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凉国师那个“一坨翔”的名字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疯传时,苏遥的人已经回到了晋王府里。
她是悄悄溜进来的,还好刘伯厚道,萧笙那孩子也帮着她,所以才让她得以瞒过萧誉的眼睛,顺利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房间里的东西还是从前的样子,没有人动过。
但是,小青却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苏遥现在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在晋王府里晃悠,免得被萧誉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发现,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好在萧笙这孩子够机灵,主动承担了小青的工作,给她送来了洗脸水和点心什么的,让苏遥能舒舒服服地在房间里睡一觉,而且还填饱了肚子。
更可喜的是,萧誉并没有来骚扰她,看样子是真不知道她回来了。
苏遥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在晋王府里偷偷摸摸地,过着像贼一样的日子。
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这里还挺有家的感觉的。
刘伯和刘婶宽厚又慈祥,就像是和蔼的父母一样,而萧笙这孩子自从经过了她的“调教”之后,也一天天变得活泼可爱起来了,该有的淘气都有了,给这原本严肃的府里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所以,在这么个环境中,苏遥渐渐放松了自己的警惕,真的把这里当成了家。
可是现在,这种日子估计也过不长久了。
就算她能大言不惭地对姬尚说,不管休书怎么贴得铺天盖地,她都无所谓,都会在京城里好好地过下去。
但是,那些话也只是骗骗自己,顺便刺激刺激姬尚罢了。
这个晋王府,她恐怕是住不了多久了。
并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继续赖在这个男人身边不走。
不管容玥怎么折腾怎么挑衅,她都可以当做是没看见没反应,但如果萧誉也妥协了呢?
假如萧誉最后,也妥协了和容玥的婚事的话,那么,不管他是不是亲手写下休书,苏遥都会离开这里的。
她可以忍受容玥的阴谋诡计,但是不能忍受萧誉的动摇。
这样想着,苏遥在睡了一觉之后,就趁着天还没亮起来收拾东西了。
哼,本姑娘不留在这里,还有得是地方可以去,卷一笔财物去旅游,不比待在这里勾心斗角好?
不管她什么时候走,先把包袱打好是正经事。
到时候,只要萧誉一动摇,她就可以立刻拎起小包袱走人了,让他想追都来不及!
只要走出这个晋王府,就算萧誉拿八抬大轿……不不不,就算他拿皇帝老儿坐的龙辇来拉她,她都不会回头的!
刚把东西收拾了个七七八八的,身后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苏遥还以为是萧笙这小家伙又跑过来了。
“小猴子,你昨天晚上没睡吧?要不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苏遥正在掂量着是抱个花瓶走,还是拿多宝架上的那个小摆设,顺口打趣他道。
萧笙没有做声,苏遥也没在意,只是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揶揄道:“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惹刘伯和刘婶生气了,要我帮你想个办法补救?”
还是没动静,苏遥觉得,这孩子可能是真闯祸了,而且还闯得是个不小的祸。
得,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带他走上淘气这条路的师傅,还是帮他想个解决的办法吧,顺便待会儿也让他帮自己一下,挑挑带什么贵重东西出去比较好变卖。
苏遥晃了晃手里的花瓶掂量着分量,转身打算去安慰萧笙。
嗯……怎么说好呢?告诉他,自己从前还犯过天大的错,还是……告诉他小时候犯的错,长大之后都不算事儿?
但是,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是白瞎。
因为转过身之后,她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根本就不是萧笙,而是萧誉。
苏遥显然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而那只可怜的小花瓶就此被她遗忘了。
手指微微一松,那分量不轻的小花瓶就自由落体了。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从这样的高度落下去,花瓶还是四分五裂了,发出了略显沉闷的碎裂声。
被花瓶碎掉的声音提醒了一下,苏遥才结结巴巴地问出了口:“你……你来干什么?”
她昨天回来得挺隐秘的,应该不至于被人发现吧?
刘伯和萧笙也不会出卖她啊?
要出卖早就出卖了,昨天有一晚上的时间不出卖,难道还非要等到睡了一个大头觉之后再爬起来出卖么,开什么玩笑?
那……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苏遥觉得,要是萧誉自己不说的话,这一定会成为一个千古之谜。
这个男人一向能给她带来压迫感,尤其是现在,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情况下。
苏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来干吗?”
总不会是来保护他的私有财产的吧?苏遥本能地用脚把小花瓶的残骸往身后踢了踢,说实在的,这也算是在做贼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了。
真是……有点倒霉啊。
早知道这样,她就等到天亮后再收拾东西了。
今天可是初一,皇子们应该去进宫朝见的,她刚才要是多睡会儿再起来收拾东西,说不定就不会被他逮到了。
萧誉的目光在屋子周围扫了扫,浓眉略微往中间凑了凑。
“那个花瓶是祖传的珍品,价值不下万两银子。”
苏遥是千想万想,
喜欢嫡女狂妃:扑倒妖孽相公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