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只是觉得神奇,她改变的世界,反倒是她改变的理由吗?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离开。”单静秋的心中忽然松了口气,凑了过去,带着笑看着傻乎乎的008,听到这,她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
008依旧低着脑袋,任凭单静秋在自己脑袋上乱揉搓,在它看来,它马上就要和它一直认定了的主人说再见了,现在被摸摸,也就是最后了:“可是……可是在主人给我看的历史里头,没有008啊,她也和我说,我是来帮你完成任务的,我应该,马上就要回去了吧……”想到这,它委屈得都要哭了。
单静秋看着委屈的008没吭声,忽然开口:“我担心我妈妈在那着急,我想要回去了,你送我出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008便抬头看她,没吭声,默默地点了点头:“好的,那主人出去了一定好好地照顾自己,开开心心的……”
它说不出话,只是等单静秋闭上眼睛,然后将单静秋送了出去,等黑暗空间里只剩下它一个人,终于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它舍不得主人,为什么主人那么舍得它呢?
……
j城第一医院,内科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女人,身形消瘦,脸色苍白,脖子上固定着留置管,长达一年半的输液,要她只能靠这种可以反复使用的留置管道进行相应的营养液输送,旁边的吊瓶架子上是一整袋黄色的营养液,刚刚才调配好,由护士挂了上去。
而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女人,头发有些发白,看起来很是苍老,她眼下全是青黑,看起来并不比躺着的那女人好多少,这是何梦霞,她现在睡眠时间总是很少,白天得帮着女儿看点滴,只有晚上才能赶回女儿的房子稍微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就得匆匆回来陪床,这一年半,看起来很短,可对她而言,异常的漫长,长到无论是医生,还是娘家,都已经来劝她放弃,可她谁的话也没听。
也许是她太傻、太执着了吧,可何梦霞始终坚信,她的女儿会醒的,从小到大,那么多关,静秋都挺过去了,现在,也会挺过去的,不管谁说,她也不听,只要能撑一天,她便也心甘情愿陪女儿撑一天。
由于一直坐在旁边,她背疼得厉害,弯曲着的背让她看起来异常的佝偻,她认认真真地替女儿按着摩,哪怕是她发着高烧,也得来这么一趟,因为她听医生说过了,这不按摩,等到人醒了,肌肉便会萎缩得太过厉害,甚至连行走,都会受到影响。
她一边按摩,一边和女儿谈着心,她总觉得她说的话,女儿能够听到:“静秋,妈昨天看新闻,上头说俄罗斯那边,有个瘫痪的科学家,做换颅手术,不过又看着说是假的,要我白开心一场,上回我还看见那个冷冻手术,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要是妈妈快供不起你了,就把你冻起来,没准几十年后,你就能醒了……”
自打女儿昏迷之后,她总喜欢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新闻,包括国内国外那些植物人奇迹苏醒的事迹,她还学会,在微博上找各种各样的专家,咨询着女儿的问题,若不是身上的钱不多,她也不太会用网络支付,估计她已经被骗去了好些钱。
“静秋,你怎么还不醒呢?”她按着女儿的腿,心里头全是酸涩,她比别人更能感受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儿渐渐地变得消瘦,就连脚上原本就不多的肉,也几乎都快掉光了,“是妈错了,妈不该天天催你结婚,和你发脾气,等你醒了,你就自己好好地过日子,妈什么都肯答应你,我知道你不爱妈说这些话,可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妈的命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妈是怎么过的,你再不醒,我也快撑不住了。”
“妈知道错了……妈想你了……”
她正这样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却忽然感觉到手下的手动弹了一下,惊愕极了,不可置信地将目光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看见的却是那双,已经闭上了一年多的眼睛,重新睁开。
单静秋感觉自己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勉力撑开,喉咙哑得厉害,她努力使了点力气,吸引了妈妈的注意力,哑着声便说:“妈,我醒啦,我回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这句回来了,其中有多少含义。
何梦霞看了女儿好一会,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丝毫没留情,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发觉手上痛得厉害后,终于明白这一切不是梦,刚刚板着的脸,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你可让妈担心死了!”然后反应过来,开始死命地按着床头的呼叫铃,等不及那边接通,扯着嗓子,丝毫不要半点形象地往护士站那撒腿就跑:“护士!我的女儿醒了!”
单静秋眼皮有些沉,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等待着妈妈的回来,嘴角带着笑。
这一天,她的病房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兵荒马乱。
何梦霞像是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近六十岁的人,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
半个月后。
“静秋,你走得动吗?”何梦霞紧紧地挽着女儿,担心得不行,医生帮女儿检查了好几次,说各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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