沉如锅底,“你就这么缺钱?”
郁蔓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两千万呢。”
陆楷反应飞快,“我帮你出。”
郁蔓问他,“你也要跟我做生意?”
陆楷苦笑,“不是——”
郁蔓却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不行,你既然说了这笔生意是一定要做的,大不了看在熟人面子上给你打打折。”
还能打折?
“四十万一次。”
……
“算不算?”
算?算什么?
郁蔓盯着他的脸看了会,“你夫妻宫的位置不大好,富贵命居然只到三十五岁。”
陆楷今年三十三。
郁蔓刚想说出挽救办法时,听到了什么动静,身体快于大脑反应,一把抓住从灌木丛后偷袭过来的人的手腕。
陈嘉盈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端着一杯红酒正要往郁蔓脸上泼,就被郁蔓按住了手腕,不但如此,那酒还不小心被浇回陈嘉盈自己脑袋上去了。
吃鸡不成蚀把米,陈嘉盈精心画好的妆花了,她忍不住尖叫,“郁蔓!”
郁蔓没理狼狈的她,转身离开。
陈嘉盈咬牙想去追,又舍不得陆楷,只能水光盈盈地望了他一眼,“陆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陆楷却冷冷地看着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陈嘉盈愣了下,是啊,她趁陆楷酒后靠一张跟他心爱女人相似的脸爬上他的床,本以为能够飞黄腾达,谁知第二天醒来,这男人却是冷漠地看着她,说了句,“恶心。”
看到验孕棒上的横杠时,她就知道自己要时来运转了。她跑回老家,生下了儿子,然后又带着儿子回来,借机拿到他的头发做了一次亲子鉴定。
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儿子都一点不爱,甚至咆哮着让她滚。她百般无奈,找到了陆楷的父母,把亲子鉴定书放在二老面前,后来,陆母以死相逼才逼他娶了她。
这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生活吗?
陈嘉盈痛苦地喘了喘,眼角余光却瞥到郁蔓端着个托盘去而复返。
托盘里盛放着十杯快满的酒,她快步走到台阶上,陆氏夫妻就在台阶下面的那丛灌木林附近。
郁蔓手腕迅速往前一翻,托盘里的酒连同酒杯噼里啪啦砸到陈嘉盈脸上,最后在地上碎裂出朵朵冰花。
她的声音很冷,“我小时候就发过誓,他人以一待我,我必十倍相偿。”
恩,或者怨,她都会十倍十倍地回报过去。
陈嘉盈如同一只落汤鸡,狼狈至极,“郁蔓你这个贱人!”
郁蔓居高临上地望着她,“陆太太,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就这点酒,离你对我做的事还差得远呢。”
字字句句,意有所指。
陆楷听得奇怪,“她对你做什么了?”
陈嘉盈脸色惨白,血液冷到骨子里,她顿时哀鸣一声,“陆楷,我头疼。”
被红酒泼湿了以后,她看着格外凄楚可怜。濡湿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脸上,将红唇咬得不见一丝血色……
陆楷怔了怔,隐隐不赞同地看了郁蔓一眼,似乎在指责她泼酒闹得太过了,“我陪你去医院。”
郁蔓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随心所欲,想泼就泼,没人管得到她,陆楷更不能。
她忽而察觉到什么,冷冷地往上看去,却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阳台。
可是刚刚明明有股视线在她身上打转。
那股视线就跟荒郊里的野狼一样慢条斯理地在她身上流连,叫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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