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正常生意操作程序,言家的人自然会走正常渠道,找上李管事要印子钱,这是吃饱了撑的?
李管事一下就明白了乔宁黛的意思,说道:“小姐,言家之前在江南收购蚕茧,已经在钱庄抵押了一部分资产,现在旧账未还,新账怕是不好借。”
“怎么说?”乔宁黛很是小心谨慎。
李管事说道:“是这样的,小姐,言家虽然几代人做蚕茧生意,可您也知道蚕茧与蚕丝的价格差异,单纯地做蚕茧,生意再大,利润也不多,还浪费时间。所以,言家之前的生意再好,能好到哪里去?也就是‘蜀绣楼’与‘锦绣’开张后,言家多了两个卖家,才稍稍好点儿。可您知道,不管是我们‘蜀绣楼’,还是‘锦绣’,都有自己的供应商。不说别的,就说锦城的童家,与我们乔家几十年的生意合作,我们从童家的进货价格,比市场上的价格少了一成,若不是因为之前生意好,从锦城送货到京城消耗时间,不然,我们也不会与言家有生意往来。言家也是因为我们,生意上才有了现在的规模。言家这次下江南采购,也是想从我们手里赚上一笔,所以才急匆匆地囤货,哪知我们现在的生意一落千丈,他手里的货出不去,江南那边的货款还不上。之前,言家已经向钱庄抵押了资产,借贷了银子,可只够还上大部分货款,这边库房的租金,工人的费用都拖欠着。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四处偷偷打听,从张少爷那里打听到小的。”
乔宁黛微微点头。
李管事说的张少爷,就是最初从她手里借银子的败家子。
“你查过具体数额了?”
对方一下就要借三万,正好是她手里能借出的最大数额,这不得不让她多个心眼。
能一次性把银子借出去,那是最好,免得分拆给不同的人,担心受怕不说,还麻烦。
“回小姐,小的查过是按季收费,言家支付了一个季度的租金,人工包括之前从江南运货过来的工人,以及库房的工人,再加上剩下的一部分货款,正好三万,这是详细的账目。”
乔宁黛扫了一眼李管事递来的清单,上面详细呈列了每一笔费用的数目。
之所以提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因为小心谨慎,不仅要确保这些银子借出去不会出事,还要确保她能连本带利地把银子收回来。
“言家的资产都抵押出去了,一个月,他们能还上银子?”
,这个月月底到期,言家没有续约,所以小的让人去查了,云裳买下了言家的蚕茧。”
这就说得过去了。
乔宁黛微微点头。
“云裳那边,要下个月才给货款,所以言家这边,只要撑过这个月就没事了。”
“既然这样,言家没必要借印子钱。”乔宁黛还是不放心。
李管事有些恼了。
若不是乔宁黛特意交代,且这笔银子关系到“蜀绣楼”,关系到二爷。他才不会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
现在,他出力不讨好,费心做了这么多,还不被主子信任!
枉费他的忠心与热情!
“小姐,言家那边拖欠了工人三个月的工资,还有押运的镖局的银子,他们若是再不给钱,被告到官府就麻烦了,所以言家才想办法借银子周转。言家与云裳自然谈妥了生意,可云裳那边要下个月才提货,付货款,言家只需要撑过二十多天就可以了。当然,借印子钱是不划算,可言家除了借印子钱,钱庄那边是借不到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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