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 所有人身心俱疲。
李景行在得到乔灼的及时救治后, 还是处于轻昏迷状态,徐栩待在床边不敢松懈,就这么睁眼陪着, 时不时喂水擦汗,服侍得极为细致周到。
柴子洋的属性是朱雀不死身, 涅槃后没李景行这么严重,但也异常虚弱,被张麟乐不由分说地扶回了自己房间。
张麟乐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不过他看过电视里照顾人的片段,就依葫芦画瓢将柴子洋放在床上,从卫生间拎了一条热毛巾出来, 挨着给他擦拭身体。
他擦得起劲, 帮柴子洋脱衣解裤,心无旁骛地要照顾好眼前人,那份专注与照顾人的心差点把自己感动了。
“喂!”柴子洋虚着眼睛, 不满道, “能不能别把擦脚的毛巾擦手啊?”
张麟乐挠头:“哎呀, 对不起!”太入戏了没发现。
他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换了毛巾,等他冲回来的时候, 柴子洋已经睡着了。
这个男人闭眼的样子很美, 脸庞轮廓尖锐而精致, 睫毛很长。
张麟乐蹲在床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柴子洋, 从侧面看去, 对方那挺直的鼻子与眉眼间的弧度简直如同雕刻家手下的作品,一弯一折都极富美感,实在难以找出瑕疵。柴子洋的呼吸很平稳,少了平时那份妖异,却显得生动与英气。
张麟乐越看越喜欢,见对方睡熟了,心里猫抓般痒得难受,很想做点什么,让一切都来得更加真实,让他更加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回来了,这个人从此以后就是他张麟乐一人的。
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弥补之前那个吻。
但......这叫不叫乘人之危?张麟乐自认为自己是君子,怎么能趁柴子洋虚弱的时候做出这样的趁火打劫的事儿呢?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遵从心里的感受,这是柴子洋欠他的,必须得还。再说了,这个男人真醒了,估计也找不到这么好下手的机会了。
张麟乐找到了心安的借口,噘着一张小嘴靠近了柴子洋,对方温热的呼吸轻轻地铺洒过来,隔得足够近了,才感受到人中的湿润,那种混合了烟草与血的味道,调动了张麟乐的全身的兴致。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柴子洋了,却是第一次在如此平静与清醒的状态下,要去吻这个人。
张麟乐的脸潮红不已,但还是蜻蜓点水似地啄了一口对方的薄唇。得逞的他立马退回原位,心跳得要蹦出胸膛,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看柴子洋,对方依旧安静地沉睡着,呼吸平顺。
有点小确幸的张麟乐用舌头舔了一下唇,这轻轻地碰触本就不会有什么感觉,可他竟能隐隐品尝出柴子洋独特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如同迷|药般,让人上瘾。
他忍不住再次探头,决定这一次更加升入地品尝睡美人的唇齿间的香味,就在两人的唇瓣相碰时,门措不及防地就打开了。
张麟乐来不及收嘴,被推门而入的人撞了个现场。
进门的人也吓得半死,如时间倒回般,竟然就这么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张麟乐:“......”
他追了出去,看到乔灼正在外面踹手站着,比当事人还要不好意思。
张麟乐清了清嗓子,将门带了过来,走到栏杆边,小声称呼道:“晏,乔军师。”
“换不过来就这么喊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乔灼已经褪去了晏玺的样貌,真人比晏玺看上去还年轻一点,但和晏玺的神态并无差异,可能是多年模仿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管喊军师还是晏队,张麟乐都有些别扭,提议道:“那我可以继续喊你队长吗?”
“行。”乔灼用手指了指房间里:“我过来看一下他。”
柴子洋从小就跟着乔灼,与乔灼感情深厚,也愿意忍辱负重地去完成玄机会的反间任务,成为了军师这一盘局里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之前他故意装着被凌霄迷惑,险些杀掉张麟乐,也是为了取得姜月信任。当姜月觉得玄机会气数已尽后,在权利利益的驱动下,才敢为了最后一把十方界的钥匙硬闯玄冥观。
在所有队员中,柴子洋应该是乔灼最得意的门生,没有之一。
“看上去没事,就是精力消耗太多,需要休养。”张麟乐安慰,“有我照顾就行了,队长别担心了。”
乔灼问:“你们能让人不担心吗?”
张麟乐尴尬地笑了两声:“对不起,队长,但我对他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就不用说对不起,”乔灼叹了一口气,“这条路不好走,我一直觉得感情的羁绊会影响任务的完成,说句实在话,从内心还是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队长......”
乔灼摆手,示意张麟乐别打岔:“做我们这一行真是太孤独了,有一个人陪着走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世间很多事拿得起放不下,你们需要自己好好衡量,我就不掺和了。”
张麟乐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我保证会对他好。”
乔灼取出一颗中药,递给张麟乐:“一会儿喂他服下白丹,可以加速恢复,我已经把内勤小道全部招回来了,他们定时会给你们送餐进屋,你就好好照顾子洋吧,我走了。”
张麟乐送别军师,捧着药开门,心道还是等他醒了再喂吧。
可刚一踏进去,就发现柴子洋靠在床头,正盯着门口。
“醒了?”张麟乐吓了一跳。
“聊这么久?”
张麟乐心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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