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想了想,道:“他小的时候受了刺激,嗓子伤到了没得到及时治疗,后来又这么多年没说过话,这情况有些严重,不过我可以试试。之前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就见过一个类似这样的病例,后来那个病人可以说话了,不过嗓音就会变得很粗糙,这个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两人对看一眼,感觉看到了一点希望。
嗓音粗糙点没关系,能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乐哥儿比划道:我需要怎么做?
何大夫听了余清泽翻译的话,然后说道:“你配合我的治疗就可以了,主要也是针灸配合内服。我刚给你把脉,之前你说前几天喊完宝宝之后吐了血,那其实吐的不是平常我们说的气急攻心的心头血,是你着急发声时把嗓子周边已经结痂密合了的地方重新冲开了带出来的污血。你现在的嗓子就差不多跟你小时候受伤时的情况差不多了,正好可以重新进行医治。”
余清泽一听,问道:“何大夫,这个意思就是重新将伤疤掀开了再治疗的意思吗?”
“对,差不多就这意思。我要好好准备一下,大约后天开始可以治疗,到时候,我看一下,”何大夫看了下叶大夫,问道:“小曼,借你的药房用用可好?”
叶大夫笑道:“小师叔尽管用,可要我帮你打下手?”
何大夫点头,笑道::“那甚好,我正想说的。那后天开始,乐哥儿你就过来薛府治疗,每天上午辰时正点过来就可以了。”
乐哥儿点头。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他们便到了聚福楼,余清泽亲自下厨去做菜招待何大夫他们。
乐哥儿找到常爷爷,跟他说了下情况。
常爷爷听说何大夫说可以治,很激动,带着宝宝上了二楼又问了一遍。听到何大夫的确定答案,他才放了心,便坐一块儿聊天,逗宝宝玩儿。
中午,余清泽乐哥儿他们都陪着一起吃了饭。何大夫吃得赞不绝口,直言说都不想回去云州了。
几人大笑。
饭后,何大夫顺便又给常爷爷把了下脉,见他的老毛病比起两年前确实有好转,放心不少,还给他开了养身的方子,给他调理身体。
“老哥啊,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你就好好地调理下身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可别操那么多心。”
常爷爷点头,道:“现在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连地都没种了,要不是宝宝出生了,我能闲得长霉!”
何大夫几人就笑了。像常爷爷这种种了一辈子庄稼的勤快人,这冷不丁清闲下来了,确实会有些不适应。
“这不就有宝宝带了么,含饴弄孙,哦,这是重孙了,可没多少人有你这福气了。”何大夫笑着道。
常爷爷也笑,道:“是,幸好有宝宝,这还多亏了叶大夫妙手仁心,乐哥儿才能有这个宝宝,我们一家人真是太感激叶大夫了。”
叶大夫笑着道:“这是我为医者应尽的本分,您就不用总是谢来谢去的了,每次见面您都要谢一遍。”
几人笑。
何大夫那边准备了一天。
到第三日,乐哥儿和余清泽按时到了薛府去治疗,常爷爷应畅哥儿的要求,也跟着一起,把宝宝带到薛府来跟木槿宝宝一起玩。
木槿宝宝比二蛋宝宝大了差不多两个月,这会儿有五个多月了,比三个多月大的二蛋宝宝活泼很多,他已经学会了主动去抓东西,看见二蛋宝宝就很喜欢去碰二蛋宝宝的脸,总想去抓一抓。
二蛋宝宝开始还能瞪着眼睛好奇看着,后来就总是被吓哭。这个小哥哥太凶了,小爪子一伸过来,啪一下,总是打他身上,有时候还能打到他脸上,可疼。
每天的治疗一个时辰,何大夫又给开了方子,都是些有利于嗓子的药物,还特别叮嘱了,这段时间,乐哥儿必须吃得清淡,特别不能吃辣椒这些刺激性强的食物。
余清泽一一记下了何大夫的叮嘱,他心疼乐哥儿这两年总是要喝药,整个人都清瘦了,连怀孕都没能让他胖多少。余清泽便特别请教了何大夫,每天都专门给乐哥儿做药膳,将一些滋补的药材放到食物里给他补身体。
治疗的时间很长,过年的时候,何大夫甚至都没有回家,是在薛府过的。
又一年春暖花开,当二蛋宝宝学会翻身和爬行的时候,乐哥儿的治疗终于告一段落。
“现在,你开口,说说话。”何大夫取下银针,然后跟乐哥儿说道。
余清泽拳头紧握,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乐哥儿。
治疗的这几个月以来,何大夫基本没让乐哥儿试着说话,有时候会让他发一些简单的单音节,比如“啊、哦、呀”之类的,现在,何大夫说让乐哥儿说话了。
乐哥儿看着在场的人,余清泽、爷爷、宝宝、畅哥儿、叶大夫和何大夫,忽然紧张起来。
要是没好,他们该多失望?
何大夫说道:“不用紧张,以我的诊断,应该可以说了,要相信我。来试试。”
乐哥儿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余清泽,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摆,张口,直到脸色憋得有点红了,终于叫道:“夫、君。”
声音仍是嘶哑粗糙的,不像畅哥儿的声音那样悦耳动听,但是,听到这一声“夫君”,余清泽的双眼就忍不住红了。
他上前一步,把乐哥儿一把抱进了自己怀里,哽咽道:“乐哥儿,夫郎,我听到了,你叫我了,叫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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