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随春趴在桌上,两臂前伸,叹了口气。
于皎那家伙早就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开始了日行一求生,场场不吃鸡。
祝随春摆弄着桌上的小玩意儿。宋欲雪是不是不记得她了呢?
她那么熟练,说不定,有好多好多像她一样的存在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所以那一夜对她而言是初次绽放,但对宋欲雪而言,不过萍水相逢的捡了个便宜。倒不是说祝随春对于□□有多么在意,她只是不甘心啊,一场只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的艳遇,便根本也称不上是艳遇,而是她的自作多情。
“啊啊啊!!”祝随春烦躁地嚎了一嗓子,挠着脑袋走出宿舍门。
床上的于皎取下耳机茫然地看了看。
咋地了,狂犬病发作?
祝·狂犬·随春,蹲在厕所里刷着手机。
此刻的班群热闹得要命。
没有老师的新闻一班。
班长:我靠,告诉你们,今早那宋老师可真是牛逼。
蔡梦:????
董思雨:哟,梦崽约会完了啊?
蔡梦:你管我?
班长:你们给我认真点!
薛城:班长,有啥八卦就直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班长:我打听了下,她好像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还优秀学员呢。据说在校的时候就拿了很多新闻奖,刚毕业就进入中央台,好像没两年还拿了中国新闻奖和全国百佳新闻工作者的奖。
董思雨:我擦,这么牛逼?
薛城:怪不得长那么好看。
班长:对啊,好像当年新闻学院俩朵花就宋老师和祝学姐了。
董思雨:@祝随春
班长:哈哈哈哈哈,倒也是和春哥一个姓。
祝随春:。。。。。
她绝不告诉他们,她倒也和那个所谓的祝学姐有些联系。
祝舒雅,是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远方表姐。
想当年,她爸妈在知道她选读新闻后问了一大家子,终于想起了还有个在新闻行业混的风生水起,今日日报一手主编的祝舒雅。爸妈安心了,乐呵着自家闺女以后出社会也有人照应。
可祝随春对祝舒雅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宋欲雪占据。
她很快理清了思路,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
她,祝随春,对着卫生间之神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宋欲雪的假面给掀开,让同学们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诱拐无知少女上床还哄骗她人的衣冠qín_shòu!做不到就罚她以后上厕所从没有纸!
这点灵光一现照亮了祝随春的心情,她哼着小曲想要站起来,腿有点发麻,祝随春两手摸遍了衣兜却没找到半点纸张。
我靠,不是吧?
祝随春想起刚才的发誓,欲哭无泪。
她给于皎发消息,却没有得到一点动静。
祝随春想起于皎打游戏时屏蔽聊天的习惯。转手给于皎打电话。
第一次,被挂断。
第二次,电话刚刚接通。
“于——”
“闭嘴,老娘在吃鸡。”
……
还是不是姐妹?
第三次。
“祝随春你个死婆娘,你到底要干哈子,老子差点就把对面一枪爆头。你倒好,给老子打个电话过来,鸡屁股都凉凉了。”
是的,于皎是个四川辣妹子。
祝随春酝酿了一下情绪,说。
“我,我没带卫生纸。”
“……”
“等着,我把这把观战完。”
祝随春看着四面的白色隔板,无力地撑着隔板,又缓缓蹲了下去,腿脚发麻。
呜呜呜,塑料姐妹花,真实塑料姐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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