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攸宁挂下电话，拿起包便去了周氏集团。
“莫雨生到底在哪里？”她走进周成轩的办公室，迫不及待的问道。
周成轩抬起头，用余光向外看了一眼，随后将手中的笔杆轻轻的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
杜攸宁不解的看着他，但却没有再继续问。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走近他，看着他一页一页的看着合同。
杜攸宁等了足足十五分钟后，终于又再次忍不住了。
正在这时，只见周成轩快速的在自己的手心上写道：“缠着我一起去吃饭！”
杜攸宁是眉头一紧。
周围也没什么人，周成轩这是在弄哪一出？
但还是配合说：“那什么，我饿了，带我吃饭去。”
周成轩抬起头，声音清澈笑道：“宝贝，稍等一下，我这份文件比较重要。”
杜攸宁一愣，心说不是你叫我这样说的么？我说了你还不去？
简直就是逗人玩啊！
这爆脾气上来谁也挡不住！
杜攸宁当下把包往桌子上一甩，上前拧住了周成轩的耳朵：“我说我要吃山珍海味！快带老娘去！”
“好的，好的媳妇！唉唉唉…先松手，给我点面子媳妇！”周成轩没想到杜攸宁会用这招，于是便从位置上起来，被杜攸宁一路牵了出去。
出了公司，戏算是演完。
周成轩让无风把车从这门口开过，但车子走了他却没有上车的意思。
而是跟杜攸宁坐上了一辆不远的普通小车。
“周成轩，你在搞什么鬼？你不是说知道莫雨生的下落吗？”
杜攸宁被周成轩这一折腾，弄的云里雾里的。
“我不知道莫雨生在哪里，但有人知道。”周成轩一侧嘴角微微挑了挑，双眼冷冷的看着前方。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视野里。
那就是周成轩身边的买秘书，可儿。
她的出众让她一下从人群中跳跃了出来，只见她提着手包，踩着高跟鞋像飞一样冲到了马路边上。
可能是怕被人发现行踪，她没有去车库开自己的车，而是选择打的。
这里本来就是这个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尤其现在不是高峰时期，所以，很容易打到车。
车租车往前开，周成轩的车子也慢慢的启动了。
“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跟着她？”杜攸宁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成轩却一脸淡定的说：“她一直是莫雨生放在我这儿的眼线。所以我临时离开，她一定会对我桌上的文件下手。”
“那，那你为什么不收起来呢？”杜攸宁急了，难不成自己还要背上一个让周氏集团严重损失的罪责吗？
周成轩摇摇头显出几分骄傲：“呵呵，我从来不在公司办公。”
杜攸宁记得，即便是从前周成轩回家就是进书房，而且往往会呆上很长的时间。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有机可乘？
白天的他如此清闲，还能有事儿没事儿的过来缠着自己，想来这是他从接手公司起就有的习惯。
那么也就是说，他办公室里的所有资料都是假的。
杜攸宁没有再多说话，只能一个劲的看向前方，生怕把那两出租车给跟丢了。
可儿有了新的消息必然会第一时间提交给莫雨生。
走网络危险系数太大，更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周成轩知道，每一次，可儿自认为自己拿到了重要情报的时候，都会亲自送往。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容忍她？”
毕竟是在周氏集团里，有些东西即便是做的再隐秘，也会有所漏洞。
这种叛徒应该是避之不及才对吧。
周成轩摇摇头：“我并没有容忍她呀，我还得靠她给莫雨生传一些错误信息。对我们没有任何危害，但莫雨生要是信了，反倒有我们的好处了。”
杜攸宁明白了周成轩的意思。
留着可儿不怕她背叛，就怕她不背叛。
所以，现在即便是大家都找不到莫雨生，可儿可以。
两个人一路跟随到了一家私人会所前面。
杜攸宁对这里很熟悉，是曾经莫雨生约自己见面的地方。
见可儿输入密码上了电梯，杜攸宁这才从车上走下来。
她看着那块输入密码的电子屏，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后，同样快速的输入。
“上去！”
电梯门开了，她冷静的说道。
周成轩点点头，没有多问。
转身和杜攸宁一起走了上去。
门打开，首先引入眼眶的是一条暗色的走廊，铺着高档地毯。
或许是为了隔音，就连上层的墙面都是用播音747的材料。
暗灰色更显得这个地方神秘。
杜攸宁即便是第二次来，但距离上一次时间太远，她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昏黄的灯光打在待客区的大厅里，灰墙木椅。
虽然没有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但这种沉稳还是让人心口发沉。
这一层很多房间，杜攸宁甚至都不记得当初跟莫雨生见面是在哪一间。
这里房间排序比ktv都要难找。
杜攸宁不由自主的挽上了周成轩的胳膊。
确实，越是大而阴暗的地方，越需要安全感。
周成轩微微侧目看了看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让她安心。
两个人每过一个房间都会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一番。
大概在绕了四五圈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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