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还未散去的淫靡气息。
曾经属于她的卧室里,入眼的先是正中间那张白色大床,纯白色的被单皱成一团长长的拖在床尾,正中间一滩湿润,仿佛是嘲讽她的猛兽一样,将她的脚步生生的喝止。
勉力抬头,入目黑色的性感蕾丝大摇大摆地躺在枕头上,女人的裙子,上衣,统统皱得不像样子,可见刚刚这个地方出现了什么样的一番大战。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目光缓缓的移到床尾沙发上,男人穿着灰色绒睡衣,腰间松垮的系着腰带,指间是一根香烟,忽明忽暗的烟头正袅袅的升起烟雾,将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叶欢颜的突然出现,似乎没有给他任何冲击,他甚至没有抬头,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然后偏过头看向窗外。
似乎过了很久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样,他幽幽地打了一声招呼,
“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叶欢颜的身子在昏暗中微微的颤抖,声音有些细微,却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无比清晰,
“我见到盛安然了,刚刚,在小区里。”
“你见到安然了?”他打断了她的话,诧异的回过头,然后神色如常的轻点了烟身,弹了弹烟灰,淡淡道,
“毕竟你还没有搬出去,留在这儿的东西太多,被她发现有点麻烦,所以没留她过夜。”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
“对了,安然的衣服脏了,我让佣人从你那儿拿了一件没穿过的给她,不介意吧?”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里抽走她的力气一样,双腿动弹不得,像是粘在原地了一样。
他跟别的女人,在这张曾经属于她的床上,弄脏了她的床单被套,他还让那个女人穿了她的衣服,他问她,不介意吧?
她的脸色僵硬,嘴角边渐渐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她应该说不介意吗?
不介意这个女人穿自己的衣服,还是不介意这个女人睡自己的男人,还是不介意眼前这个男人前一晚还在自己耳边问她要不要重新开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在她的床上,睡了另一个女人。
她神色渐渐变得痛苦,却依旧有一丝不甘心,
“昨天晚上,是你问我要不要重新开始。”
她的声音颤抖着,随着北风呼啸过窗玻璃的声音一起颤抖。
“嗤”昏暗中传来轻蔑的笑声。
颀长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渐渐朝着叶欢颜的方向靠近,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随手丢弃,抬起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
烟雾弥漫,袅袅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混合着浓浓的酒精味,尽数洒在她的脸上,
“咳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五官拧在了一起,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耳边是他的呼吸声,
“是啊,重新开始,换个玩法怎么样?”
她被烟熏得难受,勉力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他轻蔑的眼神,和那些个夜晚看她的时候,一般无二。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所有的温情,如梦幻泡影,瞬间摧毁。
她的脑子停止了运转,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下一秒就被翻转在床上,嘴唇被狠狠地堵上,那一阵撕咬的疼痛,仿佛是要食人骨髓一般,猛烈地撞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别碰我……唔……”
一想起这张床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流着泪睁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枕头上的黑色蕾丝,心里一阵反胃,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陵寒,趴在一旁剧烈的干呕起来。
她身上米色的连衣裙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晃眼,陵寒望着她抽搐的肩膀,想起今天的新闻,脸色沉的更加厉害。
“觉得恶心?你穿成这样去见别的男人,难道不恶心?”
叶欢颜捂着胸口,眼眶湿润,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哽咽道,
“我清清白白,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我无话可说,清者自清,可是你跟盛安然在我的床上做这种恶心的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这盆脏水,你不能泼在我头上。”
“你这副样子,是觉得伤自尊?”陵寒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在乎你清不清白?连第一次都这么轻易送到我床上的女人,你有什么自尊可言?”
听到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
视线彻底变得模糊,耳边是他一句句恶毒的话语,将这些日子所有的美梦与幸福一手打碎。
“这些日子可能是我给你什么幻想了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当自己是陵太太了?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叶欢颜咬着牙,该流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抽泣着,望着这个男人,“既然你从没原谅我,为什么,这段时间为什么?昨晚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你在床上的滋味我都尝过了,腻了,想换一种方式。”
陵寒勾起嘴角微微俯身凑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她,
“踩到地底下的感觉看够了,想看看你被人捧到高处再摔下来的人是什么样,随便什么原因吧,”他笑了一声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我现在觉得挺有意思。”
叶欢颜咬着嘴唇,嘴唇蔓延着一丝血腥气,眼中几乎是充了血一样通红,她死死地盯着陵寒,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不信?”
陵寒冷笑了一声,手顺着她的腿弯顺势而上,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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