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还不上银子,还能是什么事?”沈嬷嬷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乔藴曦小脸顿时就垮下来了,“嬷嬷,不是吧,这么好玩的事,你一句话就带过了?”
“那你想嬷嬷怎么说?”沈嬷嬷故意问道。
乔藴曦皱了皱鼻子。
沈嬷嬷这才笑着详细说道:“言家跑路了,那笔银子没还上,乔宁黛自然就没银子还我们,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
“不会中途生变?”乔藴曦不放心地问道。
沈嬷嬷摇头,“除非乔宁黛能借到银子,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京城其他钱庄,乔宁黛借不了,她没有抵押的东西,就算她借到了,以后还起来更麻烦,与其被其他钱庄催债,不如欠我们的,毕竟,名义上我们是亲戚,在某些方面,我们得手下留情。”
“她倒是好算计。”说这话的是心理不平的黄芪。
“二皇子在锦城?”乔藴曦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
“前几日到的锦城。”
乔藴曦点头。
二皇子是着急了。
在她的人的引导下,他们应该找到了第二道山门,所以,二皇子这是急于去谈判。
既然是谈判,总得有点诚意吧?
所以才趁着夜色离京,就是不想被外人发现他的行踪。
这也给了乔宁黛喘息的机会。
如果能在二皇子回来前,让她松口,多宽限几日,乔宁黛的日子也轻松些。
“那就等呗,反正后日就见分晓了。京城这边,还有别的动静吗?”
沈嬷嬷说道:“除了二皇子的动静大一些,三皇子与四皇子都没有动作,特别是四皇子,依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也没有人走动。”
“哦?”乔藴曦摩挲着下颚。
虽然端木清那边也没有动静,可端木清身边的人在暗中追进,比如常尚书等人就在帮端木清谋划,而这个四皇子就有意思了。
回京这么久,除了每日例行公事地上朝,就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多余的脸,她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四皇子,还是在太后的寿诞上远远地看了一眼。
说没什么印象吧,四皇子的身份在那里,与生俱来的贵气,人群中一站,特别扎眼。
说有印象吧,她还真记不得四皇子的模样,更别说性格之类的了。
原本以为,习惯了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的四皇子会在太后寿诞结束后继续游历,却不想四皇子不声不响地留下了,美其名曰:履行自己身为皇子的职责。
什么职责?
自然是上朝,帮老皇帝分摊公务。
这原本没什么,可放到皇子身上就没那么简单了。
乔藴曦才不相信,四皇子是个不争不抢,准备做闲散王爷的皇子。
他真要那么淡泊名利,就不会努力在江湖中树立威望,在师傅的帮助下,结交各大门派。
要说这中间没有猫腻,打死她也不信。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黄芪心急地问道。
乔藴曦揉了揉鼻子,“几位皇子那边,我们先静观其变,让他们自己先斗着,乔宁黛这边,我们准备一下,在二皇子回来前,把‘蜀绣楼’拿下。”
……
似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第三天。
乔藴曦起了大早,奢侈地喝了燕窝,吃了虾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门房来说,乔宁黛到了。
乔藴曦破天荒地在“梧桐阁”里见了乔宁黛。
这让关注她,关注“梧桐阁”的众人心里一惊。
虽然定国侯没有明显地站队,可谁都知道顾瑾宣是端木清的人,这也间接地说明定国侯是端木清的人,而乔宁黛是二皇子的侍妾,乔藴曦不仅见了她,还让她进了“梧桐阁”,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各个院子都派出了丫鬟在“梧桐阁”外打探消息。
可紧闭的院门,遮住了所有打探的目光。
乔锦雯比谁都焦急。
她们姐妹三人本就是敌对的存在,之前三人各自为营,为自己的利益谋划着。现在,乔藴曦让乔宁黛进了“梧桐阁”,是不是说,乔藴曦与乔宁黛结盟了?
那乔藴曦要谋什么呢?
还是说,镇远侯最后的选择是二皇子?
先是让二皇子的人找到了山洞,现在又让乔藴曦与乔宁黛接触,这是准备后招了?
知道这个时候,即使让丫鬟去打探也打探不出消息,乔锦雯咬牙,索性直接到了“梧桐阁”。
与她所料的那般,门房没让她进去。
乔锦雯在院门外徘徊了许久,终是不甘心地离开。
院内,乔藴曦在西次间接待了乔宁黛。
乔宁黛今儿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布料也是“蜀绣楼”最好的料子,头上戴的绢花,看做工,应该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手腕上,也带了足金的手镯,上面雕刻的什么,乔藴曦没看清,不过那繁琐的花样,应该是很费时间和考验手艺的。
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乔宁黛的脸上偏偏擦了厚重的粉,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多了几分病态,少了一点精致,
不过,这样的妆容更能让人生出恻隐之心,为乔宁黛后面要说的话,做好了情绪上的铺垫。
姐妹俩喝了几口茶,说了两句惺惺作态的话,乔宁黛长叹一口气。
要开始了?
乔藴曦提起精神,朝乔宁黛看去。
乔宁黛苦笑,“乔乔,今儿五姐来找你,实在是……有事想求你。”
“黛姨娘这话就言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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