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了,接下来是番外。
三年后,沧澜大陆。
南方某个偏僻的山谷里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鸟语,听的人心情慢慢变得暖起来。
一袭青衣出现在视野里头,这会儿正是春来的时候,树木纷纷开始发芽,抖落一个冬天留下来的寒霜。
“都说了是这里,你看看十里之外根本找不到旁人。”一个清凉的声音响了起来,话语里面颇有些嫌弃,看起来略微有些不耐烦,那抹青色的影子在外头怔了一下,没有马上去推那扇门。
而跟在她身后的蓝衣男子被嫌弃的有些无奈,三年的时光,从在一起之后,无时无刻不被毒舌着。
阿银异常无奈,那一战之后主银莫名其妙消失了踪迹,象征君璟言生命的血玉也不翼而飞,两人的行踪完全丢失,他们一度想要将整个位面都翻过来,可惜在寂无双的劝阻之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这三年时间,他们做了好多的事情,到达每一个地方重塑被暗之势力毁灭的那些结界,雪女也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像宫嫣,以至于阿银总觉得自己那会儿看上她绝对是瞎了眼的。
“师父应该就在这里面,你说三年过去了,会不会认不出我来?”雪女的声音略微有些激动,阿银翻了个白眼,不过三年的时间,转眼一瞬,能有多大的变化。不过雪女倒是真的长开了,比之前更加动人,宛若一朵雪莲一般,每每有人来店铺做典当的时候,目光总是落在这般姣好的容颜上,以至于阿银每一次都好生郁闷,总想着要雪女戴上面纱,为此两人还吵
得不可开交。
没了宫嫣的束缚,这二人完全无法无天,两个冤家在寂无双的预言之下,还真的就在一会儿了。
“你要真觉得害怕,就假装找水喝先进去吧。”阿银一眼便看穿雪女的慌乱,说道。
雪女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不过这会儿依旧按照他说的往里面走去,屋子里的人显然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一袭红衣进入眼帘,和三年前消失的时候一样,宫嫣依旧是白发红衣,让人莫名生了一丝心疼。
强烈的冲击感,雪女站在那儿,愣是哭了出来。
她颤抖的双唇,慢慢说出这几个字来:“师父……师父……徒儿终于找到你了。”
宫嫣更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来拜访,她像最最普通的农家女一样,在这儿安定下来,外面没有一处结界的痕迹,她不想卖弄自己这些年学来的东西,只觉得归于平静,过浮世一般的人生。
和最最普通的人一样,等着自己心爱之人,有朝一日能够醒来。
这三年时间里,每一处地方,都有宫嫣的脚步,上穷碧落下黄泉,当初冥王那样劝导宫嫣,最后换来的只是她浅浅的笑意,蹉跎一生,她不想再失去谁。
即便知道阿言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七彩灵气的力量源自于她的身体之中,所以在最最开始的每个晚上,宫嫣总觉得是自己亲手杀了阿言,每每被梦魇所折磨,离开的第一个念头,她去了佛门,因此每日素面朝天,亲手抄下一段段经文,为
的就是将自己心中的罪孽一点点洗净。
宫嫣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雪女,许久未见,雪女越发的美妙了,她笑着说道:“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寻常,没想到是你们来了。”
多么平常的一句话,经久未见,却不再去提之前那些江湖往事。
雪女终于哭停了,她嘴角裂开一抹大笑,阿银催促道:“都到了主银面前,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我是激动嘛,想师父了——”雪女眼眶红红,她没有想过和宫嫣分开那么长的时间,一下子就慌乱了,“师父,这些年来你还好吗?”
他们颇有默契,谁都没有提起君璟言,从这儿的情况看起来,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抹寂寥。
还有女主人闲适的心态。
宫嫣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意,像是将俗世一切都看得透彻一般:“谈不上好与不好,总归是对自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都别站着吧,跟我进来。”两人跟着宫嫣往屋子里面去,入目的满满都是字,一遍遍抄袭着的经文,曾经雪女以为师父是一个心中只有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看起来荒谬的信仰的,但此刻雪女却觉得,师父这样一遍一遍的
,就像是将心脏展现在众人眼前一样。
纸上的字看起来异常的清秀,她捡了一张,笑着说道:“师父,阔别打打杀杀的时代,你倒是安稳极了。”
“在这样的地方,若还能打杀起来,我是该有多嗜血呢。”宫嫣笑着说道,她不是信仰什么,只是想要求一个平静罢了,所以旁人不知道她抄经文,她自己则清楚的很。
阿银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舍,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毕竟在三年之前,他们创造出来的神话,让人敬仰。自那一次之后,上者界大乱,天帝被人发现死在大殿之中,便是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人,也全部丧命,上者界此番丧失的力量相当的大,而一切的法则瞧瞧发生变化,原本一年才有几个人能来到上者界,这
个禁锢也慢慢被打开来。
至于仙域,依旧是个飘渺的存在,而在下者界多个大陆之上,有人将宫嫣,便是之前那位传奇的宫九小姐立为信仰,甚至还修了庙宇,宫嫣自然不知,不然她定要问问自己,何德何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之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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