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找来了掏井的民夫,那些人几个一组,开始下井干活。
易水寒和穆潇潇站在井边看着,每挖下去一丈,就闻闻挖上来的泥土味道,开始泥土里的铁锈味越来越重,待挖到七丈深,他们突然发现挖出的泥土里竟然没了铁锈的味道。
“下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穆潇潇朝井下喊道。
“回大人,似乎挖到井底了,再往下是石头,还要不要继续挖?”
石头?
穆潇潇转头问张文:“这口井还在用的时候有多深?”
张文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懂事的时候就不用了,不过宅子里的老人肯定知道,我帮您问问。”他左右问了会,告诉穆潇潇:“原来有接近十五丈深。”
原来十五丈,现在只挖到七丈就变成石头,说明下面肯定还有空间,她吩咐继续挖。
掏井的民夫便得令又吭哧挖起来,正挖着突然只听见一个民夫惊叫声,整个人不见了。
另外一个民夫见状,惊恐地大叫:“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下面有鬼抓人了。”
上面的人赶忙将那个民夫拉上来,他上来后还是满脸惊恐,嘴唇吓得发白,战战兢兢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穆潇潇命人给他找来杯热水喝下,他才慢慢缓过气来,眼神里却还是带着恐惧,“有鬼,下面有鬼。”
易水寒眼神一冷,喝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民夫本来就害怕,看到易水寒凶巴巴的样子,就更害怕了,只是拼命摇头,半天说不出词。
穆潇潇无奈地摇摇头,悄悄扯了扯易水寒的手臂,让他靠后一些。
她走到那个民夫面前,蹲下身子笑着问:“这位兄弟,你别怕,你告诉本官,你在下面到底看到什么?”
“有鬼,不要问我,有鬼啊!”
“你别怕,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即使有鬼出来,我们也不怕,本官带了这么多手下,有什么鬼都会被抓住。”
民夫这才颤巍巍地问:“真的?”
穆潇潇又笑笑:“本官从不骗人。”
“嗯,那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鬼啊,他有双特别大的眼睛,很红,好像燃烧的火焰,我亲眼看到东子被那只眼睛吸进去,化为灰了。”
穆潇潇一惊,看眼易水寒,后者也同样脸带惊讶。
这个民夫说的什么眼睛不过就是一个巨大的锻造炉,难道这井的正下方就是炼铁的冶场?
如果炉火还在烧,岂不是说明,他们此刻正还在冶炼?
既然还在冶炼,那水又是从哪里渗出来的呢?
不管如何,如今有民夫掉入,怕是惊动了他们,只能迅速找到冶场的入口,说不定还能留下一些证据。
易水寒看看水井,这水井下面既然被挖穿,已经无法继续挖,只能另寻其他入口。只是茫茫大山,何处才是入口呢?
穆潇潇也陷入深思。通过刚才的挖掘,说明这口井其实是铁矿的一个吸风口,因为铁矿建在地下,要锻造必须有空气,所以他们就找到张善人,决定以这座井为天然的通风口。那么也就是说,铁矿肯定还有其他吸风口,甚至
是出口。而村里既然只有张善人一家变得富裕,就证明其他出口并没在人家,或者是某户已无人居住的院子。想到这里,她急忙在将张文喊过来,问这村子里一共有多少户人家里有井,又有多少人家中院子已被空
置。
张文和家人商量后,告诉穆潇潇,村中井有十几口,除了一口在山口进村的地方,其它都在村民家里,其中因为没有人住,井随院子荒废的有两口。
穆潇潇立刻吩咐周正和闫力各带一对人由张文和张武带着分赴两家,她和易水寒则奔赴村外的那口。
事情紧急,两人也顾不上客气,直接跨马就狂奔起来,沿着村道一路望着山跑,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出了村口,那口井就在眼前。
这口井作用估计是为方便要进山的村民提供水源,但村子这么凋敝,进山的人估计也不会多,井便被逐渐空置起来。
两人将马栓到附近的树上,一起来到井边。
穆潇潇伸头看下井里,发现井里尚有井水,能照出她的影子。
她心里有点失望,井里有水就说明这个井还在用,既然在用下面就不可能是空,看样子这里不是矿场的出口。
她对易水寒摇摇头,易水寒也看了下,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看样子不是这口,我们回去吧!”
穆潇潇点点头,和易水寒重新跨上马准备离开,易水寒看到她本是白皙粉嫩的脸上全是灰尘,眼神里微微有些疲惫,想起她估计忙了半日还没吃饭。
走出段路程后,终于不忍心,便安慰她说:“不要急,既然知道下面有矿,找到入口或者出口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不会半途而废。”
“吁!”疾驰的穆潇潇突然一下扯住马的缰绳,惊得易水寒也连忙停住马,问道:“怎么了?”
穆潇潇痴痴地看着易水寒,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易水寒一愣,想了想说:“我说既然知道下面有矿,找到入口和出口只是时间问题。”
“不是这句。”穆潇潇摇头。
“我们不会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对,就是这句,半途而废,半途半途,大人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爱死你了。”说着,她猛地调转马头,重新朝那口井疾驰而回。
易水寒石化了。
他半晌没反应过来,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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